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虞诗诗关掉了手机,突然间她很想逃离这座城市,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这里的人、这里的事,一个个、一件件的没有一件让人顺心的。
白冰跟辅导员打报告说班级里的主要事情都是她在负责,她下个学期要辞掉团支书的职务。
结果辅导员将虞诗诗叫到办公室里进行了所谓的“谈话”,已经是寒假了,学生们一个个的归心似箭,除了那些依依不舍的情侣们,还有像虞诗诗这样吧无家可归的人还迟迟呆在学校里不肯走。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冻的虞诗诗都生冻疮了。
“过年就别回来了啊,好好打工,家里没钱供你下学期的生活费。”
继母的话来回的在虞诗诗的脑海里辗转,她本来是想回家找一份工作的,可是现在这么一说她有点不想回去了,不知道现在谢涛声过的怎么样了,或许他已经找到新的女朋友了,不然怎么一直没有电话。
爱情是什么?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情,因为每个人最终爱的只是自己,不然当对方满足不了人的各种**的时候,往往会选择离开对方,哪怕是知道自己曾经爱的那个人已经痛的昏天暗地,人就是这么的自私。
曾经他们两人还相约永不分离,现在不到一个学期,两个人能就形同陌路,是距离的错还是真是是情淡了,爱远了。
今天是虞诗诗第一天在篱笆墙上班,这是一家咖啡馆不像其他的一些咖啡馆一样是欧式的装潢,美丽的水晶窗帘在璀璨吊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整个格局的分隔墙是用不同浅色调的篱笆隔开的,让人感觉置身到了大自然里,篱笆上开满了一株株的蓝色妖姬。
虞诗诗是第一次亲眼见蓝色妖姬,以前听说蓝色妖姬很贵,而且很稀少,那些蓝色妖姬一支支的妖而不艳、媚而不俗,静静的散发着芬芳。
这么好的上班环境,一个小时八块钱、还包括工作餐,这对于虞诗诗来说很不错了,虞诗诗很喜欢这份工作。
虞诗诗穿着蓝色的制服热情的为来的客人服务,空调里吹着暖暖的暖气,咖啡炉上的咖啡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虞诗诗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归属感。
栗美兴冲冲的端着盘子跑过来轻声对虞诗诗说:“3号桌的客人叫你呢,说是非要你去他才会点咖啡!”
“谁啊?为什么呀?”
栗美嘟了嘟嘴说:“以貌取人呗!”
“栗美,你别这么说,我过去看看!”
虞诗诗走到3号桌子跟前,是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下巴周围是浓密有序的须子,那男人的身边立着一支棍子。
“先生,您好!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那男人说:“来杯情人的眼泪!”
“好的,您稍等!”
“姑娘你等一下!”
“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男人模了模自己的胡须而后说:“姑娘是学生吧?”
“我是,先生好眼力。”
“我是个盲人,怎么会是好眼力,姑娘寒假了为什么不回家?”
“抱歉!我的家就在这里,先生,您的咖啡快好了,请稍等。”
那个男人那天问了好多怪怪的问题,虞诗诗总是觉得那个男人似曾相识,或许是错觉,那个男人看上去很和蔼,虞诗诗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至少自己可以睁开眼睛看着这些美丽妖娆的蓝色妖姬,而他只能嗅到花的气息,自始至终都不能亲眼感知蓝色具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