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在护栏外的那些车子的距离都拉近了许些。
我飞快攀住郝默那边的门,抬起头,望着郝默的眼睛,恶作剧般腐笑。我眼角瞄到护栏外的那些车子就要撞上了!
在全世界都没反应过来,包括郝默都呆着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帮郝默施法术般系好了安全带,双手抓住方向盘,双眼望着前方,重重地踩油门,我还明显听到郝默的脑袋撞到座椅上的声音。
车子像出膛的子弹一样,向前飞去,留后地上扬起的尘土落叶败花和不知所然的围观群众。
停好车,和郝默从地下停车场走到城堡教学楼的楼道中,一路上依旧是暧昧得无以言喻的目光。
而且,周围许多在窃窃私语而且十分陶醉的女声。
“我在‘艾封’那么久,从来没见过那么柔情的默少。”
“对啊,真的帅得无法形容!”
“虽然里面的人不是啊,可是只要看到那张照片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会融化!”
一路上的气氛过于诡异,一种全世界都将你蒙在鼓里的诡异,我终于忍不住了:“郝默,有没有觉得今天那些人的目光都好奇怪?”
“好像有那么一点。”
什么叫一点,二默你的感受不是迟钝了那么一点!而且,刚刚那些人提到照片,会不会是……
“是不是昨天被偷/拍的照片公开了?”只是牵手已经被备受各种暧昧的煎熬了,如果那天我们接吻被人拍下来……Goddamn,不可想象!
我头皮发麻打了一个寒颤。
“绝对不会,”郝默很笃信,“昨天我已经让报社把照片拦截下来了。”
我还想说点什么,忽然在前面传来一阵十分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也太不择手段了吧,为了提高杂志社的销售量居然合成图片!!”
“对,谁都知道这段时间你们社长不在,而且很多地方都下了‘禁拍令’,你们的销量直线下降!”
“哼,我有底片做证据,还怕你们不信吗?”一个自豪得像是他带领部队抗战胜利的男声,“啧啧,都不知道是谁,假消息都敢刊登出来。哎哟,你说那天的投诉信能淹没报馆么?”
忽然,这个男生激愤地大喊:“啊!你们哪个输不起的居然用杂志来砸我,还好我……”又忽然,男生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他的话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Goddamn,我想那本杂志一定没有把那男生砸中了,否则怎么会从声源区的方向有本杂志似的东西向我飞来呢?
Goddamn,还好今天没有带鄢少上学,不然那高速飞来的杂志一定砸中我了。
出于防御性的本能,我抬手抓住了那本杂志,手顿时有一阵麻麻的感觉。还好抓住了,不然砸中脑袋的话不脑震荡也昏迷。
“默少!”
“对不起,对不起!”
当看到是我和郝默后,那群刚刚还在激烈争吵的人,一道歉一边人散鸟飞!
这时,我注意到那本杂志的封面。
瞬间我感觉自己穿着夏装在极夜的南极洲上探险,不仅漆黑一片,而且连思维都被冰住了!
瞬间,我多么希望杂志的封面是昨天被偷/拍的照片啊!
然而,希望总是因为残酷的现实而存在的。
杂志的封面是一个少年横抱着一个少女,他们像偷吃蜜糖的蜜蜂般,贪婪地互相深吻,而且还有特写镜头。对,少年就是郝默,你也猜中了,少女就是我。
Goddamn,Damn!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能告诉我么?
偷情的时候被人逮个正着啊!一种难以名状的耻辱滋味不断涌出胸口,一种赤/果果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无地自容。
我恼羞成怒把杂志狠狠地甩到地上,转身就走。
“小妖精!”郝默试图叫停我,然而也只有那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