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又是一个夏天整整二十载了,我平静的生活着。我叫梦云儿,很多人说我的人如我的名字一样飘逸而又富有诗意。呵呵,名字是爸爸给我取的,说生我的那天天高云稠,天边升起五彩祥云。爸爸说,他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云,于是我便有了这个名字。我,怎么形容呢,不太爱交际,我对自己有个很形象的比喻,我是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可是有时又活泼好动,外向开朗,我呀就是个双面性格的人,这也和我从小被养在温室中,骄纵而养有关吧。爸爸妈妈很疼爱我,怎么说来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着,外人都说我是家里的女皇,拥有这样的家我幸福并快乐着。很快过不了几天就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了,我本来是很快乐的,可是这几天我却是不太舒服,妈妈带我到医院检查过了,没什么毛病身体健康得很,可是我的脑子整天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得了失忆症,经常忘记一些事情,可是脑中又会不时的闪过一些片段,我记不太清楚,因为闪过就会忘记,其实从我记事起我的脑子里就总能闪现出一些画面,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由画面而转为片段,而过后我都不会记起,可这次好像特别厉害,什么都可以忘记,而唯独有一件事情我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而且这件事在我的脑海里却是越来越清晰。
那是发生在……一天我和同学一起看电影回来的路上,以前还记得电影的名字,可是现在我连一个字也不记得了。那天本来好好的和同学在一起,他很快乐,呵呵,那不是一般的同学,能和他单独在一起可是我盼望已久的,我还模模糊糊的记得,电影散场后我们肩并肩手拉手的从影院出来,我的心理像有只小鹿一样的撞击着我的心房,我很腼腆,脸一定很红吧,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我们两个都很开心,可就在我们都掉进蜜罐的那一刻,他却接了一个莫名的电话,电话那头像是充满了魔力似的,一直在短短的几秒钟里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360度的大转折,一下子由朗朗晴空突变成了万里乌云后的雷雨交加,他不理睬我了,阴沉着脸,看也不看我一眼甩开牵着我的手掉头气冲冲的离开了。我很伤心也很纳闷,是什么电话?谁打来的?为什么?泪水一下子向断了线的珠子从我的眼中滚落。我从小便被父母娇生惯养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此时的我独自一人站在街道上,滴着眼泪,这场面使我羞愧难当,我非常的害羞,站在大街上似乎有几千只眼睛在盯着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我不停的跑,不顾一切的狂奔着,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去瞧别人的眼光,目空一切的奔跑,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此时自己身在何处,总之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可又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的世外桃源如仙境一般,有高山流水,由山上倾泄而下的如丝般绝美的瀑布,好似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里的花,这里的草,还有这里的小溪及溪中嬉戏的鱼儿,如至仙境一般。奇山叠峦,云雾缭绕,风吹叶诉,鸟鸣于空,这是哪里?
“芸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云儿?”是叫我吗,可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叫过我。置身于这云海之中,此时过去的一切凡尘俗世都已被我抛指脑后。
“芸儿,我可怜的孩子,你还好吗?”声音又进了几许。我四处张望着,“谁?你是谁?你是在叫我吗?”这里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芸儿,可怜的孩子!”声音以在身边了。
“你是谁?是在叫我吗?”我一转身着实的被吓了一跳。
只见一位老妇人慈眉善目,泪眼婆娑,头发用发带耸起,发带于前额正中处镶有一颗鹅黄色的石头,后面的头发用一只簪子绾起,两鬓霜白,一身的绫罗大褂。“咦,这是到了拍摄现场了?”我心想。
“芸儿,你长大了,可怜的孩子?”老妇人颤抖着双手,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我赶忙退后了一步,“你……你是谁,那个剧组的,你们在拍什么戏呀?女乃女乃这是哪里呀?”
老妇人愣愣的看了我,“哎!芸儿难怪你会不认得我,想当年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之中,我找了你这许年,你都这么大了。”
偶滴个神呀,这是什么台词呀,也太搞笑了,襁褓中怎么认识你呀,灵魂穿越到婴儿身上了?“莫非是在拍穿越剧?”我想。
嗯嗯,我清了清嗓子,用了个人蓄无害的微笑,“女乃女乃,您还没回答我呢?”我又环顾了一周,心道:也没见有摄像机呀?连个剧组的人都没有?
“芸儿,可怜的孩子,我是你女乃娘呀?”老妇人说着泪流满面。
“我靠,女乃娘?这台词也太老土了吧。”我心道。面上笑了笑,“女乃娘,什么女乃娘呀?妈妈说我从小是吃母乳长大的,您老也太入戏了吧,想拿今年的奥斯卡金像奖吗?”啊,不对,说错话了,女乃娘的女乃也是母乳,不是女乃粉呀,我在心理办了个鬼脸。
“芸儿?”
“哎,你确定是在和我说话吗?”
老妇人看了看我,“芸儿,我真的是女乃娘呀?”
“女乃女乃,我叫梦云儿,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了一只手做友好状。“女乃女乃,您喊的是我吗?”真的不是背台词,我开始对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出现了质疑。
老妇人热泪盈眶的看着我,“你是我的芸儿我怎不知,你什麽都不记得了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都记起来的,二十年了,整整二十载,痴儿又苦守了二十载。”老妇人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看着这个“女乃娘”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还真是蛮亲切的,真的不像是精神有问题,难道真的是我的“女乃娘”?我重重的晃了晃神游的脑袋,小声的嘀咕道;“女乃娘?”
“诶!芸儿。”
“啊!”我吃惊状,不是吧,这也听得见?
“芸儿,该回家了,二十年了该回家了。”老妇人老泪纵横。
“是,我是该回家了,女乃女乃那我走了。”说完我就转身寻找下山的方向,却听到身后“女乃娘”的声音响起,“芸儿,就这样走了你将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你们一家上下一百七十九条性命的在天之灵将永远也得不到安息!”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身世之谜?什么在天之灵?我父母活的好好的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气愤道。
“我没胡说,你的左胸前是不是有一块伤疤?”
我捂上了右前胸出,“什么伤疤?你胡说,妈妈说那是胎记,我生来便有。”说着我便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去看自己的那块胎记。
“胎记?”“女乃娘”看着我,“你自己信吗?”我用手抚上了那块胎记,“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