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以为我需要的爱情,只是一个拥抱。我不后悔我曾爱过,只是天涯从此寂寞,短暂的幸福拥有就足够,只要舍得就会快乐,会快乐。
从今天早上起床到现在,我的左眼皮就一直跳一直跳,心里闷的慌,像是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现在离酒吧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两天时间,凌总是早早的出去,晚晚的归来,我没问他去干什么,因为我知道从他那里根本得不到答案。
这几天我在家担任一个好好妻子的职位,虽然是男的,但是洗衣服,做饭样样都会。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只求能好好呆在凌的身边,好好的爱他。不再去管什么地头蛇黑暗组织,不再去管什么苏瑞和邱虎,他们都已经渐渐淡出我的生活,又或者说,我把自己单方面的封闭起来,设置了只有凌才能跨越的防线。
何必非要固执的寻求一个惊心动魄的过程,爱的死去活来,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不会去救下小巷里的两人,不会再去惹祸上身。可,当一切都没发生?我又是什么?
我回到房间,把做好的早饭放在卧室的小桌上,坐在了凌的旁边,这家伙还没醒呢,这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啊,把这人生的那么完美,精致的五官,让我忍不住想要去触碰,那紧锁的眉头,均匀的呼吸,让我这个平凡的世界不再平凡。
我亲亲啄了一口凌的唇,睡在他的身边,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静静睡去。
也不知道是睡的姿势不对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总感觉外面有奇怪的声音作响,也没大注意,因为今天我的脑袋一直都晕晕沉沉的,所以我很自然的把这种现象归类为幻听。
我抬头看着凌的睡脸,他的呼吸轻轻的扑打在我的脸上,忽冷忽热,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我伸出手紧紧的拽住凌的衣角,向我这边扯,我的唇叠在凌的唇上,让我主动一次,就这一次,我要爱你,很爱你。
常说爱情是什么味道,甜美?苦涩?常说爱情是什么颜色,白色?黑色?常说爱情是什么感受,幸福?痛苦?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那么我们就去问问爱情本身吧,问问它到底是什么味道什么颜色什么感受。
随着凌慢慢的醒来,我的“主动”不攻自破。他翻过身把我压在身下,亲吻我的锁骨。
我身上每处被凌触模过得地方的好烫,被牵过得手,被亲过得唇,被模过得肌肤,被满足的分身。
我抱住凌的腰,凌捧着我的头,在一个时长10多分钟的亲吻后,才作罢。
“凌,吃饭吧”我有气无力的端起粥。
“好啊,那你喂我”说着便张开的嘴巴。
我把一小勺粥递到自己嘴旁,不停吹,不停吹,直到确定它不烫了以后再送入凌的嘴里,他也满脸幸福的咽了下去。
咦?如果是平时的凌肯定会骂道
“里面有你的口水!”
“你当我瘫痪吗?!”
“你再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就饿死了!”
可是今天的凌却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我有些不太习惯,醒沉浸在凌的霸气下太久太久,以至于总是招架不住凌偶尔的温柔。
“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吗?”显然,我这不是白问吗?好想今天凌能留下来陪我,吃我做的午饭,晚饭,可是那些都是白日梦。
“嗯,等会要出去”凌的态度又变的冷冰冰的,我怀疑这人真的有精神分裂症!
“哦”我只能这么回答,我既不反对也不支持,我不大气,但也绝不自私。
吃饭我亲手做的粥,凌在门口朝着正在里面收拾“残局”的我俏皮的做鬼脸:“你今天还真像个贤妻良母!”
什么?贤妻···?良母···?去死吧,第一老子是男的,第二老子生不出来,要生你自己去外面生!哼!
今天的幸福量凌已经给够了,幸福不多不少的盖面内心顶部,轻轻一跳就会溢的满地都是,我惶恐,捂住胸口,美美的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这公寓好小,小到只能容下我和凌,而这件公寓又好大,大到装的下全世界所有的幸福味道。
不过老天似乎很爱捉弄于人,你越是幸福,他就越是见不得你好,你越是贪婪,失去的也就越多。
这头的凌悠闲地开着车,左手触模着那湿润的红唇,很是幸福的说。
等车开到岔路口凌的悠悠的发现,车子有点不对劲,刹车好像不灵了,凌转了转汽车的转盘:“妈的!”一拳锤在了方向盘上,转盘也不听使唤,眼看就要和前面的墙装上了,怎么办?!凌本想跳车,但不幸安全带卡在了卡锁里,让自己动弹不得。
“隆隆!”——车一下子装上了分叉口的砖瓦墙,上面的砖瓦支离破碎的砸在车头,凌的脑袋躺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我站在窗外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刻,心怦怦直跳,这一切是真的吗?刚才凌不是才和我吃完早饭么?躺在血泊中的不是凌,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倒霉蛋,我不知道,不知道!
等我开始了解之一切都真实发生过得时候,凌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我想要说些什么,可此时此刻的我什么也说不出,话语卡在喉咙火辣辣的疼,泪水一股劲的往下掉,砸在地面溅起一股泪花。
这是什么?他妈的这是什么?
医生三三两两的往凌的病房跑,我乘乱胡乱抓住一个医生询问病情。
“凌公子因为头部受到猛烈的撞击,而昏迷不醒,我们医院已经尽全力挽救,现在已经暂无生命危险,但凌公子什么时候能清醒,我们也不知道,就算凌公子真的醒过来了,也难免会受到副作用的影响”
“什么副作用?”
“失忆”
“严重么?”
“这要看凌公子本人,轻度患者:容易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因此很难学习新的东西。有时候会迷失熟悉的路途,进而会有忧郁,不敢外出,对一大堆的信函或帐单无法好好回复或处理。因此,这时候他可能仍能好好地上班、下班,与正常人没有太大差别。但是,若稍微严重一点的则出差、旅游,或规划事情如办一个宴会就有困难,而且其工作效率明显退化。中度患者:健忘的情形加重,渐渐地连老朋友的名字、自己以前做的事也忘了。对一件事物一直重复著,或一次次地问同样的问题,或一直认为没吃饭而要求家人再给。对自己说的事会张冠李戴,或编造故事来塘塞。对自己已写下来同意做的事项无法好好地执行。行为渐渐失控、易激动,怪异及到处游逛。服装不整或不合宜或每天都穿同一套衣服。思考混乱,或妄想、幻想及幻觉等。再下去则渐渐地无法自己沐浴、使用厕所用具以至於大小便失控等。重度患者:连家属好友都不认得了,也渐渐失去与人沟通的方法,会漫无目的地乱叫、打人,完全无法照顾自己。最后连行动及吞食都不会了,而需要家人抱上下床及插胃管来餵食。”医生振振有词的解释。
“呵呵呵···”我心里面有个地方很痛,痛到死,凌?你不会忘了我吧?
“你···你没事吧?早知道你那么受不住打击我就不告诉你了!”一声责备的说。
“没···没事”我扶着墙壁,往后靠了靠,脚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辰和勋已经赶来,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我,叫我别担心。
“别担心?那你去叫他起来啊,在哪躺着算什么事儿!”我不顾护士阻挠的大喊大叫。
我的凌,快起来,我要你睁开眼,用手抚模着我的头发,笑眯眯的说:“你来啦?我没事,走,我们回家吧”
难道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吗?起来!不要赖在床上像个孩子,我可不会照顾你,起来!
干嘛像死尸一样躺在那里,起来!起来你怎么骂我怎么欺负我都没事,我做家务,我煮饭,我打扫卫生,一切我都承包了,行么?你看我都已经那么卑微的求你了,你他妈到底还要怎样才肯醒来!
如果。所有的伤痕都能够痊愈。如果。所有的真心都能够换来真意。如果。所有的相信都能够坚持。如果。所有的情感都能够完美。如果。依然能相遇在某座城。单纯的微笑。微微的幸福。肆意的拥抱。如果一切都没有变,该多好。可是真的只是如果。
五天里,我没有吃一点东西,喝一滴水,我把所谓认为好的有营养的东西都毫不犹豫的往凌的嘴里送,可是都被无情的吐了出来。
我呆呆的望着,一步也不肯离去,辰,勋劝我去吃点东西,说只要我吃饱了,凌自然会醒过来,这时的我,已经失去的思考的能力,我信了,点点头就冲出了病房。走到一家小餐馆,点了好多好多平时爱吃的菜,虽然很不合胃口但还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起先还是用筷子一夹一夹的塞进嘴里,到最后直接用手抓,不管嘴巴的承受能力,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饭菜,吃到吐为止。坐在我周围的人看的都心惊胆战,背上直冒冷汗。
当我回到病房就发现凌已经睁开了眼睛,在和辰,勋他们有说有笑,我蹦的紧紧的心终于松开了,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在了地方,我呼了一口气,慢慢的推开了房门。
里面的三个人由于我推门的动静都纷纷停下了说话,取而代之的是把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凌与他对视,泪水不停的涌出眼眶,我现在该说什么呢?醒了?好点没?你他们急死我了?还是我爱你?
正当我万分情绪纠结于一身,无法自拔时,凌撇过头转向辰指着我问
“辰,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