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说道:“安茹呀,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呀,做什么事都慌里慌张的,让我不放心。”
安茹知道我和她开玩笑,故意嗔道:“还我不省心,你才叫人不省心呢,你看你现在这样,怎么叫我放心?我说哥哥,你都多大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得为我和格儿姐着想呀!”
“哎哟,疼!”我装作非常痛苦的样子呲牙咧嘴。
安茹很快不说了,赶忙将鸡蛋羹放在桌子上,说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哪儿疼?”
我看见安茹着急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不疼了!”
“讨厌!”
我嘿嘿笑道:“其实我刚才就是想听你发火的样子,我都害怕我再也听不见你生气的声音了呢!”
我这话说得安茹一滴热泪夺眶而出,她说道:“你知道我和格儿姐这几天有多担心你吗……”
看她哭了我也慌了,我赶紧说道:“没事了,安茹,我们不哭!”
安茹点头道:“嗯!”
她从桌子上将鸡蛋羹端起来,用小勺盛了,用嘴角试了一下温度,发觉不烫了才来喂我。
我有点不太习惯,我强撑着想要坐起来,但是我发现我根本挪动不了,我对安茹说道:“你将我扶起来吧,我自己来。”
安茹再一次将碗放下,伸出双手托着我的后背将我向后面的床背上拽,然后她将枕头放在我的背部,终于坐好了,我接过安茹递过来的碗,慢慢地喝着。
鸡蛋羹是新冲的,还有点汤,但是我能从这一碗鸡蛋羹中喝出甜蜜和温馨来,蛋花在汤中柔柔地飘舞,汤水加了糖,做得还很厚,我小心地喝着,感受着家人对我的关怀。
……
当我想下床来走动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这还真是要命,我都没有办法再出去走走了,本来想去运河大堤上吹吹风的。
我将我的想法说出来后得到了两个女人的否决。
格尔说:“你可得了吧,你才刚醒来,身子虚弱得很,而且就你这腿,能走路?”
安茹说:“一会儿贾大夫还要过来给你诊疗呢!”
方方面面的原因还真就决定了我不能出去。
果然时过不久,贾大夫就来了,听说我醒过来了,非常高兴,他被这个要想急急忙忙来到我的床边,看见我正靠在床头看着书,顿时生气道:“赵公子,你这就不对了,你应该平躺在床上养伤!”
我笑着解释道:“只因为平躺着太闷了,我想这样会舒服一点。”
“那可不行,来来来,快躺下,听大夫的总是没有错的。”说着,贾大夫又把强行按在床上。
贾大夫将我的腿部的绷带小心翼翼地解开,将那两块将我的腿死死固定的木板拿下,然后用酒精棉小心翼翼地擦拭我的伤口。
我问道:“贾大夫,我的伤怎么样?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贾大夫边继续清洗的我的伤口,边说道:“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发现你这里是老伤,可能恢复起来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