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躍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公寓里面是漆黑一片,心有一瞬间的颤抖、
犀利的眸子在适应了黑暗之后,走到玄关处,打开了客厅的水晶吊灯,突然的明亮刺得他不得不眯起了双眼。
手揉了揉额头,今天晚上为了应付那些难缠的家伙喝了不少酒有些头疼。
径直走向那今天让人整理出来的房间,却不经意的瞥见沙发上一个娇小的身影蜷缩在一起,
脚步顿住,眉头轻轻的皱起,客厅里的空调的温度并不是很低,可是就这样睡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尤其是陆流欢的身体并不是多好,更容易发高烧。
把自己手中的外套丢向另一方的单人沙发,一手放到她的腿弯,一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起,那动作就像是在呵护着自己手中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陆流欢或许是睡的太沉,竟然没有醒。
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才轻轻的关上了门走向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有些疲累,等苏躍然真正躺下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对面的房间传来尖叫声。
陆流欢,苏躍然敏锐的眸子倏地一下张开,睡意全无,快速的走向对面的房间。
床上的人儿并没有醒,可是尖叫声却不断的从口中传出,甚至可以听出声音里带着一点嘶哑。
“醒醒。”苏躍然担心的看着床上没事,可是却也摇不醒的女人,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会哭的这样声嘶力竭。
脸上的心疼毫无余地的展现出来。
见没有办法唤醒她,苏躍然听着她哭喊着的声音,突然俯去把她的尖叫声全数吞进自己的月复中。
等到身下的人平静了些许,只剩下点点的抽咽声断断续续的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苏躍然掀开她旁边的被子,躺了进去,长臂搂住了陆流欢,让她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流欢才又熟睡了过去,只有脸上残留的泪痕证明着她刚刚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陆流欢梦见自己被父亲藏到了柜子里,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把她藏进去,还告诉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那柜子里面黑黑的她很害怕很害怕,她想叫住父亲,告诉他她害怕,可是父亲让她不要出声,一直呆在那里,等他走后她再出来。
她很乖,即使她很怕,可是她就那样一直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
柜子门并没有关紧,她透过那狭小的缝隙看到有好多人闯了进来,不知道对父亲说些什么,最后纠缠到一块。
父亲一直笑着,一直那样优雅,可是她看到那些人拿着以前在父亲的抽屉里她见过的枪对着父亲的头就那样打了下去,父亲倒下的那瞬间好像还看向了自己,嘴角带着一贯温暖的笑。
“嘭……。”鲜血淋漓,沾染上了那灰白色的沙发,显得格外的醒目和突兀。
她被吓得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牙齿都把自己小小的白女敕的手咬出了血。
那些人最后还是把自己的父亲带走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满地发红……
她害怕的从柜子里摔了出来,目光呆滞的看着那鲜血,放声大哭,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哭得她觉得全身发冷,忍不住颤抖着。
突然不知道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呼吸,很舒服的感觉,自己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很舒服的感觉,和父亲抱住她的时候一样。
只是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很像一个人,想睁开眼睛去看,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最后只能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
苏躍然直到陆流欢睡了之后,才抱着她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