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重重的冷哼,将书房里坐着的几个人惊得脸色发白。
这是在曹彰的书房,曹彰坐在藤椅上怒视眼前的四人。他面色发黑,被气得不轻。
“原以为默认了秦子房那个匹夫,将炎国的妇人娶了来。刚好可以利用那废物的怒气,去扳倒各世家和寒门之流!却没料想到这群混蛋办事这么不济——商无姬这样、魏武鞑子这样、就连你们手底下养的那群混蛋也他娘的一群窝囊废!”
曹彰越说越火,猛的一拍桌,“嘭——”笔架立时倾倒,四散而落。
“你们几个说说,为什么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和一个弱质文臣都搞不定!”
一旁的谢御史素帕掩汗,纠结了良久才出声:“丞相,听说这次行动原本还挺成功的。只因为王身旁的那个护卫赶至那里以身相互的缘故~”
其他三位大人也很颔首点头,能推月兑责任当然不会甘于人后。
曹彰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数百之众。他曹家虽非凌门和慕容家那般将门出身,但总归还是拥有沧州与利州数万部众。又岂非不知人的智谋是无限的,但身体力行却是极其有限的。
“混话!哪里有这么一说?一人之力对抗数十之众已是困难,更何况要护得那船上的人还要对战数百之兵……你们这是在推卸。”
谢御史眉头微陷,心中暗忖:曹相这些年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也越来越倨傲自恃了……尤其是看到了那个病弱的新王之后,他的思维、言谈行事全然没了当年闻王时的谨慎。这棵树虽大、却不牢靠了,只可惜自己早已站好了队。而且没有更好的阵营可以让自己去投靠了……
“丞相,事已至此该追究的就追究。但是接下来的对策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谢御史也不多做计较,他知道对方的倨傲听不进逆耳之言。
此时,房间里陷入了安静之中。公孙允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还是去查查这个炎国公主的事吧。”
谢御史闻言瞥了曹彰一眼,见他面色不虞,一时明白了他的想法,“那炎国公主只作那联姻之用,也就是炎国的一个态度问题。太出色的人物,连踏水怕是舍不得派的。”
也就是说,这个公主没必要去查。和那罗孤一样的没用,倒是绝配。
果然,曹彰的面色和缓下来。看来他也和谢御史秉持着同一个想法,炎国公主实不足虑。“这事办的不遂人意,但也无妨。我还就不信,那个病痨子能翻出多大的浪来,此时恐怕他还在他那王宫里躺着。倒是那个可恨的秦良和寒门之流!屡次坏我大事,阻我大计。有朝一日,定叫他们九族尽诛!”
谢御史连同三位大人,身子一颤,皆默然点头。
这次会谈并没有谈出具体的措施,那位提出了话题的公孙允心中一阵怅惘。能在这个书房议事的人,哪个没有秦良宁天酬之能?只是如今的曹相……
公孙允和谢御史相视一眼,各自都心中一颤:最坚固的盟友都隐隐生出了异心,大计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