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寻思中,房门突然开了,洛弋轩赶忙抬起头,瞅着出来的爹爹,心急地说道:“爹!羽凡怎么样了?”定北王一脸怒气地盯着洛弋轩一言不发,看到爹爹黑着张脸,洛弋轩顿时心一凉,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朝方里冲去,大叫到:“三哥!三哥!”
还没冲到门口,便被定北王一把拦住,点了穴道,从门口拽了下来,说道:“哼!现在才知道着急!才知道怕了!幸好贤侄无恙,要不然你…哼!”
定北王将洛弋轩拽到小院中,解开洛弋轩穴道,将她丢到地上,对着陈管家说:“去叫王妃和弋川到前厅,你准备家法去!”
陈管家听后,顿时一惊,连忙上前说道:“王爷,这恐怕不妥啊!小姐就算…”
“有什么不妥!叫你去就去!”
“是!”陈管家唯唯诺诺地领命后,心疼地看了看地上的洛弋轩,叹了口气,退下朝王妃的房间走去。
被扔在地上的洛弋轩听到萧羽凡没事儿后,不禁松了口气,一直紧紧揪着的心才放开来,嘴角不由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心想: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就算挨顿揍又有什么关系,至少比陪着他一起去死要好吧。
前厅。洛弋轩跪在大厅中央,前面是怒气冲冲的老爹,左边是一脸担忧的娘亲和四哥,右边是一排大大小小的藤条,洛弋轩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爹爹,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说:“爹爹,轩儿知错了,我去跪祠堂好不好,不要用藤条打轩儿好不好。”
“哼…想跪祠堂?”
“嗯嗯,爹爹就不要打轩儿了,打坏轩儿是小,爹爹气坏了身子是大!”洛弋轩见爹爹发话了,立马头如捣蒜,态度端正诚恳。
“想得美!川儿,去将藤条给为父拿过来!”
正在想办法的洛弋川听到父亲让自己去拿藤条,顿时一惊,抬头看见妹妹一脸委屈,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不由心生不忍,假装听不见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动。定北王见儿子不动,立马火了,厉声道:“还不快去!”
洛弋川无奈,只好慢条斯理地朝架成一排的藤条走去,从里面挑了枝最小最细的递给了爹爹,定北王接过来一看,小指头粗细的藤条软软地瘫在自己手里,一气之下将小藤条扔到地上,自己选藤条去,气急败坏地说:“就是你们给惯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然后拿起一个拇指粗细的藤条气势汹汹走到洛弋轩面前说:“我今天就给你张记性了!看你以后还给我乱惹祸!”
说完,啪啪朝洛弋轩身上招呼去,洛弋轩顿时嗷嗷大叫:“啊!疼!呀!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洛弋川听到洛弋轩大叫,一声比一声凄惨,急忙跪在洛弋轩身边说:“爹,你打我好了,妹妹身子弱,经不得你这样打呀!”
定北王看到自己的儿子跪在身前替轩儿求情,更是生气,明明是教训下不听话的女儿,这一来,好像是自己当了恶爹爹,看着洛弋川说:“好,那我就连你一起打!”
刚举起藤条,就被王妃一把给拽住了,王妃握着定北王手里的藤条,哭着大喊:“洛帧远,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狠啊!你要是再打打试试,老娘就给你拼了!那都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定北王看着眼前拽住藤条一脸泪眼婆娑的娘子,跪在地上的两个可怜巴巴的孩子,顿时无奈了,气急败坏地将藤条一扔,气得直哆嗦,大喊:“你们是要逆天!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你来人,把这不成器的丫头给我拖下去锁在祠堂里,没有我允许,不许放出来!不许送吃的!”说完后便拂袖而去。
洛弋轩被拉起来,朝祠堂走去,回头看着娘亲和四哥,撇撇嘴,便转过头跟着护卫朝祠堂走去,王妃在身后大喊:“轩儿啊,就暂时委屈一下啊,等你爹爹气消了,娘亲就去给你放出来。”
洛弋轩在祠堂里坐着,听到外面锁门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爹爹什么时候气才能消啊,今天折腾一天也没吃东西,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还不让自己吃饭。洛弋轩用手模模今天被爹爹打的肿起来脸,疼得咝咝地抽了口气,揎开袖子,看见手臂上的条条红痕,疼得龇牙咧嘴,脖子上也好像挂彩了,火辣辣地疼,洛弋轩嘀咕道:“爹爹好狠的心,下手这么重,这以后要是留疤了,怎么嫁人啊。”
咕哝咕哝嘀咕半天后,便慢慢靠在柱子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