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风他们全家竟然在小镇又住了三天,原因是等待梦娇办理好出国手续,三天后的早晨,梦娇将正式离开家乡,跟随陈劲风回深圳后再去美国,清晨,梦娇的父母在望海酒吧操办早餐宴会,为陈劲风全家和女儿梦娇以及孙小娟送别。
令梦娇难受和不安的是丁一早餐缺席,这三天丁一和道军一直都陪伴着她奔东跑西办理护照和证件,昨天梦娇再三要求丁一清晨告别式再见一面,可是大家早餐都吃好了,丁一还没有赶到,而且手机一直关机,梦娇只好让表哥王春根开面包车去接他过来。
此时天上下着毛毛的细雨,风中夹杂着细细的寒意,空中赶着灰灰的云被,过了很长时间,王春根的面包车总算回到望海酒吧,打开门丁一和丁旺两兄弟笑着走下车来。
梦娇似乎有些望穿双眼,见车子停下丁一下车,她便跑过去含嗔的责怪道:“丁一,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到现在来大家早餐都吃好了,如果我不叫春根表哥来接你,你是不是打算回避了?”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是在等待哥哥和嫂子一起来,他们从双岙岛乘渡轮过来,因为渡轮晚了半个小时,所以就迟到了,不好意思。”
这时王秋叶抱着儿子从车上走下来,笑着对梦娇说:“梦娇,你心里只惦记着丁一,哪里有想到表姐姐夫,和小外甥啊!”
梦娇赶忙走过去,接过王秋叶手中的孩子,抱着怀里微笑着说:“谢谢表姐赶来为我送行,这小外甥可好看了。”
“你也赶快加油吧,身体一旦健康就择日操办婚事,明年下半年肯定一可以抱一个陈小少爷回来,不要辜负我们丁一对你的期望啊!”王秋叶风趣地说。
“谢谢表姐的心意,反正三个月后选择陈或丁。”梦娇附耳轻声的说。
丁一提着一个编制口袋走到陈劲风身边,拉开口袋的拉链,里面是两双皮鞋,他语意深长地对陈劲风说:“劲风,这双买自深圳的皮鞋,我曾经穿过几次,今天我让他物归原主,你要好好珍惜和爱护,同时我又买了一双一模一样的崭新的给你,希望你有新的开始和新的未来,但是也有新的责任。”
“谢谢你,我的朋友,你的友善让我内疚,你的大度让我惭愧,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我会努力去做的。”陈劲风感激不已的说。
“叔叔,你有没有礼物送给我?”陈小云跑过来拉着丁一的手问道。
“有的,不是买来的礼品,是我亲手制作的工艺品,一只小兵张嘎的驳壳枪。”丁一说着从后腰的皮带间掏出一只木制的雕刻手枪。
陈小云接过手枪,非常的喜爱也非常的高兴,他笑着轻声的对丁一说:“叔叔,你对我爷爷女乃女乃和梦娇阿姨都有礼物吗?”
“都有礼物的,你去把爷爷女乃女乃叫到面包车旁边来,我给他们看看礼物。”丁一说。
陈父和陈母来到面包车旁边,丁一指着车上的几个泡沫保温箱对他们说:“伯父伯母,这是我们最好的海上特产,海鲜上面我都盖了一层冰块,你们车子开到深圳也不会变味的,一点薄利请笑纳。”
“丁一,你有此心,我感激涕零,因你有情,我们才不枉此行,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也。”陈父感动而庄严地说。
这时梦娇走过来,丁一忙从口袋里取出一本小小的而厚厚的影集相册,教导孟教授李,微微一笑说:“梦娇,这本小相册送给你,里面有我小时候到场大的很多照片,有我们在一起的照片,也有我和林玲爱一起的照片,你拿去想看时就拿出来看看。”
“好的,我很喜欢,我会百看不厌回味无穷,我也有礼物送给你。”梦娇说完就取下她脖子上的项链,神色凝重的对丁一说:“这时陈劲风在深圳时买来送给我的一条十分贵重的项链,我已经戴了一年多了,来,我马上给你戴上,带着我的体温送给你。”
“这个……这个恐怕不好吧?陈劲风送给你这么贵重的项链,你希望你和他能永远的相连,你怎么可以把它当做礼物来送人呢?”丁一迟疑而为难地说。
“对的,一年前这项链曾经让我和他两心相连,但是这四个月来的委屈和磨难,不是靠这旧项链就可以相连的,如果陈劲风想再次良心相连,他肯定会去买新的项链,如果我再次接受了他的心项链,我和你的感情就无法相连,如果他不想送项链或者我不想接受他的项链,半年后再为我带上这个项链,我们的心就在此相连。”梦娇认真而仔细地说,双手举起那根项链准备给丁一戴上。
丁一弯腰低头让梦娇把项链戴上,笑着说:“谢谢你的项链可惜我看不到劲风怎么给你戴上项链的。”
“难道你只喜欢我的项链,一点也没有想跟我再次两心相连吗?”梦娇心思沉重地说,双眼木然的凝视着丁一。
丁一经受不住梦娇慑人而刺目的眼光,低下头去喃喃自语又轻声地说:“我只眷恋你想练得上的体温,却不想和你成亲结婚,你为什么这么笨,求你做富家小太太都不肯,不要怪我心狠,其实我是不想跟陈劲风争。”
“你这臭诗人,傻诗人,你好像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女人,你给我三个月的期限,难道你不给我自己选择的权利吗?如果期限内陈劲风本性变质你叫我怎么办?叫我哪里去找靠山?”梦娇伤感悲戚的说,禁不住辛酸之泪夺眶而出,便不顾一切的把丁一抱住,双手不停的在丁一背上敲打。
“不要敲,不要敲,我背上痛,哇哇!”丁一正色而大声的说。
这时,陈小云见状跑过来,对梦娇说:“阿姨,我来帮你一起打,我用小兵张嘎的驳壳枪来攻击他。”
陈小云说完用木制手枪的枪头,狠狠地敲打着丁一的背部,丁一“哎呦”一声痛的跪倒在地上,梦娇见丁一脸色惨白疼痛难忍,额头上汗珠头冒出来了,不由得大吃一惊,忙跪下来抱住她,急切的大声的问道:“丁一,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啊?”
王春根见状马上跑过来说:“梦娇,你和陈小云都打到丁一受伤的部位了,刚才我和丁一到冷库内搬鱼拿冰,丁一不小心踩到冰块而滑倒了,他背上烫伤的部位正好撞在冷库的一个支架上,当时血流如注,多亏冷库内有卫生室,才及时的止血并包扎伤口,现在被你们这一敲打,他肯定是痛得撕心裂肺了。”
“丁一,对不起,我不该又碰到了你的痛处。”梦娇看着丁一心疼得哭了。
“一点皮外伤,没事的,请你不用担心。”丁一忍着疼痛勉强一笑道。
英英走过来轻轻撩起丁一后背的衣服,仔细一看,只见丁一刚包扎好的纱布里面有渗出一丝丝的鲜血来,英英抬头对王春根说:“表哥,你们这里有没有止血药?”
“应该有的。”王春根肯定地应道,扭头忙着对服务员小芬说:“小芬,你快到办公室里拿云南白药止血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