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丫鬟走了,躲在暗处的倩兮一挥手,在走近的环儿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环儿一溜小跑走了。这时,就见姜氏端着一碗宵夜向司马宸的书房走去,她不动声色,悄悄地跟在她后面丫。
“墨文。”
正坐在书房门口打瞌睡的墨文被喊声吓一跳,一下子蹦了起来。
“姜管事?何事啊?”墨文‘小大人’般估做镇静道。
“这是于姑娘让老奴给王爷送来的宵夜,还叮嘱说这银耳莲子羹一定让王爷趁热吃下。”
“于姑娘做的?那肯定好吃。”墨文一听,乐呵呵地忙接了过来。
看墨文端进去后,姜氏躲在暗处看着房间的窗户上的人影,过了一会,就见窗户上映出司马宸端起碗吃东西的影子,看到这儿赶紧向后院急急走去。
“姜阿姨,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半路上,倩兮突然闪了出来拦住她,冷冷地道。
“于……于姑娘,你……你不是休息了吗?老奴……老奴,正要回去……。”姜氏一看倩兮那冷着的脸,竟然不知说什么。
“可这路并不是回我们所住的院子呀?”倩兮说完,活动一下手脚,“我睡不着,想去看看王爷在做什么,你陪我一起去吧。”
“于……于姑娘,王爷休……休息了,夜深了,你身子虚着呢,还是去休息吧。老奴为你去准备碗宵夜!媲”
“休息?王爷什么时候这个时辰休息过?姜阿姨,我今天的宵夜吃的不错!跟我去看看司马宸的宵夜吃的可好?
倩兮边说边向前走,见姜氏还呆在原地不动,便去拉她。
“哎呀!于姑娘,老奴突然感觉身子不适,肚子……肚子痛的厉害,我去趟茅厕,再陪你去。”说着转身向后面跑去。
倩兮向前跨一步拦在她面前:“你这肚子痛的真是时候!我看不是去茅厕吧?是要给你的主子去报信吧。”
“于姑娘,你……你在说什么呀,老奴不明白了,哎哟,我……我肚子痛。”
“不明白?那我让你去明白,走吧。”
“去……去哪儿。”
“去王爷的书房啊!”
姜氏看不能月兑身,更慌张的不知所以,左右看看见就倩兮一人,便转身就向后院跑去。哪知刚一转身,就撞到了背后白衣飘飘的一个人身上。
“啊——!鬼呀!”姜氏猛的一见身后的白影子,深更半夜的做了亏心事儿本来就慌张心虚,都没看清是谁,就被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倩兮和李清野抓着姜氏到了司马宸的书房,颜白端来一碗水把姜氏泼醒。
姜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想起所发生的事情,吃惊地抬头看着安然无恙司马宸。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啊!饶命啊!……
坐在书案后司马宸,慢悠悠地喝着茶,冷漠地看着跪倒在地姜氏:“饶命?你做错了什么事?”
“啊……这……。”姜氏支吾着无言以对。
“既然你让本王饶命?得有原由吧?说吧,你做了什么错事?”
“老奴……老奴。”姜氏慌乱的不知说什么合适。
突然转头爬向倩兮:“于姑娘,于姑娘,你菩萨心肠,救救老奴吧!救救老奴吧!”边说边连连磕头。
“嗬!这会儿我‘菩萨心肠’了?我说姜阿姨,有人把我的日常行动告诉那些刺杀我的人时?可没想过我是菩萨心肠?枉我对她如亲人般,没想到我的菩萨心肠却换来了她蛇蝎般狠毒用心。今天那‘糖水’恐怕不只是‘甜’吧?又是谁害得我和王爷差点命丧‘雾凌寺’,恐怕你心里最清楚吧?”
“不,不是老奴啊!不是啊!”姜氏吓的大哭道。
“不是?我的一言一行都没逃过你的眼睛吧?哪怕是深更半夜,一样逃不过你躲在暗处偷窥,那晚我和王爷在花园时,我明明没掌灯,你非说我房间亮着灯?还有王爷生辰时,你在我做‘生日蛋糕’时,想往里面放什么?当时我以为看错了,现在想想好险啊,幸好我去的及时,否则我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啊!这些我没有冤枉你吧?其他事情是不是也让我一一说出来呢?还是你自己说呢?”
倩兮越说越恼怒,自己真心善意对人却换来杀身之祸,而这人又在自己身边,被自己视为亲人般对待,想想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净落于她人眼中,这真好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洗澡,全身上下被人一览无余般,这种暗中的监视让她怒火中烧。
“于……于姑娘,王爷,不……不是老奴所为,不是啊。”
“既然不是,那就好,辛苦你给本王送来宵夜,现在本王赏给你食用了。”司马宸说完,颜白把那碗宵夜端到了姜氏面前。
“王……王爷,老奴谢……谢王爷,王爷金贵之躯所食之物,老奴身贱不配食用,会折煞老奴。”
“折煞?哼,是不敢食用吧?”
“王爷,不……不是啊!”
“不是?那就吃下去。”颜白说着就要给姜氏强灌下去。
“王爷!饶……饶命啊!饶命啊!老奴是被逼的呀,被逼的呀!”姜氏恐惧地推开颜白端的碗,哀嚎起来。
“被逼?是谁逼你这样做的?是你的哪位主子啊?”
“老奴不知道。”
“不知道?到现在了你还在狡辨。我看你是不把宵夜吃下去是不罢休吧。”颜白说着又把宵夜端过来。
“王爷,王爷,老奴说,老奴说啊。”
“他们逼老奴做的呀!他们把老奴的儿子和刚刚周岁的孙子抓去了,让我把府里的情况汇报给他们,王爷和于姑娘对老奴有恩啊,开始老奴打死也不这样做,可他们……他们便把老奴孙子的手指砍下来一根啊,他还那么小啊!”姜氏说着又大哭了起来。
“他们?他们到底是谁,快说!”李清野厉声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我把你的手指先剁下来。”颜白说着抽出刀。
姜氏吓得向前爬着哭道:“王爷,老奴真的不知啊!每次找老奴的都是一位穿黑色披风蒙面的人来询问府里的情况。这次他们让老奴要您和于姑娘的性命,三天之内如果我再不对您下手的话,他们……他们就把我的儿子和孙子杀死啊。”
“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毒害我和王爷喽。”
“是,因为几次都没有取了王爷和于姑娘性命,这次他们便给老奴毒药‘七步散’让我下在食物里。”
“‘七步散’?真恶毒,不过,你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把有毒的糖水让我喝下去。”
“于姑娘,老奴该死啊,对不起您对老奴的好,可是我不这样做我的儿子和孙子就没命了啊。”
“那人在哪儿?你们如何取得联络?“
“无论得手与否,三更时,他都会在府后十里处的的树林等我。”
司马宸看看时辰,吩咐颜白行把姜氏关了起来。
“现在已经三更了,我们去会会这个要本王命的人,只是要再辛苦你了。”司马宸目光柔和看向倩兮。
“我也要看看这个要我命人,到底是个什么样该死的货色。”倩兮咬牙道,心里恨意倍增,自己向来是救人没害过人,竟然有这么多想要自己性命的人?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
弯弯的月亮,已西移,高悬于湛蓝的夜空,默然注视着尘间的一切过往。夜色浓厚,寂静中透着不安。
离玉王府十里处的有一片小树林,林中树木茂盛,偶尔树叶间发出轻微的响动,树木的倒影如同阴森鬼魅,张牙舞爪地隐在暗处。
忽然,林间传来沙沙的声音,打破了林中的寂静,黝暗中快步走来了一位浑身上下包裹严实的人,边走眼睛边左右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黑暗中的动静。
“你完成任务了吗?”月影下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阴森沙哑的声音,恰如静寂的黑夜中鬼魅的呼唤,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前行的人站住了,仔细辨别一下声音的来处,手里握紧了一件东西。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没得手,那你只能和你的儿子和孙子到地下见面了。”
“得……得手了。”那人急急地声音颤抖答道。
“得手了?你再说一遍。”显然那人觉出了差异。
“我毒死了司马宸。”
“你不是姜氏?你是谁?”随着声音,‘姜氏’背后袭来一道劲风。
“你姑女乃女乃。”随着话音一落,还没等暗处的司马宸李清野出手,就见身子灵活的倩兮绕过树木,迎着来人不躲反-攻,快速转身把手中的‘武器’迎着对方的手掌打去,飞身而来的司马宸等人只见火花乱溅,滋滋声响起,都大吃一惊:“倩兮!!”两人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