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雅间。萧羽凡黑着张脸坐在百花楼的雅间里,看着对面的洛弋轩轻车熟路地和旁边的女子们调笑,不禁嘴角抽搐了几下,喝了口酒,狠狠地瞪了洛弋轩一眼,正在吃着葡萄的洛弋轩突然感觉到了股杀气,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坐在对面的萧羽凡板着张臭脸,直勾勾的瞪着自己,洛弋轩顿时眉开眼笑,在身旁的女子身上模了一把,一脸猥琐地说:“哎呀,你们这是怎么的,怎么能把萧公子凉在一旁呢,快去,快去,陪萧公子喝喝酒。”
洛弋轩刚说完,身旁的莺莺燕燕们便扭着小腰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朝萧羽凡扑去,萧羽凡赶忙起身一躲,扑来的女子们来不及收势,惊呼一声都撞到一起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嗲声嗲气地说:“哎哟,摔死奴家了,萧公子好狠的心呀。”
“哎哟,奴家的脚好像扭伤了,萧公子快来扶奴家一把呀。”
“哼,你个臭不要脸的,还让我家萧公子扶你,你配吗?”
“哟哟哟,你家的,你看看自己那副德行,还你家的,做梦吧你!”
“你你个臭婊,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完,几名女子便在地上厮打起来。
洛弋轩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地上扭打成一片的女子们,有两个甚至厮打得连肚兜都露出来了,不禁咂咂嘴对萧羽凡说道:“你看看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说她们是风尘女子,但好歹也是前凸后翘的,你就不能…”
洛弋轩还没说完,便被点了穴,萧羽凡一脸怒气地看着洛弋轩,二话不说,提着洛弋轩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出了门,走出了百花楼,萧羽凡将洛弋轩放下后,揪着洛弋轩的脸说:“好你个洛弋轩,居然带着我来喝花酒!还让那些女子…”
洛弋轩像个木头似的站在萧羽凡面前动也不能动,只能皱着眉头挤眉弄眼的好像在说:“不是你让我请你喝酒来着,怎么又怪我请你喝酒了。”
萧羽凡看着洛弋轩气呼呼地皱着眉头,两个鼻孔呼扇呼扇地出气,似乎知道洛弋轩在心里骂自己,于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说:“怎么,还不服气了?”
洛弋轩顿时疼得眼泪汪汪的,心里暗骂:好你个萧羽凡,有种解开老娘的穴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羽凡本来想好好收拾一下这不听话的小猫的,却看着洛弋轩一脸委屈要哭的样子,心又软下来,放开洛弋轩脸的手,解开她的穴道,不料手还没收回来,便被洛弋轩一把抓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洛弋轩似乎觉得还不够,咬着萧羽凡的手还使劲儿甩了甩头,活像一只癞皮狗。
洛弋轩咬完后,便施展轻功向王府飞去,这一串动作一气喝成,快得萧羽凡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跑得没了影,只留下抱着手的愣在原地的萧羽凡,萧羽凡看看自己手上的两排牙印,无奈地说:“到底谁才是属狗的。”便朝洛弋轩消失的方向追去。
定北王府。洛弋轩刚跳下墙头,准备回房,便看到四哥和表哥在后花园里喝酒,于是笑嘻嘻地跑过去说:“四哥,表哥好兴致呀,花前月下地饮酒作乐都不叫上轩儿。”
洛弋川看到自己宝贝妹妹埋怨自己,翻起一个杯子边倒酒边说:“谁不知道你这丫头又出去野了,还怪哥哥不叫你。”说完便将酒杯递给了洛弋轩,洛弋轩不客气地接过来一口喝掉后,说:“妹妹这不是回来了嘛。”然后将酒杯放下道:“用杯子喝酒多没意思。”转头对四哥的丫鬟说:“去酒窖里多拿几坛酒过来,今天轩儿要和哥哥们不醉不归。”
萧羽凡寻着声音到了后花园,便看到洛弋轩抱着酒坛坐在石桌上,猛灌了一口酒说:“四哥赖皮,这诗作不得数,嗝你全诗里哪儿有与月字有关的东西,罚酒,嗝罚酒。”
洛弋川看着喝得差不多的妹妹,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罚。”正要喝酒时,瞟见在远处的萧羽凡,连忙兴奋地喊道:“羽凡,羽凡!你来得正好,快过来一起喝酒,我们三个里就数你文采最好,快过来煞煞轩儿的锐气,我和启延都快喝不动了。”
萧羽凡走了过来,接过洛弋川手里的酒坛,正准备喝,便听到洛弋川大惊小怪的吼道:“羽凡,你手这是怎么了。”
萧羽凡看看手上的牙印,盯着桌上的洛弋轩意味深长地说:“一不小心被小母狗给咬了。”
洛弋川模模脑袋,不解地说:“这明明是人的牙印,怎么会是狗咬的呢,咦,这牙印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啊,我是在哪儿见过呢。在哪儿见过呢?”洛弋川挠挠后颈窝。猛地一拍脑袋说:“想起来了,怪不得说这么熟悉,轩儿每次咬过我之后就是这个样子的!嗯,就是!”
洛弋轩听后立马从石桌上跳下来,摇摇晃晃地指着萧羽凡说:“好哇,竟敢骂我是狗,哼!你等着。”然后走到石桌旁边将酒坛放下后,转身走到萧羽凡面前说:“四哥说你文采好,那好,咱俩来比比,谁输了谁是小狗!”
洛弋轩说完又摇摇晃晃地走到四哥面前,指着洛弋川的鼻子说:“你!”然后又指着洛启延的鼻子说:“还有你!你们俩听好了,看看谁作的更好!”
说完便跳到花丛里,指着月亮说: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洛弋轩说完,指着萧羽凡说:“嘻嘻,知道我厉害了吧,嘻嘻嘻…”便向后倒去,萧羽凡看到要倒下的洛弋轩,急忙冲到身后将洛弋轩倒下的身子抱在怀里,起身对洛弋川和洛启延说:“轩儿怕是喝多了,羽凡先将轩儿送回房,再来陪弋川和启延同醉。”说完便抱着洛弋轩走出了后花园,洛弋川模模后脑勺纳闷地对洛启延说:“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咱轩儿那么好了,你知道不?”
洛启延死死地盯着萧羽凡和洛弋轩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充耳不闻,面色如水,在石桌下的手却握成了拳,颤动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不安的情绪,也许连他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突然那么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