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丁一都是闷闷不乐心绪不佳,他每天就是努力工作埋头苦干,很少说话很少休息更是很少有笑脸,就连小侄子他也不想亲不想哄不想抱了,和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丁旺觉得很纳闷,王秋叶感到很诧异和费解,那种情绪和神态,让王秋叶想起了林玲刚结婚的三个月时候,丁一就是那种消沉和萎靡的样子,看到眼前褪色和低调的丁一,丁旺和王秋叶都不禁细细的盘问,但是丁一每次都是苦笑着摇摇头,回答你的经常就是这三个字“没什么”。林玲出嫁给他造成的困境和湿地他都走过来了,梦娇出国给他带来的伤感和苦楚他都抛开了,那还有什么烦闷和苦恼,辛酸和忧虑,让他整日里愁眉苦脸郁郁寡欢的不高兴呢?
下午放学时候,王秋叶约了陈道军和沈英英在办公室有事见面,王秋叶匆匆上楼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在那里等待,王秋叶便开门见山的对他们说:“则会几天丁一整体里沉默不高兴,你们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嫂子如此关心小叔,究竟是精神可嘉,还是另有隐情,你是小叔最贴心的人,他的喜怒哀乐你怎么还来问我们呀?”沈英英风趣的讥笑道。
“英英,废话少说,难道你没有在关心你表哥吗?”王秋叶非常认真的说。
陈道军听完皱皱眉头,若有所思的说:“我也几乎觉得丁一这几天沉默寡言无精打采的,一副苦闷不高兴的样子,这几天学校里,及近期末,我和英英都比较忙,很少去跟丁一聊天,有时候偶然碰见也不便细问,今天表姐你说起这事,我细细回想觉得确实有问题存在,这莫非跟小芬有关系?四五天我和英英曾陪小芬去双岙岛去见过丁一的父母,回来后小芬就到学校里和丁一谈话了很长时间才回去。”
“你们曾培小芬去过双岙岛?和丁一父母谈的怎么样?”王秋叶着急地问道。
陈道军简单概要地讲述了他们和小芬在双岙岛的情况,最后他总结版的说:“小芬的意思就是,丁一的父母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她和丁一的恋爱就很难谈下去,她说在老家向他提亲的人很多,在这里向她追求的人也有。”
“在我们这里向他追求的人还是谁呢?”沈英英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大致可以猜到,就是阿跑,因为他对小芬暗恋了很长时间。”王秋叶肯定的说。
“这个可恶的阿跑,我明天就去狠狠地骂他一顿,他明知丁一和小芬已经相爱,还要第三者插足。”陈道军气呼呼地说。
“上次早晨梦娇刚刚离去,中午大家一起吃饭时,是我父亲在三动员和说服丁一与小芬交往走动,当初丁一曾推说阿跑深爱着小芬,当时阿跑是矢口否认,我觉得阿跑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小芬的。”王秋叶琢磨着说。
“那无疑就是小分为了儿子抛弃表哥,不顾感情选择阿跑。”英英毫无疑问的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帮助丁一呢?”陈道军愁绪满怀地说。
“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阿跑半年时间内不要接受小芬,如果丁一半年时间内挽回不了小芬的心,那么这场恋爱就无法挽回了。”王秋叶出谋划策的说。
“表嫂,过三天就是星期天,我妈可能要到镇上来,决定到北村去看看道君的房子和家里的情况,我妈是个说媒高手,到时候让她来劝劝小芬或许她会回心转意。”莹莹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又接着说道:“哦对了,我妈说,请你妈星期天抽出一天时间,陪他叨叨均价去走走,求你妈做个向导。”
“那好吧,希望舅妈能说服小芬回头,我回家我妈抽出时间陪舅妈到道军家去的。”王秋叶欣然地说。
“英英,你妈到我家去是最好叫丁一也一起去,我家的情况和我们相爱的情况,丁一是最清楚了,让他来给你妈介绍介绍,同时也叫他自己介绍一下最近心情不愉快的原因,这样我们才可以帮他对症下药。”陈道军轻声的说道。
“好的,明天我就去求表哥,星期天请假一天,陪我妈去北村一趟,为了我们的事,也为了他的事。”英英连忙的赞同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回去了。”王秋叶说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星期天是个艳阳天,沈英英和王秋叶在北村陈家帮忙操办午餐,陈道军丁一和王秋叶的母亲罗青青,同去渡船马头迎接沈英英的母亲刘娟,到达码头的时候还是清晨,接近腊月的深冬气温有些寒气袭人,还多亏是一个无风的天气,否则四面临风的码头会让人哆嗦寒颤坐立不安,离渡船靠岸还有一段时间,罗青青坐在候船室里等待,丁一和道君却信步登上码头边的防潮大坝上,他们没有说话,默默的欣赏着晴朗冬日的海边风景,海岸的四面除了孤零零的渡口驿站和一个较大的停车场外,周围是一片的田野,厚厚的冬霜给田野上的小草和农作物披上了银装,也给停车场的汽车外壳粘上了一层白色的防护罩;无风的陆地让树木丛林静静肃立犹如雕刻,无缝的码头让渡口边的红鼓起一动不动犹如铁铸,无风的海面让远处的朝霞和鱼帆静止在蔚蓝色的镜面中,犹如色彩灿烂的图画,大海似乎神奇般的沉睡了,像人们在寒冬中的呼吸一样,海面上冒着向上升腾的淡淡热气,只有那冉冉升起的红日,给天地间和大地上传来温暖和生机的信息。
陈道军很有兴趣的凝视着旭日的露面和东升,他的心情也想着晨光绚丽一般的欣赏陶醉;丁一却随便的瞟了几眼东方的海面升日,扭头全神贯注的仰望着海岸边上空的孤雁鸣叫,那哀声的鸣叫不知时饥饿还是离伴,丁一的心情也像这含哀雁声般的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