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好象还听见过把她随意投到哪个空间的对话啊。
哦,她想出来了。
如果真正的她不死,她又怎么能被扔过来?
想到这,她的脸上开始苦笑起来。
一旁的大妈看着她的表情,摇摇头。
“诗妹子,大妈和你说,别想不开,女人哪就这样子。一辈子也不贪什么,就算当家的走了,你这日子也得过下去,是不?”
听着这么贴心的话,她感动起来。
这是她遇见的最好的一大帮人吧。
是了,她还沮丧什么?
穷就穷吧,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舒坦。
想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真心的笑容。
她坐起来,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她的眼神里不在是失落,而是满满的笑意。
“诗妹子,那我们大伙干活去了,你好好养着,明日一过,你就到我家来,我家里还有个老母鸡没杀,我寻思着几时杀了煮了给你补补身子。”
她的眼泪就这么流下来,她很清楚在这么个地方老母鸡一定是最珍贵的东西。
她扭过头朝说话的人望去,是个叼着烟斗的老汉,一看就是朴实的农村人。
一条头巾扎在头上,一身满是补丁的粗布衣坦然的穿在身上,脸上是密密麻麻的皱纹,整张脸象极了包黑炭。
她对着他就想张嘴,可是她如梗在喉,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是在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那老汉倒是慌了。
“诗妹子,你咋的了?别啊,你可不要多想,我老汉就是养鸡的,多的是。”
她却更要哭了。
“我说大伙都散了吧,干活去吧,诗妹子有我在就行了啊。你们再说下去,她还要哭呢,就这样吧啊!”
旁边的大婶终于看不下去了,同是女人,她怎不明白她的感受?
受恩于人总是要感动的,她懂。
她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里敞亮了许多。
好吧,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么多的温暖,那么从现在起,我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她终于彻底醒捂过来。
大妈一直到天黑才走,临走还不忘叮嘱这,叮嘱那。
这让她又好好感动了一把。
是夜,她安静的躺在木头床上。
她有很多次都想问一下大妈自己叫什么,然而,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不是让大家害怕吗?
可是自己只知道自己姓诗也不是个事啊!
她正反复的想着,忽然有一个很响的人的说话声把她吓了一跳!
“老天!老天啊!你显显灵啊,告诉我到底在哪里啊!”
怎么会有人?
她的胆子倒从来不小的,此时她从床上爬起,坐在床边两脚晃悠的时候好象碰到了什么。
在那么小又那么空的空间里,只有床底是能藏人的。
人,她惊的跳起来。
“啊怎么有脚啊!”
床底居然就是出声音的地方!
她大着胆月兑下脚上的鞋就朝出声的地方狠狠一脚。
“救命啊,我才被纸箱压死,就又要被鞋打死啊!老天,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什么?被鞋子打死?
世上有这样的人?鞋子能打死人吗?
她好奇了,自己把头探到了床底,谁知入目是一个人的臀部!
是个人?
她抓起地上的鞋子又朝他正撅起的部位就是一脚!
“哇,鞋子又打我啊!”
那人终于转过头来,由于床底的空间实在太小,他转的很费力,等到他停下来,脸上赤红一片,不停的喘着粗气。
她看清了,确确实实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她楞了一下,慌忙自己抬起头。
为什么?难道他是婬贼?
开什么玩笑!
她已经不想再过那样被别人整日嘲笑的日子了!
想到这一股恨意无端的在她身体里沸腾起来。
她抓起放在灶上的锅子就砸在他头上。
“不要啊!我真的预哭无泪啊!”
竟然有一行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滴下来!
也许是看见流血了,她慌忙停了手。
那人却气呼呼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你为什么打我?”他指着正淌着血,一脸哭腔的说。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我床底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也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怎么会知道啊,我醒来就在这里啊。”
很孩子气的语气。
接下来,他却夸张的大叫。
“这是人住的房子吗?天啊!”
“你叫天叫够了没有啊?叫够了就给我走!”
她曾仔细的端详过他,虽说不是什么痴呆,可是好象看起来比傻子好不了多少。
所以,她还是趁早赶他走,万一他真的打她什么主意,她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然而,下一秒她惊呆了。
那个傻子居然一下坐在她床上,两手抱在胸前很安然的样子。
“你干吗还不走?”
“你打了我,你就要负责啊!”
他倒是神气的指着自己正淌血的伤口。
好吧,算是自己错了。
她凑上去看到他的头上只是有一道有点深的伤口,不过就是长了点而已。
她想了想绕到床的那一头撕开了滩在床上的一块布。
一会儿,她就将他的头包了个严实。
“乖乖,有没有毒啊?就这样给我包上。”
她听见气不打一处来,她都把床上唯一能盖的布都撕了,他居然还说会毒?
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坏笑的走过去,一把就把包在他头上的布扯了下来。
“别,别啊,我痛啊!还是给我包上啊,流血多了会死人的!”
她看着他的血真就一直淌下来,想想不好。等下别真死在自己家里,她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又赶紧给他包上,当她无意触碰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是那么面熟。
她就僵在他面前。
“千万别看上我了,哦,我会很烦你的!”
他说出这句后,瞧着她,突然也不再说话了。
其实那还是挺漂亮的一个女人啊。
他赞赏的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