可是,另聂寒没想到的是,他走后不到半刻的时间,他的师父、宁夏国师冷殇墨便来到了这个诡秘的山洞,为宁晟琪疗伤;当然,他也不会放过到手的线索——
“师父!新月见过师父!”宁新月得到侍卫的通报,赶忙出洞迎接冷殇墨。
“何事教新月公主如此乱了方寸?”声音沙哑深邃、并未见老者坦荡之姿,字里行间透露着内力的诡秘难测。
“师父,是晟棋……晟棋被那女人伤了颅内血脉”宁新月恭敬的回答,这个师父虽然一直对她疼爱尤佳,但她始终忘不了自己师父对罪臣或有伤国体之人的阴狠决绝。
“哦?……”冷殇墨刚好进到山洞之内,随着宁新月的眼神扫了一眼被放到石床上的菁华,“可是那启天公主?”
“是的,师父!”宁新月恭敬的回答,心中却满是不屑,哼!不过是个无用的蠢笨女人!凭什么她能得到那个人的爱?凭什么她集所有天眷于一身?凭什么她一生下来便天下皆知……
“将这药丸给那女人服下”依旧是那沙哑深邃的嗓音,却只见言过之后,嘴角微微勾起的一抹邪笑;心中月复诽:哼哼,能中了本座‘三色睡莲’而毫发无伤之人,纵是有那老头儿竭力医治,其自身意志力也定然异于常人!既如此,那便让本座看看你到底够不够资格做我毒王的食物……
“师父,这……圣物还未找到……”宁新月不知冷殇墨交给自己的药丸何种功效,略有迟疑的看向冷殇墨,心中担忧冷殇墨会顾忌菁华的身份而给她疗伤之药;要知道,女人的嫉妒永远是最为畸形的情感!因此,一众人等之中,最希望菁华消失的人便是她宁新月。
“呵呵……你这丫头,这是忘情丹……”冷殇墨显然很了解自己这位得意门生的心思,所以略显宽怀的说。
“师父……”这个回答令宁新月惊喜交加;惊的是冷殇墨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读懂自己的心思,喜的是冷门忘情丹的妙用就在于服药之人一旦记起前情,便会心痛如钻、生不如死!那么,他们两个……喜上眉梢,旋即一个恭身,“新月谢师父成全!”
“呵呵……去看看太子殿下!”冷殇墨阴郁的眼神扫过石床上的人,微微蹙眉便进了里间的石室……
而山洞之外,这一波又一波的事件过后,已然是深夜时分。
将军府内,尚君正在整理上官温琪亲自配制的解药;菁华被掳走后,上官温琪依据菁华留下的脉象抄录几经研究,最终还是配制好了给聂冷的解救之方;神医如他,虽未如愿见到病患,却也从脉象的表征判断了大概,但为谨慎起见,他还是采用了菁华的方法——对每一副药方均列出症状表现、如何用药、用何种要的详细注解。
忽听得外院悉悉索索的异常响动,尚君警觉的出门查探,却听得:“龙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声音从天而降般自头顶发出,字字有力。
尚君闻声,心中暗叹:来者不凡啊!旋即,一个定睛便见黑影一闪,落定在菁苑门外!“阁下是何出处?深夜造访,又为哪般?莫不是将我这将军府当成集市闲逛来了?!”尚君不怒自威、不示自强的站定在原地,细细的打量着那抹黑影。
“呵呵……这天下间,我去不了的地方不多;将军府?不过尔尔!不过,在下今日来是受人之托、不为其他。”黑衣人一声轻笑、也未动作;这声音不是旁人,正是聂寒所出。
“哦?愿闻其详!不过,阁下准备就这样与本将交谈吗?”尚君泰然自若的寻了身旁不远处的石凳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黑衣人的侧影。
“叨扰了!”聂寒一个闪身,便到了尚君身旁坐下;心中暗叹:果然将帅之才,竟能如此泰然处之!
“阁下不打算告诉尚某师承出处吗?”其实,依着眼前这黑衣男人的穿着打扮,尚君已经料想到这人就是宁夏国的影卫;但是眼前这人的身形似曾相识,又很是陌生;加之这人的气息中是友非敌……尚君还是不免狐疑。
“在下替菁华姑娘来传话!”
“菁华?什么?若所料不虚,阁下是影卫之人?为何会替她传话?是何话语?”尚君听到菁华的名字,态度不免毛躁了些。
“姑娘要我转告将军,明日辰时之前务必备好解药等婉儿来取!望将军如言行事,在下告辞!”聂寒忽略尚君的问题,直接道出菁华的口信。
“且慢!阁下单凭个名字就要本将信服吗?”声音依旧泰然,语气却多了分威慑。
“这……赵婉儿是我嫂嫂!”聂寒不想背叛影卫组织,但更不想做不仁不义之人;眼下的他只想快快的传了口信回去,毕竟他在山洞里,可以策应菁华少受些皮肉之苦!无奈之下,说出了自己与赵婉儿的关系。
“你嫂嫂?你兄长何人?”尚君略微觉得有某种熟悉之感,却依稀不明。
“这个,你无需知道!记住口信!告辞!”聂寒担心自己忍不住,会将菁华的情况和盘托出,所以只得逃也似的离开;可却被尚君一个闪身,拦住了去路。
“她呢?”尚君可不想放过这个知悉菁华下落之人,急急的阻拦问道。
“无可奉告!告辞!”聂寒依旧不想背叛组织,脚尖轻点的一刹那,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在尚君耳边说:“找冷墨禅。”是聂寒给尚君提供的讯息,宁新月信任他,所以行动计划都不瞒他!因此,他自知:就算带尚君去了那里,也无法救出菁华;眼前最稳妥的办法,便是找到冷墨禅!
“多谢!”尚君亦轻轻的回了一句,正在犹豫是否立即将此消息告诉上官温琪,上官温琪不请自到。
“诶?今儿个怎的都从外院飞身进来?难不成我尚府的侍卫都该教了不成?”见到上官温琪一身夜行打扮,尚君满月复狐疑、故意将后半句话有意放大了声音,躲在暗处的暗卫听了一阵胆寒:将军一向言出必行的!可……容那黑衣人飞进来,是因为那黑衣人进院之前主动卸了兵器;而这温王爷飞身入府又不是第一次了,况且莫不是说温王爷是自己人,纵使阻拦、依着温王爷的武功,他们几个也不是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