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瑶明白申之乾所说的,身体的变异是指天诺身体内的骨骼以及细胞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死亡到再生,那是一件常人无法理解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纪雪瑶好一阵揪心,现在想来,她发觉自己真得很不了解天诺,她对他从小就落下的这怪病压根不清楚,当初只知道一些皮毛,并不知道病发的这一天天诺是怎样的难熬,他没有说,粗心的自己竟也没过多去了解,纪雪瑶暗自责备着自己:“纪雪瑶,你这个女朋友真得很不称职啊!”
天详望着空无一人的殿外,静静地说:“小瑶,七哥是那样的支持你的理想,但是,你有没有关心过他?”
纪雪瑶望着满脸担忧的天详,无言,只能苦笑了一下,开着玩笑地想:“如果,我辜负了天诺,这皇城上下估计都和我没完。”
一直以来没有和天诺过多的相处,所谓的二人世界很是短暂,因为,是自己在害怕,所以在逃避。
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挂在了天边,周围泛着清冷的光芒,纪雪瑶知道,这时候的天诺在什么地方,她赶紧奔去御花园后的桃林,那是她第一次遇见另一个天诺的地方,虽说每次遇见他就像是梦境般,但是,私下里她调查过了,皇宫内唯一的一片桃花烂漫的地方就是那里。
虽然,这个时节桃花早已经凋零,但是,银发蒙面少年的出现却让桃林出现了梦幻般的奇迹。
另一个天诺仿佛是桃花中的仙人,月圆之夜,他的到来,让因季节更迭的桃林再次怒放出最美丽的色彩。
果然,当纪雪瑶赶去桃林,远远地便听见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多了份空灵之感,纪雪瑶放慢了脚步,轻轻地走了进去,踏着满地的桃瓣,一步步朝笛声的源头走去。
桃林中,一棵桃树之上,白衣少年半躺在桃树树枝上,银色精致的面具,银白色的长发倾斜而下,灼灼其华,仿佛从唯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型主角,优雅而鬼魅。
纪雪瑶怔怔地看着这个模样的天诺,正想上前,一枝怒放的桃花“嗖——”地一声,直刺纪雪瑶前面的大地,直直地树立着,纪雪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桃枝就像是一把飞刀,那般准确无误,如此美丽的东西在他手中竟成了暗器,纪雪瑶惊叹,幸好他没把自己的心脏当成靶子。
银发的天诺放下手中的笛子,眼神如利剑般地望着纪雪瑶。
“呵,你能看见我?”纪雪瑶知道自己现在是透明状的魂体,常人是看不见的,她看了看树上的美少年,喃喃道:“哦,我忘了你不是正常人,所以,看见我不是什么怪事。”
天边突然浮来几朵乌云,随即遮住了圆月,纪雪瑶望向天空,这月圆之夜来势汹汹,去得也很迅速,这分神的功夫,树上的少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满树桃花顷刻凋零。
眼看着雨就要来临了,纪雪瑶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这花落花飞花满天的情境,心里空荡荡的。
她想,如果天诺离开自己,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一眨眼,纪雪瑶发现自己的手渐渐的消失,与此同时,整个身体也逐渐变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待纪雪瑶再次睁开眼睛来,傅怡脸颊特写就这样出现在她视野内。
“前辈?”
“你怎么了?睡那么熟,喊你好多遍你都没醒,我正想对你实施我的绝招呢,你就醒了。”傅怡笑着。
纪雪瑶一把抓住傅怡的手,说:“前辈,你当初是怎么来到这个神祀国的?是不是因为六芒星啊?”
“六芒星?没啊,本来我不想跟你说的,既然你问了,那就给我仔细听着吧!”傅怡回忆着,说,“当时我在飞机上,正好晕机去厕所呕吐,在厕所里折腾了一会儿,走了出去,当时,正赶上雷雨天气,结果飞机不稳,那么一歪,我一个趔趄便来到了这里。”
“这样啊。”
“怎么了?你的表情不大对啊。”
“我刚才做了个好奇怪的梦,我梦到自己回到皇朝了,见到天诺病发???”
“看来,你啊,太想他了。”
“不过,那个梦好真实啊。”
傅怡一把将纪雪瑶从床上拽了起来,说:“妞,你是睡多了,该起来走走了。”
纪雪瑶在傅怡的连推带拽之下,走出了营帐。
在傅怡的安排下,女兵小队一一入住了女兵军营,随军前来的胡虎四人不知不觉成了铁杆四人组,成了女兵的护花使者,住在军营大门最近的营帐内,傅怡将女兵分为了后勤组、文艺组,由于傅怡对音乐有着与身俱来的天赋,所以,她主动挑起了文艺组负责人的大梁。至于后勤组,纪雪瑶坚决地将这一重任给了胡虎四兄弟,别看胡虎平日里无所事事,但是,锅台边掌勺却是他的兴趣所在,吃了他做得饭菜,大家赞叹声连连。
朱绍志成了洗菜切菜那伙人的头,齐勇成了负责输送食物事宜的总监,上官白成了守护粮仓安全的士兵们的头,至于南宫婷,主动承担起了照料战马的责任。
纪雪瑶的小弟们都有了相应的事情做,而她呢,则奔去聚集在后山坡的文艺组,做起了视察工作。
正在组织自己小组成员的傅怡,远远地便看见了负手走来的纪雪瑶。
纪雪瑶春风满面地走来,挥起手臂朝傅怡打着招呼:“哈喽,前辈,辛苦你了哈。”
“怎么?你想加入文艺组,先声明哦,我们文艺组拒绝那些明明五音不全还没自知之明的人。”
“嘿嘿。”纪雪瑶一阵傻笑。
文艺小组的成员们对着山谷练起了声带,傅怡优哉游哉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前辈,这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啊。”纪雪瑶赞叹着。
“那是,我曾看过一个电视剧,人家那里都是这样练声的。”
“呵,感情你也是门外汉啊。”
“怎么说话的啊?好歹我也是你前辈,我对我自己的唱功相当的自信。”傅怡得意的说。
“是是是。”纪雪瑶连忙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傅怡扭头望着纪雪瑶,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来边塞啊?”
“体验边塞戎马生活啊!”
傅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纪雪瑶,军营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娱乐场所啊,据说在汉朝的时候,就是霍去病大将军时期,子啊封狼居胥山的那场战役中,他随身携带御用厨房,结果打完战撤退的时候因为嫌太重而将新鲜的肉类粮食大批抛弃,而因为深入匈奴境内太远,全军后勤供给不上,士兵根本吃不上一顿饱饭,结果出塞时全军十万余匹战马入塞时只剩下一万匹不到。”
“然后呢?”纪雪瑶津津有味地听着傅怡说的故事。
“据说古代的军队中士兵的命还没有战马值钱,汉武帝刘彻在对匈奴发动总攻以前,在边塞养了三十万匹战马,其中最好的战马完全都是用小米喂养的!”
“天啊!”
“如果以每人缴纳三千铜钱计算,一匹战马价值六万铜钱。”
“前辈,你真是学识渊博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