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洪亮的声音,罗孤僵了半天的脸微微一笑,“你很不错,以后来本王的御书房近身当值。”
那年青的将领一脸的兴奋,用更洪亮的声音谢恩,“属下谢过王上恩典!”
声音再次雷动,他两侧的大臣闻言都忍不住用手掏了掏耳朵。
龙临渊也凉凉的评价,“留在身边当个闹钟还不错~”
犯官都落网了?
这不由让一干人都面面相觑,最后都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孤王今夜展开的清剿活动,幸好只针对曹氏一党。之前心里还有些忐忑,现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为官多年,谁人没有些污点?谁又敢说自己清廉无垢?
也有大臣心里惴惴,看来今晚上能聚在这里的,都是和曹氏一党无干的、都是值得孤王信赖的臣子,可是就算是要给曹彰抄家灭族,那又犯得着他们什么事?
今晚上聚在一起不会是孤王要问责吧?
又或是他没在朝的五年间里,有人政绩掺水?
又或是怕他们搀和到这里面去,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波及?
谁也不能猜个准信。
秦良望着各怀心思的大臣们,再望向孤王,心里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是又不确定。孤王的心思只能猜个大致方向。
当然这归功于罗孤时常出人意表、真真假假的做法,明知道要过那座山,可真要说是爬过去?还是绕过去?还是铲平了修路过去?
秦良猜不准,但这也是正常的,毕竟相处的时日不多。
可他知道孤王是善于未雨绸缪的,对接下来的将要发生的事情,即便他在官场模爬滚打二十多年,还是忍不住有些手指颤动。
罗孤端起了晚茶,黑茶。专门来醒神的,喝了口,对椅背上的妖孽说到:“今天晚上不去现代了,没问题吧?”
“问题不大,我又有一阵子好睡了。”紫服在空中轻轻晃荡,龙临渊望着门口的篝火有些慵懒的开口。
废话不多说,多年来的大石头终于从肩上被搬去了,激动和兴奋不足以说出这种感受。一切都胜券在握,罗孤发现自己却异常的平静和淡然。
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懂了,不懂归不懂,政事却不容耽搁。
瞥了眼秦良的手指,罗孤默然:秦子房果然是最能揣测圣意的主儿。
“咳咳,”罗孤扫了眼四周安静的臣子们,“今日将众位请来,不甚劳累,幸苦大家了。”
“……哪里哪里,能和王上在宫中一聚、共同见证了犯官落网的盛事,是我等的荣幸……”
一阵寒暄过后,罗孤开始切入正题。
“诸位知道,曹彰此人位居丞相之位已经数十载了,如今他落得个通敌卖-国、收押禁牢的下场,实在是寒了孤的心。眼下,朝政繁琐紧要且西南战事必然会更加吃紧,所以孤王有意在在座二十位——我罗孤的肱骨之臣中,选出一位来接替曹彰的丞相之位。”
此话一出,大臣们脸上愕然、了然、期待一系列的表情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