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听着这话,敷月也不欲再问,又吃了颗小笼包,便撂了筷子,在椅子上躺着了,仿佛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赵见用完膳,瞥见敷月无精打采的样子,只说了一句:“去收拾一下,今晚就走。”
眼珠闪动,回过神来:“可以带碧初吗?”
赵见停下脚步,半饷,说了一句:“随你。”
敷月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烦闷:今后,该怎样?
暮色渐深,太阳被浓厚的云层包裹住,只留下一圈淡淡的轮廓。桐下滴露,柳间风过,幽深的天幕中,半缺的光晕若隐若现。
大殿内,明黄色的身影缓缓开口:“你是说他已经被王府的侍卫找回来了?”
地上跪着一个黑色身影,开口说道:“回皇上,据内线报,似乎受了重伤,是被轿子抬回来的,而且,轿帘上边沾满了血迹,”
“你确定,那是人血么?”
只见黑衣人嘴角一抽,半张脸似僵住了,不能动弹。
半饷,殿内无一丝人声。
“朕在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地上的黑衣人低着头,感到一道凛冽的眼光射到自己身上,条件反射一般,惊慌的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赵裴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肩上,倏地,只见他穿破了殿门,被回廊外边的一根粗重树干截住了身体,一口血自嘴里喷出,浇进了漆黑的泥土中。
秦勒守在外边,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似黑色闪电般一晃而过,大气也不敢出,只在心中默念着:千万别叫我的名字,千万别叫我。
就在这时,一声“秦勒”如一道晴天霹雳般响在耳中,秦勒猛地一个哆嗦,似舞姬一般,厚重的肩膀抖个不停。
“皇——皇上唤奴才有何吩咐?”挪至殿中,满脸堆笑,一张老脸沟壑纵横,却比哭还难看。
“明日一早,宣安王进宫。”皇帝背对着秦勒,自然看不见他脸上的精彩表情。
只见秦勒一张脸上,瞬息万变,出现了一个人所能出现的全部表情,他不知是自己听岔了还是皇上说错了,安王不是正失踪么?他想再确认一遍,说的到底是谁,可是又不敢问,于是在原地踌躇不定。
“你怎么还不走?”赵裴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精彩的秦勒,眼际中浮出一抹异色。
“回皇上,不知皇上说的是安王还是陵王,老奴年纪大了,刚刚听岔了。”
“你这是在暗示朕该找个年轻人来接替你的位置么?”
秦勒慌忙跪下,赶紧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至死也要服侍皇上。”
“行了行了,明日早朝过后宣安王,他已经回府了。”
今日更完,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