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纪雪瑶等人用完早饭准备告辞继续上路,风霞姐妹俩率领着寨里的兄弟们前来送行,虽不是当年唐太宗送玄奘时华丽的阵势,但也是浩浩荡荡。
纪雪瑶牵着白碧,回头望着风霞,抱拳说:“风老大,不必再送了,我们后会有期吧。”
“风寨内事务还没有处理好,所以暂时不能随你们走。”风霞说着,从一旁的一个小喽啰手中接过一只外形独特的笛子,说:“这是前些年在官道上曾意外劫来的,据说叫鹰笛,有着奇异的功效,只要吹响它,千里之外都能听见,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这么珍贵,我怎能收下呢?”纪雪瑶赶忙推辞。
风蓉是个急性子的直率姑娘,见纪雪瑶如此推托,说:“纪雪瑶,送你鹰笛是我们风寨把你看成珍贵的朋友,是朋友的话就收下。”
“你收下鹰笛,如果你需要帮忙,只要吹响鹰笛,我们风寨的兄弟们就会赶去。”风霞补充道。
“这么好啊。”一听说有“随叫随到”的功能,纪雪瑶立刻感兴趣地收下了。
风蓉走到纪雪瑶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纪雪瑶见她如此热情,愣神地望着她,风蓉见她这副表情,立刻笑出了声,她说:“纪雪瑶,你是个和特别的女孩子,从今天起,我风蓉就认你做姐妹了,我的年龄比你大,从现在起你就叫我姐姐吧。”
“你是我在神祀国第一个称姐的人呢。”纪雪瑶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天诣,绮月等人亲切叫自己姐姐的模样,心里莫名的感怀起来。
“既然要结拜,怎能少了我呢。”风霞笑道。
看着风霞如此豪爽的模样,纪雪瑶和风蓉相视一笑。
“小瑶,今日就不耽误你们的行程了,来不及准备结拜时的祭台血酒等物品了,要不,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再结拜吧。”风蓉面上有一抹失望。
纪雪瑶看着她,摇了摇头,浅浅一笑,拉过风蓉和风霞姐妹俩,在风寨寨门前,原地跪了下来,纪雪瑶说:“苍天在上,这里所有兄弟姐妹为证,今日,我和风霞姐妹俩结拜,古有桃园结义,如今,就让我们风寨结义吧。”
纪雪瑶的一番言论后,三人伏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纪雪瑶和风家两姐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保重。”风霞拍了拍纪雪瑶的肩,然后目送她们一行人离去,纪雪瑶走了几步,抿着唇挥舞着手臂,用肢体语言告别着。
风蓉指着白碧,远远地嚷着:“这马是咱姐妹的牵引,告诉白碧,宝驹会等着它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战事结束,若要配种,小瑶,你可不能不来看我们哦。”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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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纪雪瑶一行六人站在满是沙土飞扬的城门前,半张着嘴巴,半天没合拢。从风寨日夜不停的赶到这里,这段路程颇有“一阵风来一阵砂,有人行处没人家”之境。抬眼望去,眼前的城池之上刻着“沙城”两个字,来到这里,就是离边塞很近了,纪雪瑶和傅怡约好在沙城西门不见不散。远远地看到沙城这座在风沙中挺立着的古城,风吹来,飞沙走石,沙城就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般,若隐若现。
一行六人大步走进城内,四下里张望着,城内并没有成为那般大风沙,虽没有小桥流水的江南美景,却有着自己的独特风景,如果说前者是位温柔婉约的淑女,那么后者就是粗犷憨厚的爷们。纪雪瑶心底是这般对比的。
“呵。”胡虎叫了一声。
纪雪瑶见到一家“福客来”茶馆,里面客人很少,氛围很清静,纪雪瑶一挥手就选择了这一家茶馆歇脚。
小二喜盈盈地上前招呼着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六位客人,你们要来点什么茶呢?”
“当然是你们店内的好茶了,”纪雪瑶一扬手臂,说:“我的马交给你了啊,好好照顾。”说罢,就要往里面走,小二满眼疑惑地看着她,纪雪瑶眨眨眼睛,说:“怎么了?”
“马?”小二右手手指朝后一指,纪雪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除了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所谓马的身影。
纪雪瑶眉头一皱,双手叉腰望着身后的胡虎,胡虎转身瞪着眼睛望向身后的齐勇,齐勇也做着纪雪瑶的动作,望向朱绍志,就像传递棒似的,一个接一个,最后,当朱绍志瞪着身后人时,早已经是空气了,别无他人。
“马呢?”三人异口同声地瞪向朱绍志。
朱绍志满脸无辜,耸耸肩说:“马不见了啊。”
“废话,我们当然知道马不见了,关键是,进城以来不都是你牵着白碧的吗?”胡虎说。
“可是我??????”朱绍志苦苦地想着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丢了马。
进城的时候,纪雪瑶将白碧交给了胡虎,胡虎又将它的缰绳交给了齐勇,齐勇又将缰绳递给了朱绍志,朱绍志正牵着白碧走着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朱绍志没理他,那人又拍了拍他的肩,朱绍志不耐烦地说:“拍什么拍啊,要牵就给你了。”说着,看都不看便将缰绳递给了身后的人,然后,自己继续跟着纪雪瑶等人走了。
朱绍志回忆完后,心里一惊,胆怯地看着胡虎等人。
纪雪瑶摇摇头,立刻冲出客栈,朝来的路上走去,边寻找边打听着,胡虎、齐勇和朱绍志赶忙追上去,上官白赶忙对身边的南宫婷说:“南宫姑娘,你先在这里喝茶,等会儿我们在这里汇合。”
“我要帮小瑶找马呢。”
“万一走失,我们还得找马又找人的,所以,你先在这里看着行李,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看着上官白认真表情,南宫婷只得点点头,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此时,在沙城的将军府门外,一位长发束在脑后,穿着水蓝色长袍,腰间系着白色腰带,看起来气宇轩昂的男子正模着一匹白马的鬃毛,笑着说:“白碧啊,好久不见呢,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