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礼再也没在校园里出现了,他就这样消失了。学校里除了他们几个,没有人知道华威礼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因为从来没有人知道威礼家的来头,平时大家注意他,只是因为他那张英国王室似的脸庞,和那高贵的气质。至于他的家庭背景无人知道,甚至连学校的领导老师也不知道。学校里对他的家庭传闻的版本很多,有说是政治世家的,也有说是纨绔子弟,也有说是伪富二代,至于事实也没有人去澄清,因为这并不重要。华家一直敬奉的一条原则就是,低调是一种修养。
“你说如果大家知道威礼是Belong的继承人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啊。”禾子撑着脸斜看着芯雅。
“不知道啊。”
“好没情趣,我估计应该轰动死了。尤其是他们班的,能和Belong的人一个班,也死而无憾了吧。”
芯雅送给了禾子一个大大的白眼。
“喂,明天威礼走,你去送吗?”
“再说吧。”
“芯雅,威礼虽然走了,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禾子……”
芯雅感激地看着禾子。
离别的日子天气总是不好,天空又不作美,下起了大雨,这让人看得心情更糟。
机场里,威礼旁边站了三四个彪形大汉,Ailen站在威礼旁边四处张望着,一丝不甘怠慢。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好好的私人飞机不坐,要来挤什么民航,这多不安全啊。
“兄弟,好好干,你好了,可以照着我们。”黔泽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可是关键时刻也没掉链子。
李诂走上前,拥抱了一下威礼“好话不多说,一句话,珍重。”
威礼走到已经哭花了脸的禾子面前,禾子一下子就抱住威礼:“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懂得,芯雅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还是你靠谱,照顾好她也要照顾好自己。”
“各位旅客请注意。由北京飞往罗马的CZ896558航班,正在办理值机手续,请您尽快到6号柜台办理,停止办理值机手续的时间是10点14分。”
威礼看着进口进进出出,就是那个自己一直期待的身影一直未到。她应该不会来了吧。
“我该进去了。你们也走吧。"
禾子拉住威礼的手,恳求的眼神望着他:“再等一会儿吧,芯雅就快到了。”
威礼放开禾子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转过头走进去“Ailen,我们走吧。”
威礼走进了安检口,回头看看了,只看见他们几个站在原地向着自己招手,她不会来了,她比自己聪明,她知道来了只会增加彼此的痛苦。威礼向他们扬了扬手中的机票,然后决然地走了。
芯雅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瘸地走进了机场,正巧撞上了正要离开的几个人。他们看见芯雅这个样子都很吃惊。
禾子抢忙上去扶住芯雅,”芯雅,你怎么了,你怎么淋成这样啊?”
“威礼呢,威礼呢。”芯雅抓着禾子的手问道。
“威礼刚走,你来晚了。”黔泽看着芯雅这样子,只能告诉一个必须接受的现实。
芯雅抓着禾子的手垂落下来,整个人顿时就无力了,芯雅瘫坐在机场的大厅里痛哭起来。禾子他们看见这一幕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芯雅将衣服里的项链拿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威礼,我等你,你要回来。”
禾子突然冲了过去扶起正要倒地的芯雅,冲着黔泽和李诂“快叫救护车啊。”
仁和医院的病房里。
“家属来了吗?”医生对着禾子他们几个说道。
“医生,你就对我说吧,他父母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你和我们说,我们会告诉他的家人的。”
“那好吧,她的腿骨折了……"
“什么,骨折了?”他们同时露出了惊讶地表情。
“这到没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她的心脏好像有问题,初步判定是心脏衰竭,我看你们最好叫监护人过来。”
“怎么会呢,她以前没有这种情况啊?”
“心脏病不一定都是先天的,这位姑娘就是因为外界因素才引发的,不过不严重,如果不好好休养的话,恐怕前景不容乐观。”
“嗯,我们知道了,谢谢你啊。”
医生走后,禾子看着黔泽,“怎么回事啊。我们该肿么办啊。”
黔泽模着下巴沉思着,李诂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你小声点,芯雅被你吵醒了。”李诂示意禾子小点声。
禾子转过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芯雅,心里酸酸的,上天为什么不能眷顾她呢。
芯雅动了一下,蠕动着干裂的嘴唇“水-水”
禾子连忙跑过去倒了一杯水给芯雅,芯雅喝过水后慢慢回过神来。看着床边六双期待的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还问呢?你都快把我吓死了,你最近怎么老是吓人啊。”
“芯雅,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今天到机场怎么那个样子啊,是不是你的后妈对你不好啊?”李诂一脸关心。
“你们少说两句吧,芯雅需要休息。”黔泽善解人意地说道。
芯雅回想起上午发生的一幕,恨得是牙痒痒。
早上,芯雅背着包准备去机场。前脚刚出门,张艾嘉就从后面出现了。
“这么早上哪儿去啊。”
芯雅转过身看着她,“你管不着。”
张艾嘉走过去,上下打量着芯雅,“我管不着。我今天就管定了,听说今天华威礼要出国,你是去送他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人家玩玩儿你就算了,你还当真。”张艾嘉一脸不屑。
芯雅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没心情和她在这里置气,转身就要走。
张艾嘉一步上前拦住了芯雅。拉着芯雅就往楼上走。
“你干嘛,你又想把我锁起来吗?”
“是啊,我不会让你今天看见华威礼的。你别想。”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芯雅使命挣扎着,就快要挣月兑时,舒洁也从房间出来了。连忙走上来帮着妈妈。
他们连拖带拉将芯雅拉到房间,然后张艾嘉用钥匙从门外反锁起来,“看你怎么去。”母女俩对视一笑,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芯雅在房间里拼命地敲门,可是都没有人理会她。芯雅绝望了,坐在床边。突然她灵机一动,走到窗子前,看着楼下的草坪,芯雅一狠心,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要走。
芯雅趴在草坪上动弹不了,这时正好被刚回来的次昂看见了,次昂走过去扶起她,看见她的脚踝正在流血。连忙拿出纸巾帮她捂住。“你疯了。想死啊。”次昂大吼道。
芯雅顾不得那么多了,站起来就要走,可是么走几步就摔倒了。
次昂看着摔倒在地的芯雅,“一定要去吗?一定要见他吗?”
“是的,我一定要见到他,今天不去的话,我就没机会了。”
“好,我送你去。”说完,次昂就背起芯雅往外跑。
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北京的雨一直在下着,车快开到机场时,却堵在了机场旁边的立交桥上。
眼看着时间就快来不及了,芯雅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开车门就想机场方向跑去。次昂在后面大声喊着,可是芯雅听不见,大雨将他的声音淹没了。雨越下越大。打在芯雅的脸上,湿在芯雅的心里。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看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芯雅的包。
“你是谁?”禾子惊讶地看着他,其他几个也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