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启延早对萧羽凡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习以为常,只是用鄙夷地眼神看着萧羽凡,然后沉默。
“这几日调查的怎么样?”萧羽凡理理头发,坐了起来。
“差不多了,就是还没有证据。这次遇袭,也是苏家搞得鬼,刺杀我的那批黑衣人,正是黎国的死士。”洛启延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道。
“黎国死士?看来这黎国沉不住气了,连刺杀这种自露马脚的事儿都做出来了。”
“何止这样,苏家暗中在邑城为黎国运筹帷幄,这几年更是为黎国提供了大量的粮草军饷,恐怕边关不久就会有一场恶仗仗要打。可我不解的是,我们根本没有掌握有力证据,为何苏家会做出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只要我们一日拿不到苏家通敌叛国和与朝廷官员勾结的证据,就奈何不了他们,这种刺杀的事儿岂不是多此一举!”
“启延分析的是,我也对苏家弄的这一出很是不解。苏家本是一介商贾之家,为何会与朝廷官员,甚至和黎国扯上关系,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暴露自己,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和黎国有关系一样。”
“这事儿羽凡就不知道了吧,苏家可不是什么商贾世家,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用的,早在十几年前,父皇就暗中派人调查过了。苏家并不是邑城本地商贾,十几年前苏家在邑城落户后一夜撅起,大街小巷的商铺一夜之间便大都换成了苏家的商号,当年叔父察觉后便向父皇禀明了此事,奈何当时与黎国战事吃紧,父皇也就派了几个官员去调查,没有什么异常后便不了了之。没想到几年后苏家竟然与朝中官员来往密切,父皇看在战后百废待兴,需要休养生息,而苏家财力雄厚,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而如今,苏家在朝中的势力已不容小觑,父皇这次派我前来,一是为了模清苏家的底细后将苏家这个肉中刺除去,二是想把这些年与苏家来往密切的官员的名单掌握,将这些吃里爬外的朝廷蛀虫绳之以法,来一次大换血。”
萧羽凡听后,神色不由严肃起来,说道:“苏家这次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难不成要在邑城掀起什么风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苏家这事一起,定北王府以后的日子也许会有点难过,毕竟苏家是在叔父的封地上出了事儿,就算叔父与苏家毫无联系,但是父皇生性多疑,恐怕…”
洛启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还没说完便沉默了,萧羽凡也知道洛启延最后的意思,心里不由为定北王担忧起来,这些日子在定北王府,对定北王也算是有几分了解,若是这样和睦的一家因为皇上的猜忌而举步维艰,那轩儿….不!决不能让轩儿有半分委屈!萧羽凡在心里暗暗下决心。
洛启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也不必太担忧,毕竟,定北王与父皇是一母同胞,况且定北王的性行父皇也了解,父皇不会怎样为难叔父的。”
洛启延说完,起身理了理衣袖,对软榻上的萧羽凡说:“你既然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了,就随我去躺百花楼,这几日,可把我和弋川忙坏了。”
“百花楼?难道启延….”
“别瞎想!那种庸脂俗粉岂能入我眼?”洛启延白了萧羽凡一眼说道:“你可记得,当日我们一起出游,本是临时决定的,为何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去向,并暗中做好部署刺杀我们。”
“定北王府有苏家安插的线人?”
洛启延摇摇头说:“王府的家奴都是叔父旧部的家人,亲自由叔父挑选,这么多年都不曾换过,而以府中暗卫的部署,飞鸽传书是不可能的,况且当日并没有其他人出府,除了….”
“除了谁?”
“轩儿的贴身丫鬟,小瓶子。”
“小瓶子,不可能!”萧羽凡听洛启延怀疑小瓶子,立马否定了。
“当然不可能,但是小瓶子去的是百花楼,是替她家小姐去告诉百花楼的花魁施玉儿,她小姐陪我们去寒苍山踏青去了,今日不来听琴了。”
“嗤~!主子没脑子,丫头也没脑子,真不知道这几年轩儿是怎么平平安安地活下来的。”萧羽凡听后不由嗤笑出声,打趣说道。
“好了,你且收拾一下,我在房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