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的故事 15

作者 : xishiyong88

第二天,当丁一醒来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那头脑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那眼皮和睫毛就像涂上胶水般的粘贴着睁不大双眼,那喉咙喝得就像烈火烤过般的干裂,从半眯的眼缝中,他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有一瓶农夫山泉,这时他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拿过农夫山泉,揭开瓶盖,一口气让矿泉水流过喉咙送到肚子里,他打了一个饱嗝便出现一个想去上班的念头,可是他一转侧翻身却觉得腰腿酸软四肢无力,这时他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被酒醉倒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这么严重的酒醉,第一次是失恋伤心喝闷酒,这一次是热恋开心喝狂酒。想起昨晚的精彩,醉如烂泥也无悔,他无奈地叹口气重新躺下,他陶醉的笑一声合上双眼,他疲乏的转侧个身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他床头旁边的手机响了,他伸手打开手机一听,是丁旺打来的,问他昨天的木工图纸放在那里?又顺便跟他说,桌子的抽屉里有八宝粥和面包,饿了就起来吃。不说饿到不饿,问起就明显的饿,饿得力量让他感觉神志全部的清醒,因为昨天晚餐他吹了喝酒就没有吃饭,求食充饥的**让他呆不住多久就起身下床来。

刷牙洗脸喝粥吃面包,丁一几分钟就干脆利落的搞定,当他回头来整理被褥的时候,发现枕头边有一本陌生的电话本,他反复回忆忽然想起这是林明的电话本。其实这电话本是梦娇叫丁旺这么放的,昨晚宴会散场的时候,丁一醉了梦娇还没有全醉,但是她后来也醉了。丁一自我埋怨地拍拍头脑,忙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林明,电话接通后他急忙满地说:“林明,我是丁一,你的钱包在我这里,你不用去找了,我在镇第一冷库的建筑工地里,你来拿去就是了。”

“谢谢,谢谢丁一哥,我自己所有驻足过的地方,都找遍了,自己所有认识的人都问遍了,你不知道我找得多辛苦,你不知道我钱包里的那张订单和发票有多么重要,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电话里林明发自肺腑的说。

“不用谢的,小事一桩而已,我在第一冷库等你。上午我休息,我等你来拿。”丁一谦逊地说。

“好好好!我马上过来,感激的话等见面再说。”林明非常客气地说。

上午反正休息,丁一想着还是穿上昨天的那套新西服,墙上有一面不成形的大镜子,他站起那里一站镜子,自我感觉还很可以,他顺手撒开桌子上的一个伤口贴,粘住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疤,对着镜子自我欣赏的说:“这才是一个完美的丁一啊!”

他想换双鞋子,发现昨天梦娇送给他的皮鞋就在旁边,看着这双皮鞋,想起昨天穿些前,自己猜测的玩笑话没有错,这双皮鞋就是他旧情人的鞋,他心里一时产生不想穿的念头,但是迟疑一会还是穿上了这双鞋。何必要这么讲究和反感呢!也许她的生殖器都被穿越过无数次了,过去吹就贞节的观念,目前社会已经行不通了,要找到真正的处子有点难度,按年龄这条线索去找的话,也许只有小学生才是纯真无瑕的女性。丁一对着镜子轻轻的拍打几下自己的耳光,自嘲又自责的说:“梦娇这样的大美人,能真心的爱上你,已经是你的骄傲了,何必还要追究她的过去呢!”

丁一拿掉沾在额头上的伤口贴,把手机和电话本放进口袋里,正准备开门出去,可是右手在口袋里却模到了,梦娇昨晚送给他的化妆台,他赶忙去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枚男士戒指,他不禁激动而感叹的说:“嫂子啊,英英啊,你们两个太好了!”

她们两个女人曾经都对丁一说过这样一句话:“让我嫁给你吧!”一个是三年前,丁一陪他哥丁旺到王秋叶去相亲时,王秋叶曾单独找过他聊天,交谈几句后,王秋叶就大胆地对他说:“其实我相中的是你,让我嫁给你吧。“当时丁一跪在地上婉言拒绝了,虽然他和王秋叶是同年,但是哥哥相的亲,弟弟怎么能抢呢?一个是一个多月前,傍晚码头边散步的时候,英英对丁一说:”表哥,现在我还是一个真正的处子,让我嫁给你吧,我不要那个旧情人而且对我不冷不热的陈道军。“当时丁一向她保证,三个月内让陈道军作出决定,不是一刀两断,就是一往情深。有些时候机缘难测世事难料,这件事却不料事半功倍,不到一个月英英如愿以偿,丁一他自己也挑花运开情有独钟。丁一想到这些不禁心潮澎湃感慨万千,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一个人都有一段曲折的路。丁一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曾被同学们抒情小诗人,此时往事如云,情感如风,大脑里就像是整个天穹,他不由得风云大作诗兴大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悠悠的作起小诗来。

“笃笃笃!”一阵急剧的敲门声,打断了丁一的思路,丁一连忙过去开门,只见丁旺领着林明,林明见得丁一高兴的说:“丁一哥,见到你很高兴,半年不见了,你变得更潇洒了,气色也很不错啊!”

“这套名牌西服和皮鞋都是他女朋友送的。”丁旺笑着插言道。

“恭喜恭喜,未来的嫂子这么好,小弟衷心的为你祝福。”林明很有礼貌的说。

“请到里面坐吧,我哥就是口无遮拦小题大做,像是只有两个月的女朋友,还不到四处宣扬的时候。”丁一一边忙着给林明道茶,一边亲切地说:“林明,这半年来过的还不错吧。”

“很好很好,我还经常想着你,真的,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林明接过茶杯笑着说。

“那中午的饭就在这里吃吧,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等一下我叫我哥去食堂里添几个菜,我们兄弟三人喝几杯。”丁一客气地说。

“不用了,我已经在望海酒吧定了包厢,中午我们一起到哪里去是吧,杨姗依也跟我一起来的,她在外面的出租车上,现在我们就一起乘出租车走吧。”林明盛情的邀请。

“林明,你跟丁一先走吧,他上午正好休息,我到中午下班时骑摩托车过去。”丁旺直截了当的说。

“哥,你干嘛这么爽气,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何必要林明这么怕破费。”丁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顺手从口气里拿出那个钱包,把他叫到林明手中,笑着说:“林明,你快些办正事去吧,至于一起吃饭嘛,以后有机会再吃吧。”

“丁一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就是一顿饭嘛,谈什么破费,办正事要到明天上午,今天正好有时间大家聚一聚,包厢都订好了,丁一哥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林明恳求般地说。

“好吧,既然我你这么客气,我就不推辞了,就那随便吃点,不要太浪费了。”丁一笑着答应道。

“好好!都听你的,如果你没事我想、们现在就走吧。”林明见丁一点头,便拉着丁一的手,挽着丁一的肩膀一起出门来。

丁旺锁了房门边到工地上班去了,丁一和林明并肩来到冷库的大门外,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还停在大门口,身穿白色风衣的杨姗依,将手伸出车窗远远地朝他们俩打招呼,他穿着白貂毛的领头在风中吹拂着飞扬,映衬着她洁白的脸蛋,就像一个和美丽的天使。

“姗依,你的微笑让你变得更美,现在很快乐吧?”丁一笑着说。

“托你的福,我现在很懒、快乐,来,请上车吧。”杨姗依高兴的说。

“师傅,再去一趟望海酒吧。”林明说着将车门一关,出租车司机司机便马上朝望海酒吧的方向驶去。

到了望海酒吧的大门外,三人分别下车,由林明带路走向前面的孤岛式包厢,今天所定的是一号包厢,一号包厢和五号包厢的区别就是,一号包厢的餐厅狭而长,但是有一半的地方用来做客厅,提套精致的红色木沙发和一只雕花大茶几放在那里正合适,这是一种贵宾留客式的雅座包厢,沙发上柔软的翻毛垫子色彩鲜艳,茶几上杯盘齐全,还有名贵的茶叶和高档的零食,林明姗依丁一刚坐在沙发上,服务员小芬便端着热水壶进来,他给三位泡好茶,然后笑嘻嘻地说对丁一说:“大哥,你这陈子吃晕倒不错啊,昨天晚宴的醉酒还没有清醒,,今天中午却有人为你设宴。”

“小芬,这么巧啊,今天的一号包厢也是你值班吗,那中午在一起喝几杯,昨天我一个大男人的,被你们几个女人搞醉了,真是惭愧。丁一苦笑着说

“那是因为你酒没醉人早已经醉了,所以你后来百杯不推。好啦,你们聊吧,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小芬柔声地说,说完便离开了包厢。

“丁一哥,她是谁?怎么跟你说的那么亲热?”姗依有些不解的问。

“她叫小芬,是这里的服务员,有一次她做措施,我帮他避免受过,所以,她对我有些好感,就这样。”丁一简单地说。

“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些热切,有些含意。”林明迟疑地说。

“别瞎猜了,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海浪,现在来谈谈你们的事,半年来有什么新发展呀?”丁一笑着说。

“好吧,现在吃饭还早,我们可以促膝长谈,先来谈谈我的事,去年下半年我的工作很有大的变动,就是因为我姐姐的事,耽误了很多我们交谈的机会。”林明有些叹息地说。

“林明,我虽然不能成为你的姐夫,但是我们是从小天天同伴的最合得来的兄弟。在你姐姐的问题上,我认为自己没有错,我虽然没有去智取和强求,但是我尊重你姐姐的选择。,也情愿牺牲自己,去换取相邻两家的宁静,拜托两家不眠不休的争执,我和你姐姐都是受害者,而这些都是我父母造成的,可我又不想与父母反目成仇,所以希望你们全家谅解。”丁一诚恳地说。

“这些事情我都非常清楚明白,为了这件事我当时与父母大吵了一场,我的意思是应该保留余地的让出时间,也许时过境迁,斗转星移,时间过去障碍也就排除了,我的父母太冲动了,他们把你父母恩偏见当成是一种侮辱,所以我姐姐马上就成为了一个牺牲品,对此事我现在还愤愤不平。“林明理直气壮的说。

“林明,我跟你解释有热恋而无缘分,有爱情而无婚姻,也许是老天爷捉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各自寻找自己的前程吧。”丁一非常感叹的说。

“对的,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是谈谈自己的事吧,去年我从县劳动服务公司调到县外贸公司上班,从办公桌前的坐台咨询,变成了四处跑腿的业务营销员,工作上旅途奔波劳累多了,生活上居无定所懒散多了,不过年轻跑遍全国各地也是有所作为,即可游遍天下,游客多获赢利,为家乡的特产也可以多开创门路。”

“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宝剑锋从磨砺出,你会大有作为的,应该多为家乡的特长寻找销售的门路。”

“我这次丢失订单和发票,就是镇上水产外销的业务订单和定金发票,明天是最后期限,否则将逾期作废。”

“看来我也为家乡做了件好事啰,但是请问你是怎么跌掉的?知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我前天下午回家,昨天上午又和姗依到镇上来玩,在街上吃早点的时候,模过口袋钱包还在,后来租辆摩托车去鸭蛋湾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在望海酒吧吃的午饭,吃得很迟才回家,喝了很多酒,所以把什么都忘了,直到今天早晨才发觉丢了钱包。”

“你们的钱包就丢在鸭蛋湾海滩岸边的干沙滩上,你回忆一下,当时你在哪里有什么举动?”

“对的,我估计多数是丢在那里,因为昨天上午我一直高兴,曾在那里翻过几个车轮跟斗,今天上午我们在那里找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找不到,后来你打电话来了,我们才离开鸭蛋湾沙滩。”

“林明,你跟姗依青梅竹马少年恋爱,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们的保密措施做得真周到啊!”

“丁一哥,你现在因该知道我有两个爸爸,我的叔叔才是我真正的生父,我叔叔年轻是为了这个家庭,当时忍痛割爱与未婚妻分离,后来未婚妻嫁到西岙,生了一个女孩子就是杨姗依,姗依的母亲与我的母亲约定,上一代他们不能成连理,下一代一定要成亲家,所以父母让我们从小就交往,但是又处处保密。”林明有些无奈地说。

“林明,姗依这么漂亮多情儿犹温顺贤惠的好姑娘,你能有她是你的福分和运气,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二个月前,我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都打不通,后来我写了长长的一片的信息,发了好几次给你,不知你收到没有?总之我叫你不要冷落姗依,多多亲热。”

“我的手机是一机双卡,你知道的是本地号码,我到外地的时候,这个号码我会经常关机,所以有时会经常打不通,但是你的信息我收到了,当时我搞不懂,我跟姗依的事你会全部知晓。”

“差一点姗依就成为我的女朋友了,她答应只要我跪下来向她求爱,她就……”丁一话说半句突然停下来。

“她就怎么了?”林明焦急地问。

“她没说什么,我只是说说玩而已。“丁一支吾着说。

“她就嫁给你,陪你一辈子,对不对?“林明望着丁一有趣的笑了。

“你怎么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丁一诧异地问道。

“是我告诉他的,就是你那篇出于好意的信息,让他产生了恶意的怀疑,他以为我与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他东猜测西拷问的,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你来西岙相亲的事全部告许了他。”姗依有些不高兴地说。

你真笨,林明这时再套你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怀疑我的。”丁一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说。

“我当初就是这么想的,本就笨的干脆点,如果他为这事要离开我,那我就真的嫁给你。”姗依苦笑着回忆道

“你就是笨,丁一哥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嫁给他做小老婆啊,其实最笨的是我妈,她明知丁一哥是无辜的受害者,还要在他身上作恶文章,姗依她妈也是多此一举,设计圈套来作弄人。”林明有些愤概的说。

“姗依和她妈都是不知情,没有多大的过错,至于你妈好像是在对我做一次感情素质上的考验,总之这段相亲的事已经是雨过天晴了,没有留下什么心理伤痕,也可以说,倒是好事一桩,从此让我努力的走出那段沉湎的感情阴影,很自然的去接受新的生活。”丁一认真的说。

“如果这次相亲能变相的给你带来新生活的动力的话,那我倒要好好的谢谢杨姗依这个演员啰。”林明讽刺般的笑着说。

“你只知道取笑我,责怪我,我不是为你做了多年的演员了吗?地下党则值班的偷偷恋爱,还提心吊胆的怕你外面有女人,我的命真贱啊!”杨姗依黯然失色地说。

“林明听我一句忠告——就是善待姗依,也许你觉得跟他在一起平淡自然,缺乏激情和狂热,那是因为多年相伴的岁月,形成了司空见惯的乏味感觉;就像是一对相伴多年形影不离的夫妻,忽然间要分离两年,这样给他们各分东西时,会从当初的乏味无奇越来越变得回味无穷的。我问你,你出门数月想到最多的女人是谁?“丁一郑重其辞的说。

“说真的,我出门在外想到最多的就是姗依,回味无穷的是我跟她的种种往事。”林明听完丁一的忠告,情绪有些激动,他走到杨姗依跟前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姗依,你永远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抛弃你和冷落你,如果有什么对你不好的地方,你就大声的反抗,不要自卑,不要自认命贱,好吗?”

“哇”杨姗依抱着林明大声地哭了,她是高兴的哭了,流的是开心的泪,她含着哭腔地说:“拥有你,我的命就很高贵,你能这么说,我以后就不自卑。”

丁一悄悄地离开了一号包厢,让这对有情人在这里如痴如醉又怜又爱的缠绵。初冬的中午是怡人而舒适的时节,此时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内衣衬衫西服的穿着,是身体最适宜的温度。从海边吹过来的阵阵微风,就像二月中旬的春风,不冷不热,既有凉爽又有温暖;有些盛开有些半凋零的菊花,白的变得纯洁,黄的显得高贵,它们仿佛都在为这个季节增颜添色;初开的枇杷花躲在常青的树叶下,似乎就像小蝴蝶早恋不让人们发现时的隐蔽。丁一在枇杷树下随便地东张西望着,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忙打开手机接听。

“阿弟,中午工地上有一大车板材木料到,我们几个木工一起帮忙卸货,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午饭你们先吃吧,我迟一步来。”电话里丁旺大声地说。

“好的,卸好货你马上过来,我们一边吃一边慢慢等你。”丁一也大声的对着手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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