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路语猛地推开死抱住自己的殷离,往陈子墨二人身旁挪了挪,嫌恶道:“死‘梨子’你恶不恶心?你看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路语咋能这么说呢,好伤哥哥的心呀!”殷离靠在沙发上,一副西子捧心的哀怨状态,哪知当他哀怨的眼神触及到对面的艾菲尔时,忙坐正了身姿,将靠在沙发上的腿放了下来,一副正襟危坐、谦谦君子的样子,好像刚刚那个发癫的人压根不是他似的。
晚上,在送走艾菲尔母子,路语回房间后,陈子墨将熟睡的荏苒抱回房间,走了出来敲了敲隔壁殷离的房门,他推门进去后就见那小子正躺在床上敷面膜,他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荏苒的伤如何了?”
“放心吧,死不了!而且她脑部的瘀血也有消散的迹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恢复如常了。”
“可她还是……”
“那是她精神上的问题,这我可治不了。”殷离一边用手按摩着脸部,一边闭着双眼喃喃答道。要知道他医术虽高明,但那仅限于身体上,而不包括心理上的问题。他按摩完脸部一圈后,好奇地对对面沙发上的男人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以前想过,“陈子墨将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侧头看着窗外的夜空淡淡地叹道:“但她很排斥。”
“这倒是,如果她排斥,你强制带她去不但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加重她的病情。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看来要想根除她的病根还得从根源上下手。”
陈子墨站起来,走到落地窗旁继续说道:“我知道她是无法接受事实,才选择自我逃避。可我不知道我除了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外,还能怎么帮她?”
“这个东西得她自己自愿走出来才行,旁人是帮不了她的,你能做到一直在她身边陪她,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殷离仰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已似的平淡说道。但随即他像想到个重要的问题,一把掀开面膜,从床上坐了起来,诧道:“你说你要一直照顾她,你不会是想和她结婚了吧?”也不怪他那么惊异,他身边的人可都是些不婚族,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充其量只是种排遣而已。他虽知道陈子墨这小子与众不同,可这差异性也太大了吧。小白兔那丫头现在可相当于是……
“是!”陈子墨沉着的回答应验了殷离的猜测,这个问题他应该是早就想过了的吧,他也觉得奇怪,不知为什么在第二次见那个丫头后,这个念头就从脑中冒了出来,而且自己也跟她提过好几次,反倒是那丫头像避瘟神一样,逃避着这个问题。既然是相爱结婚又未尝不可,他本打算带她去见小姨之后,就将结婚提上日程,可没想到半路出了这么大个茬子。作为一个男人,对于蒂斯那混蛋对荏苒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不在乎的,也不是不悔恨和心疼的,可那种在乎与心痛是想更急切的将她圈入自己的范围圈。
“结婚是需要双方家长出面的,以小白兔目前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合适。”殷离继续倒回床上,仰躺着盯着头上的天花板。丝毫没注意到此时站在落地窗前的陈子墨双眉紧蹙着,这未尝又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要大胆去面对,总是逃避也不是解决办法的途径。所以他想在去见小姨之前先去一趟婚姻登记所,这样一来有些东西就只变成一个流程而不是一个关键。
不知沉思了多久,直到夜色越来越深了,身后传来一阵打呼噜的声音,他回头瞅了一眼床上那个没有一点儿睡姿的男人,转身走出了房间。
******************************************分界线***************************************
周末的上午,岳翎一下楼来就见到楼下等着自己的林崎风,她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为昨天我母亲的事给你道歉,她一直都是那样的人,希望你别介意她当时的语气。”
“我需要介意什么,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去介意的。”
林崎风看着面前这个忽然竖起壳保护自己的女人,头疼道:“岳翎,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然为什么前几天都好好的,你突然这样对我。”
岳翎略带几分讥讽地笑了笑,道:“我们之间还没到有什么误会的那个地步,应该说从你明明白白地拒绝我那次的表白后,咱们之间就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说了那次的事情你不要当真,你为什么总是揪着不放?”
“揪着不放的是你吧,林大少爷!”岳翎瞪了眼对面的男人,怒道:“我知道我们这种平民女子是高攀不上你们这种富家大少爷的,因此林先生我们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生活,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若真要说起来关系来,顶多只是在一个公司工作的同事而已。”
林崎风插在裤兜里的双手微微使力,双眼愤怒地朝天上瞪去,心里怒骂道:他妈的自己真是没事找抽型,干嘛非要拿一副热心肠去贴别人的冷脸,这女人真以为自己没她不行吗?她也太看得起自
己了吧。”他抬起头来,幽深地看了眼对面的岳翎,敛住双眉道:“岳小姐,打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小区外走去,独留后楼梯口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岳翎默默地流泪。
直到那抹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小区大门口后,岳翎才萎废地蹲了下来,双手交叉抱住双肩哽咽出声,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不再周.旋于他与他的女人之间,不再双眼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她不是告诉自己要抽身出来的吗?可为什么抽身时会那么的痛,会那么的舍不得?哭到最后哽咽变成歇斯底里的大哭。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不顾身旁好奇的旁人蹒跚地往楼上走去。
*********************************************分界线*************************************
陈子墨早上带着荏苒下得楼来,就听得楼下饭厅里传来路语的臭骂声:“死‘梨子’、臭‘梨子’、烂‘梨子’,那明明是我先抢到的,真不要脸。”路语瞪红了双眼,伸着筷子要去抢对面殷离碗中的东西,哪知手还没够着,殷离就两腿一蹬桌脚,将椅子往后退了几步,端起碗放在怀中,夹起碗中的东西往嘴里送了一块,耀武扬威地挑.逗道:“有本事你就来抢呀,抢得到就算是你的。”
陈子墨瞥了眼面前两个长不大的人,挑了挑眉道:“你们是不是太将这里当成你们的地盘了?”
“哥,臭‘梨子’太过分了,只知道欺负我。”路语放下筷子,委屈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上往这边走来的陈子墨告状道。
哪知殷离并没有半分负罪感,边享受着碗里的美食边对旁边的陈子墨道:“太阳都晒了,你们才起来,真够恩爱的呀!”
陈子墨懒得理他,自顾地带着荏苒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接过云姨手中的碗后,给荏苒舀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后,才拿起自己身边的碗装饭。
自昨天给荏苒介绍过路语后,那丫头虽对她还很陌生,但也不是那么排斥了。而此时的路语见荏苒坐下后,早端着自己的碗跑了过来,坐在她的另一边问道:“表嫂一会儿吃了饭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好不好?”
正在吃饭的陈子墨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这丫头闲不住,现在竟敢公然带着自己的女人去外面疯,难道当他不存在吗?
路语当然感觉到了陈子墨身上的冷空气,她忙吐了吐舌头,禁住自己后面将要出口的话,暗叹道:自己咋就忘了面前还有个管家的,这不是公然找死吗?果然,陈子墨在吃了一口饭后,头也不抬地说道:“路语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和我们一起回美国。”
“什么嘛!”路语一把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怒道:“我才刚到中国好不好,都还没出去玩过,你就要赶我回美国。”
“不是赶你回美国,是我们一起回美国。”陈子墨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饭答道。
“我不回去!”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你凭什么?!”路语用手指着陈子墨怒道,他不就比自己大几岁吗?也未免管得太宽了些吧。
“就凭我是你哥。”
“你,我不管!反正我到中国来还没玩够,我是不会走的。”
对面的殷离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小心地看着对面的战火。叹道:最好别烧过来,这可不关他的事。
“由不得你!”就在这时,陈子墨也放下了手中的碗,冷眼看着身旁在耍脾气的某人,回道。
“那个,那个。”殷离放下手中的碗,见几人都往这边看过来,他用手模了模鼻子弱弱地笑道:“我吃过先闪了,你们慢聊,慢聊哈。”说完,便狗腿地站了起来,逃也似的往楼上走去。
——————————————————————————————————————————————————————PS:唉!可怜的收藏率,可怜的票票呀!亲们若喜欢就给阡陌支持的一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