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倒没事,铜匠叔,你的货在鳖壳顶上装的这么多又这么高,万一海上起大风,那不是很危险吗?”丁一郑重地说。
“没事的,万一海上起大风,就麻烦你们俩兄弟砍断绳索,将东西抛向海里,乘客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丁铜匠说。
“你说的话到时候不要反悔啊,家具跑害了不要怪我们俩兄弟啊。”丁旺说。
“不会的,不会的!”丁铜匠连胜的会所,说完就离开客舱到驾驶台上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海面上的风力有所增加,航船的起伏波动变得有些频繁,从客舱的串口向外望去,前面远远的海面上有一个较大的海中山,这里就是通往双岙岛的第一个海峡。此时潮水已经涨平,刚刚开始退潮,穿透正向前挺进,西北风从后面用劲的吹动,虽然是顺风顺水,但是风力偏水道也偏,这种情况不好驾驶。
没过多长虹四溅,航船就到达那座山崖前,此时船头开始侧偏,要从斜角方向穿过这急流海峡,这是客舱的广播里传来温馨提示,要求乘客们在客舱两边分坐均匀,不要走动不要喧哗,更不要到窗口区张望,要保持平衡才能平安。
广播提示的花岗亭,船身就开始颠簸起来,不是常坐航船的人,很难再穿上立足站稳,小芳不由自主的依靠在丁一身上,船上也有些人在惊叫和四处张望,小芳轻声的问道:“丁一,船儿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很危险啊?”
“不用怕,现在倒没事,如果我们两兄弟抄起斧头跑出客舱时,才最危险的时候,可是你一定要镇静,要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丁一耐心而庄重的说,伸手用力握着她的手腕,脸上露出自然的笑容。
“你不怕我也不怕,我要亲生尽力一次航船历险记。”小芳笑着说。
大约十分钟时间过去,航船有些平稳下来,可想而知第一道海峡已经顺利过关了,过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客舱的船外传来呜呜的风声窗帘和门帘都被掀动得忽高忽低,船身有些出现婴儿摇篮般的摆动,丁一认真的对丁旺说:
“个,情况有些不妙,风力忽然间增加了许多,前面就是乱礁洋,航道宽度不是很大,万一船头方向走偏插入乱礁群里就太危险了,我们拿着斧头出去看看,然后见机行事,道军,现在风力达水流急船速快,船身上下起伏倒没事,左右摇动摇晃是最可怕的,你要牢记自己的任务,不可怠慢不可惧怕,力保客舱平衡。”
“好!保证完成任务。”道军大声地说。
这时丁铜匠和两名船员过来,丁一把穿上用两把斧头交给两名船员,用协商的口气说:“师傅,你们两个一人一边拿着斧头守着,我们两兄弟拿自己的木工斧头也一人一边来帮助你,只要你们下命令砍绳,我们就一起砍,这样好不好?”
“好!”两名船员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丁一呀,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砍绳啊,这上面刻有价值两万元的东西呀!”丁铜匠带着哭腔的哀求道。
“铜匠叔,我们听船员的安排,能闯过去就闯过去,实在不行采用此下策,你放心好了。”丁一说。
两名船员和丁家两兄弟走出客舱来到船边上,此时风力是越来越大,只见天上阴沉沉的,海面上灰蒙蒙的,船沿上要晃晃的,虽然还是下着小雨,由于风力大,雨点挂到脸上也有点疼痛,船速太快了,湍急的水道还是而有些弯曲,扑击的浪峰都跃到船沿上来了,前后左右没有高山挡风,东南西北却又礁石布阵,船身的上下起伏或是左右摇摆已经没有规律,并且逐渐变得有些疯狂,客舱鳖壳顶上盖着的篷布被狂风吹的“哗哗”作响鳖壳顶上高高的货物就想不倒翁似的,不停在左右摇荡,形势显得十分危急。
这是客舱里的广播又响了,而且声音也很大,其内容是要求乘客们从座位底下去取救生衣穿上,而且仍然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前往不要动,航船到了最要紧的关键时刻,需要大家好好配合才能渡过难关。
客舱里的广播语言就像是导火线,一下子把局面搞的有些慌乱,乘客们马上变得乱哄哄的一片,惊叫声,吵闹声,哭喊声交错在一起,就像是一个走调嘶声的交响音乐,让人听起来心烦有心骇,紧接着乘客们就开始骚动起来,有些涌向串口,有些涌向门口,有些简直慌不择路的乱跑,这样一来这艘本来就摇荡不停的航船,变成了乐园里海盗船一般。
陈道军见此情景大惊失色,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恐怖和惊险?我的任务怎么完成呢?这是道军想起了斧头和恶人,于是他赶忙操起大斧,双目凶狠连劈带骂真想一个大恶人,他劈了一个大桌这两个凳子以后,乘客们才有一点点安宁下来,这是英英指着道军对大家说:“他是一个失恋疯子,大家小心一点让着他,还是坐在座位上不要动。“接着王秋叶小芳林玲都这么说,顿时乘客们骚动的现象有些平安下来。
再过一会儿,风刮得更大,船摇得更厉害了,正当乘客们将要再次骚动的时候,客舱的广播喇叭又响了:“把客舱鳖壳顶上的绳索砍断!把客舱鳖壳顶上的绳索砍断!”接着整个客舱里的乘客都异口同声的喊起了这句话,就连丁铜匠也带着哭腔含着这句话,仿佛这句话就是求生的口诀。
其实此时客舱外的两名船员已经走了,他们回到驾驶台上去了,他们不是害怕而是生气,船长老大对他们说,什么时候砍绳索,上面广播喇叭会通知,可是眼看就要出大事了,上面还没有广播通知,于是他们俩都生气的到驾驶台上去追问,他们刚刚到达驾驶台,广播已经大声的通知出去了,等两名船员跑下来时,鳖壳顶周围的绳子已经全部被丁一和丁旺砍断了,鳖壳顶就像轿车顶部一样,没有了绳索捆绑,这上面的货物自然就滑下来,况且夜风这么大,船又这么摇,哗啦哗啦的大部分的货物很快的掉到海里,溅起了许多水花扑到船上,没想到航船因此一下子就平稳了许多,已经很少有左右摇荡的惊骇,只有那些上下起伏的跳跃,整个危险的局面有所控制了,这是广播喇叭又响了:“大家不要惊慌,不要乱跑,原地不动保持平衡,危机很快就会过去,只几分钟而已,请大家放心。”
这是丁一和丁旺回到客舱里来了,他们兄弟俩都马上放下斧头,赶紧月兑去被风雨淋湿的棉袄,他们的头发早就淋湿了,头发的下沿和脸部的下巴都还滴着雨水,丁一看看丁旺冷得哆嗦,发抖的样子,急忙大声的说:“傻子,你把棉袄的前襟纽扣解开,和哥哥胸贴熊抱住,这样和他拥抱取暖御寒,才不会冻出病来。”
王秋叶闻言点点头,开始解掉腰带在解开纽扣,可是小芳动作相当迅速,前胸的棉袄拉链,敞开衣襟紧紧地和丁一面对面抱住,林玲已经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干毛巾,走过去替丁一和脸上的雨水,接着她也敞开前襟贴着丁一的背部紧紧的抱住,和小芳一起包围这丁一共同为他取暖御寒。
丁旺那边王秋叶和沈英英在为他取暖御寒,丁一见此对陈道军说:“道军,你过来把林玲给换下来,她刚流产不就身体虚弱,她这样抱住会寒气伤身的,还是麻烦你代替她吧。”
陈道军答应一声,马上过来把林玲换下来,不一会儿,船长老大和两名船员走进客舱,给丁一丁旺送来了两件风雪长大衣和一个热水袋,另外还有一个电子取暖器,船长老大由衷地说:“谢谢丁一和他哥哥,你们威航船的安全立下了第一打工,我带表穿上员工和乘客们向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老大,表扬和夸奖的话就不用说了,其实他们也是在救自己,同一条船上的人,这样的冬天想单独逃生也是做不到的,不过,我说你以后带货一定要注意,客舱鳖壳顶上绝对不能装货了,一定要引以为戒。”丁一说。
“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的经验教训我永远不会忘记,如果今天真的出事,我也不想活了。”船长老大充满悔意地说。然后就不好意思的借故走开了。
过了二十几分钟,航船在双岙岛码头靠岸了,刚刚那场经验的历程已经过去了,离开客舱的时候,乘客们都对丁一和丁旺说了声“谢谢”,也对疯子大恶人陈道军说了声“谢谢”,三位男人听了心里甜甜的,四位女人听了心里暖暖的,只有林玲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她在想一年前自己好像真的选择错了,她当初想解月兑烦恼,可是烦恼却有增无减。
中午的饭,他们七个人全部在双岙岛东岙村丁一家里吃,林玲已经两年没有在丁一家吃过饭了,这次若不是小芳拖着她相伴不放,她是迈不进丁家大门,幸亏丁一父母见漂亮的新媳妇进门,心里高兴一切都以礼相待热情邀请,所以这顿饭还吃得很开心很愉快,其实丁一父母的思想也有所开放了,对以前做的事也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