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君心,悠悠我心 第二章 浪静后的汹涌

作者 : 北墨凌

天诺一脸铁青的离开神氏殿,想他堂堂七皇子竟被一个女骗子称为采花贼,真是奇耻大辱。

天详和天诣紧跟在他左右。

“七哥,咱这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天诣一边说,一边将头扭向一侧偷乐。

“不愧是神女啊,竟把一向精明的常胜将军七哥弄了个措手不及。”天详颇为感叹。

夜幕降临,纪雪瑶站在空荡荡的殿内仰天长叹,风拂来,卷起周围漫漫纱帐,营造出一种缥缈的境界,她单薄的背影十分落寞。

没想到刚来没多久竟撞上那么几个闲的没事做的主,看来想安分守己的愿望是不可能成真了。

与此同时,神七殿内,书房两侧的纸窗上被烛火照出一抹孤傲寂寞的身影。

天诺负手在书房桌案边,手持书卷夜读,看似用功,实际心思已经飞到了十万八千里。

他的记忆之匣瞬间打开,仿佛整个人都回到了那个漫天粉色桃花飞舞的那刻,回眸的瞬间,那张美丽容颜朝他扬起甜美的笑容,她笑着说:“诺哥哥,薇儿想化作这怒放烂漫的桃花,每一季都为等待它的人花开花谢花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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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嘎然而止,只是女子银铃的笑声还在天诺耳边响起,忧伤不满他的眸,他自言自语着:“都有着那份难得的天真啊,薇儿,那会是你吗?”

第二天早上,天诺刚踏进神氏殿十里之外,因视野所及之处看到的场景吃了一惊,神氏宫殿殿外两侧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异花草,还有几十个宫女太监每人拿着风筝。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是百花争艳,放风筝的好时节。

天诺心说:“这女骗子,刚进皇宫就无视皇宫内苑的制度。”天诺冲进殿内想训斥纪雪瑶一番,哪知前脚刚跨进门槛便与某个仓促的身影撞了个正着。

纪雪瑶一见来着是天诺,连忙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防贼防盗的谨慎姿势令天诺好笑。

“不是说采花贼都是夜间行动吗?你怎么大白天就开始工作了,真是个私生活风流的小子。”纪雪瑶小声嘀咕。

“本殿下可是神祀国七皇子,并不是什么采花贼。”天诺本想如此解释一番,但看她眸中闪过的轻蔑,他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弯,只见天诺走上前,一手搭上纪雪瑶的一边肩膀,英俊无暇的脸上扬起邪邪的笑。

纪雪瑶见他这架势,顿时毛骨悚然,硬扯出一抹笑回应他。

天诺脸颊一点一点贴近她,纪雪瑶眨着眼睛僵着脖子向后仰去,尽力与眼前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神女,怎么办呢?本殿下都来了???”天诺作势要扑上去,纪雪瑶一个尖叫差点把肇事者吓掉半条命。

“怎么了,七哥?你一来神氏殿就这般轰轰烈烈的。”天详从殿内跑出来,体贴的给停下尖叫改不住打嗝的纪雪瑶递上一杯热茶。纪雪瑶从小就有这么个毛病,一受惊便会不停打嗝。

“九弟,你怎么在这?”天诺狐疑地望着他。

“我是奉父王之命,特来神氏殿帮神女改善环境。”天详温文尔雅地解释道,“神都是喜欢雅致月兑俗,清幽朴素的地方,为了能使神女早日恢复神力,助我国一臂之力,我们一定要替父王解忧,时刻关注神女,给她提供需求。”

“那???门外那些花草???”天诺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门外。

“是我到你殿中搬来了那些花以便神女欣赏,养精蓄锐。”

“什么?你把我殿中的花草搬到这了!!!”

“是。”天详诚实的说。

“私自盗窃本殿下的花草,一盆都没留下?”

“每一盆都是那么独一无二,无从选择啊,是人都知道七哥培育的花草天下一绝,独享享不如众乐乐嘛。”

“你???”天诺浑身在颤抖啊。

纪雪瑶小声对天详说:“他不会得羊癫疯了吧?”

正在酝酿小宇宙的天诺猛得瞧见一旁墙壁上挂的字画,很眼熟,待他准备走上前看仔细时,不知谁在身后撞了他一下,重心不稳的天诺被门槛绊了一下,面朝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七哥!!!”天诣不顾掉落满地的画卷,连忙扶起天诺。

天诺鼻子下竟流出了两道红血,纪雪瑶最见不得别人流鼻血了,她从怀中掏出手绢就往天诺鼻子里塞,天诺对她重手重脚对待伤员颇为不满,痛得皱着眉,一把将她推开。

“女骗子,你这里真是——超邪门!”天诺朝纪雪瑶怒吼了一声,转身就想拂袖而去,但他看见满地散落的画卷,问:“这是???”

天诣沾沾自喜地回答:“七哥的书画可是神祀国一等一的好,所以我就在你书房搜罗了这些拿给神女欣赏啊。”

天诺积聚在胸腔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你们两小子没得我允许擅自将我殿内的东西搬到这里,我警告你们,我殿内少一样我都跟你们没完,立刻!马上物归原位!”

天详天诣头一回见到自家七哥发这么大地火,只得站在原地乖乖听训,今天也是头一次看到华衣美少年那么狼狈。

纪雪瑶咬着嘴唇,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诺气愤离去的背影。

天诺回到自己的神七殿,不知不觉踱起步来,打从他出生到现在都没如此烦躁过,他心中有团莫名的东西在蠕动,说不清道不明。

就在一些人为某些感情事情烦忧时,另一些阴谋也在悄悄酝酿着,就在这天晚上,神祀国皇宫突然发生一件大事。

女子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寂静的后宫夜空

纷乱的脚步声,叫喊声,哭声,声声入耳。

正在熟睡的纪雪瑶是被自己殿中的侍女昭雪给叫醒的,她一旦睡着,雷劈都不会醒来。

当纪雪瑶随便穿戴好,打开神氏殿大门的刹那,几个脑袋便出现在她的面前,着实把她吓了个正着。

天诣单纯的笑脸首先出现,他释然的松了口气说:“神女姐姐你没事啊,还好还好。”

一旁的天详搓着冻僵的手,说:“十二弟,尖叫声明明不是这边传来的嘛,你却箭一般的往这里冲。”

“呵呵。”天诣羞怯的笑了笑。

纪雪瑶轻咳了一声,问:“这大晚上的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你不是神女吗?掐掐指头算不出来吗?”某个冷峻的声音在不远处悠悠响起。

众人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有一白衣少年倚在神氏殿台阶旁的石狮子上,来者正是天诺。

“能掐会算的那是江湖术士。”纪雪瑶白了他一眼,便朝事发地点奔去。

大晚上制造出这么大轰动场面的正是言皇后所在的神后殿。

据说,三更时分,在神后殿外守卫的军官听见有东西落井的声音,于是寻声而捞,竟发现了十四皇子小小的尸体。

话说这十四皇子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母妃是两年前最受宠的含妃,含妃进宫三年,好不容易怀上皇子,结果因为难产死去,宫人们都说这含妃红颜薄命,福薄。

国主痛失爱妃,萎靡不振,言皇后抱来襁褓中的十四皇子说:“王上您要以大局为重,切莫再忧愁伤身了,含妃妹妹可不想看见您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已逝的她身上而忽略了她的儿子。”

国主见皇后怀中正熟睡的可爱婴儿,怀想起自己当年与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大皇子天诏,他体弱早夭。国主在十四皇子的身上竟看到了天诏的身影,于是他从皇后手中接过孩子,展露出了含妃死后的第一次笑容,国主觉得抱着天谂竟有种返回年轻时代的心情,使自己从国事以及含妃去世的劳碌和悲痛中,做回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于是,失去亲身母亲的十四皇子交给了言皇后教养。

然而这天晚上,两岁的十四皇子竟溺死在了言皇后居住的神后殿殿外的水井中。

国主带着明妃从惠明殿内匆匆赶来神后殿,他看着爱子无辜丧命,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让人泪垂。

柳莺殿柳妃火上浇油说:“皇上,你瞧,皇后嫉妒成魔的本性出现了吧。”

国主一声令下,大手一挥:“将皇后打入冷素殿,择日处决。”

“皇上,皇后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的,求皇上开恩,将事情查明。”明妃跪下哀怜地说。

国主厉声说:“谁敢求情,通通处决。”

皇后冷眼旁观这晚的一切,不为自己解释一句,不为自己求情,只是在国主下了命令后,淡淡地说了句:“谢国主。”

然后,她很安静的随禁卫军朝冷素殿走去了。

柳妃在一旁幸灾乐祸着,而一些宫人们私下议论纷纷,说辞不一,有的难以置信说:“一向贤良淑德的皇后竟会对一个才两岁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有的担忧为皇后辩解说:“皇后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有人陷害她的。”

纪雪瑶对眼前这场现场版的后宫勾心斗角的事件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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