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回上海了,两人对这间爱的小屋还是恋恋不舍,他们在互相揭短,说着那些糗事、趣事,都让人乐不可支。距离产生美,往事也一样,越是久远,越是美好。
程忆凡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方思雨同志,你当时有多野蛮?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很好笑。”
“不要说了,都过去了,还提这个?”她嗔怪道。
“这是你唯一的把柄,我得好好握着。”程忆凡笑着握着她的手。两人都沉默了,在这里做室友的故事太多太精彩,往事都还历历在目――
“要不?咱坐到床上聊天呗,暖和。关上灯,谁也看不到谁,在黑夜中也更容易说真话、真心话。”方思雨一边把程忆凡从沙发上拉起来,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
在方思雨的卧室里,她半倚在床头,看他站在床边迟疑着,就招呼他:“快点,昨晚都躺这里了,干嘛装清纯啊?”
程忆凡感觉上了贼船,只好坐到床沿,顺手把灯关掉,免得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黑夜的黑,在城市的灯光和星光下,居然也是半清不亮的。就听方思雨奇怪地笑了一声,不知什么意思,程忆凡也不敢问,与她保持点距离,并肩坐在床上。
“我这人是知恩图报的,昨晚你怎么伺候醉酒的我,今晚我就怎么伺候你。说!你说出来,我就会做到。”
幸好黑着灯,程忆凡咬着嘴唇不敢吱声,感情这是余怒未消,设计好了,来报复他呢。
方思雨又靠近他一些:“说啊?”
“真没什么。”程忆凡真想不起什么了,方思雨身上的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像**药一样打乱了他的思绪。“我困了,我想去睡觉。”他要起身逃走,被方思雨拉住了胸前的衣服:“想逃跑?门都没有。”她还没报一箭之仇呢:敢月兑我衣服?敢替换我睡衣?没这么容易饶了你。
“你坐好,不用你说,我猜吧,你帮我按摩头了吧?我感觉到了,来,我替你按摩啊。”说着就跪在他身边,来按他的额头。
“我又不头痛?”程忆凡躲闪着。他往一边歪身子,闪了方思雨一下,她不留神,一下趴到他胸口上。程忆凡吓得不敢动一下,方思雨自己坐起来:“你乱动什么,真讨厌。不理你了。”
方思雨坐回去,定神想下一步的计划。看程忆凡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就觉得很可笑,她拉他往下躺一些:“躺平了,这样累腰。”程忆凡不敢动一分一毫:“不用不用,这样挺好。”他又往上坐了坐。
“忆凡,我问个问题,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也可以反问我几个,公平对待,怎么样?”
“好。”程忆凡只能说好,她靠他太近,自己的大脑不够灵活。
“我不欺负你,你先问我。”方思雨很大方。
程忆凡终于有机会了:“你真想和沈岩结婚吗?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