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凡站在洛弋轩房门口,却迟迟不肯敲门,不知道房门内的女子,现在是何种心情,自己这样来,会不会太唐突了。萧羽凡想着,便又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不知所措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了在意一个女子的看法而变得婆婆妈妈了。
“咦,你不是萧公子吗,来找小姐啊,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刚刚从厨房回来的小瓶子看见萧羽凡站在自己家小姐的房门口,不禁月兑口问道。
“出去了?你知道你家小姐去哪儿了吗?”
“嗯,一般小姐出门不带我的话,就是去百花楼找施玉姐姐了…”小瓶子还没说完,萧羽凡便向门外走去,小瓶子急急忙忙地说:“萧公子,如果你看到我家小姐的话,记得告诉她早点回来啊。”
“嗯,知道了。”萧羽凡刚说完,便消失在小瓶子的视野里,留下犯花痴的小瓶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小瓶子望着萧羽凡离去的方向咂咂嘴说:“还是萧公子长得好看呀,而且人还温柔,嘻嘻。”
萧羽凡边走边想:好你个洛弋轩,一个女儿家居然去逛百花楼,我到要看看你是怎样个逛法。
百花楼。洛弋轩躺在软榻上,喝着施玉儿送来的酒,施玉儿看着洛弋轩沉默不语,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便起身走到琴榻前为洛弋轩抚琴宁神。
洛弋轩刚准备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便听见楼下闹哄哄的,有人扯着脖子吼:“给老子叫施玉儿出来,大爷我今天非得让她陪我喝酒不可,都是在楼里卖的,分什么清倌不清倌的,月兑了衣服还不都是一路货色。”
“裴爷,不是咱家玉儿不露面,主要是玉儿早在八百年前就让人包了,这后台呀,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可惹不起啊。”
“哼!老子管他是谁,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在这邑城,也得给我裴天霸面子。你个老妖妇,再拦着我,看爷不把你百花楼给拆了。”
洛弋轩听后,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起身去会会那个所谓的裴天霸,施玉儿急忙走过来将她给按住了说:“这事儿妹妹就不用去了,妈妈自会处理,你喝了这么多酒,再出去有个什么不是,恐怕来拆咱百花楼的就是定北王爷了。”
洛弋轩微眯着眼,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施玉儿,低低笑了一声,自嘲地想着:施玉儿就是施玉儿,就算和阮姐姐长的再相似,也不是阮姐姐,如果是阮姐姐,今天在外面叫嚣的裴天霸,哪儿会还好好地站在楼下嚷嚷。
洛弋轩拍拍施玉儿的手,说道:“一点儿酒,不打紧,正好妹妹今天想活动活动筋骨。”便起身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走去。
萧羽凡刚踏进百花楼,便看见大厅里围了一圈人在看热闹,似乎有人在闹事,老鸨和龟奴们正拦着一个欲上楼的满脸络腮胡子大汉,萧羽凡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洛弋轩的身影,正想上楼,便被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给拽住了。
“哟,哪儿来的俊俏公子,看公子面生得很,第一次来咱百花楼吧,今天来了,就让丹儿陪公子玩玩可好。”
“玩?你想玩什么?滴蜡,鞭刑,还是剥皮?”萧羽凡刚说完,那女子便尖叫一声跑了,萧羽凡用手掸掸刚才那女子抓过的地方,抬脚向二楼走去。
洛弋轩走出房间,懒洋洋地倚在栏杆上俯视着楼下闹得不可开交的人们,嘻嘻一笑,提起酒壶灌了一口酒,便将酒壶向楼下砸去,酒壶落下后砸出清脆的响声,楼下顿时安静下来,洛弋轩打了个酒嗝,眯着眼找闹事儿的裴天霸,找着后便伸出手指着裴天霸的方向说:“谁家的疯狗,给本小本公子拖出去。”
萧羽凡刚找了个清静的雅间坐下,便听到楼下传来摔破酒壶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隔壁房间的走廊上响起,萧羽凡勾起嘴角心想:原来你在这儿。起身向窗户走去,便看到一身男子打扮的洛弋轩趴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一只手指着楼下闹事儿的人骂,一副盛气凌人的痞子样,张牙舞爪地像只小野猫,萧羽凡不禁笑了出来,心想:要是这个样子给定北王看见了,洛弋轩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板子。
“好你个小白脸,竟敢骂大爷我,今天老子就连你一起办了,你给老子等着。”裴天霸说完,掳掳袖子便朝二楼来。
“哟,办?看你那一脸肾虚像,你能办了吗?”洛弋轩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正在上楼的裴天霸说。
楼下的人听见后,都哈哈大笑起来,起哄说道:“哈哈,你能行吗?”
“哎呀,还是回去抱媳妇吧,别在那丢人现眼了。哈哈。”
裴天霸听后恼羞成怒地指着楼下的人骂:“笑你大爷的,老子行不行今天就证明证明给你们看。”
洛弋轩听后,啪啪鼓起掌来,笑着说道:“哎呀,还真是有自信呢,来来来,楼下的都鼓鼓掌,给点掌声侮辱一下。”
楼下的哄笑声更大了,霹雳巴拉响起一阵阵掌声,裴天霸听后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哇哇大叫着朝洛弋轩冲来,还没跑到洛弋轩身边,便被洛弋轩隔空一掌打中,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嘭”一声撞在身后的柱子上,半天不见起来,洛弋轩朝着裴天霸趴着的地方竖起中指说:“你不行,嗝你果然不行。”
说完便翻身从二楼跳下来,摇摇晃晃地朝大门走去。
萧羽凡看着洛弋轩走后,连忙起身跟着出去了。洛弋轩走出百花楼,打了一声口哨,大奔便从拐角处小跑出来,洛弋轩翻身上了马背,一夹马肚,朝寒苍山方向奔去。萧羽凡看着远处消失的身影,叫来疾风,上马后,紧跟着洛弋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