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桌这样一闹与我们同桌的几个达官家眷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其他与我们相邻的几桌也都停了下来望向我们这里,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刀老庄主!”
“是谁这么看得起老夫,竟然敢在老夫的寿宴之上闹事不成?”说话之人话音雄厚有力,不是刀老庄主是谁?
闻言郑寨主立刻收敛了阴戾之气满脸堆笑,同时美男也松开了手,“刀老庄主,您这是哪里的话?”郑寨主满脸堆笑,想必这酒可是全醒了。
美男也恭敬的道了一声;“刀老庄主。”
“怎么郑寨主是嫌老夫照顾不周?”
“怎么敢,误会都是一场误会?”郑寨主像只哈巴狗似的忙作揖赔笑。
“误会,你们这帮泼皮无赖……”姹紫气愤的插话,“姹紫?刀老庄主面前休得无礼?”姹紫刚一开口解释,美男便呵斥一声打断了姹紫的话。
“的确是这郑寨主滋事在先。”随着话音落下,在人群中一前一后让出了两个人,前者就是说话的人身穿枣红色长衫,银丝束发,手摇一把折扇,步履稳健,迈着文人墨客的四方步不紧不慢的行至我的身前,身后之人紧跟其后,待得停下环顾在场之人一周,恭敬的向刀老庄主道;“爹,孩儿看得可是一清二楚的,确是这郑寨主无礼滋事在先。”说话间双目藏笑的看着郑寨主;“郑寨主可是借着点酒劲,故意假醉调戏,意图轻薄云儿姑娘?”没想到这站出来直言不讳的却是今日才与我们闹了个不大痛快的刀子豫。
“这……我……”郑寨主立刻如吃了烫嘴的山芋般,张着嘴巴愣是说不出一句整话。
“哼!郑寨主犬子说的可是实情?”刀老庄主疾言厉色的问道。
“刀老庄主,我……我的确是多贪了几杯酒,醉了……醉了,绝无……绝不敢在刀老庄主寿宴之上寻衅滋事,这的确是误会,误会!”此时的郑寨主脸色甚是难看,酒意也甚是全无,面上诚惶诚恐,心理恐怕早就把刀子豫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哼,误会,老夫也希望只是个误会。”刀老庄主看了泪眼欲滴面色羞红的我一眼,“慕容贤侄、姊妹双颜和云儿姑娘都是老夫请的贵客,岂能容得有人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恶意放肆!”
“醉酒?郑寨主要是真的喝醉了是不是应该到外头去醒醒酒了?”刀老庄主说话落地有声,几句话下来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当众被下了逐客令郑寨主的脸面是再也挂不住了,又不敢再多造次,只得灰头土脸的行礼告辞,便匆匆离去。郑寨主一行几人一待离开,刀老庄主客气了几句,场面一下子又恢复了祥和喜庆。
“叫云儿姑娘受惊了。”刀子豫手摇折扇,风度翩翩满眼柔情的向我说道。
“嗯?你们认识?”刀老庄主疑惑的问道。
“爹,孩儿也是今日才刚刚认识云儿姑娘的。”刀子豫收起折扇恭敬的答道。
“嗯。那想必慕容贤侄和姊妹双颜你们也都见过了?”刀老庄主一捋胡须接着问道。
“慕容老弟人称玉面佛闻名遐迩,二位侠女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自然见过了。”刀子豫说着话分别冲着美男和姹紫、嫣红抱拳施礼以示友好。
我看的可是目瞪口呆,怎么才闹得不怎么痛快,这人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到显得我们有多小气似的。
“哈哈。”刀老庄主笑道;“见过甚好,本来我还要向你们引荐老夫的这位贤侄,既然你们早已相识那岂不是甚好,子豫你定要好好的像慕容贤侄学学,不要总是在家中游手好闲的。”
“父亲大人教训的及是,孩儿定当仅尊教诲。”刀子豫很是诚恳的像刀老庄主施礼。
“喂!等一下,你们好像都很熟悉了,怎么就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说话的人是一直跟在刀子豫后面的青年男子,一身蓝色长衫,腰上系了一条普通的比长衫的颜色略深一些的腰带,头发全部束在头顶,简洁大方,此人浓眉大眼,鼻挺唇厚,肤色略深,呈健康的小麦色,身高略逊刀子豫一些,虽然比不上刀子豫的风流潇洒,但阳光帅气也不失为一位翩翩公子。
“嗯?你不说话老夫倒是忘了,这几天又跑到哪去了?”刀老庄主有些气愤的看着蓝衫青年,“倒是还记得在老夫的寿辰之日回来?”
“爹,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孩儿这不是去给爹爹准备寿礼去了吗?”蓝山青年卖乖的说道。
“哼。”刀老庄主很是无奈的摇头,然后看向我们几人道;“叫慕容贤侄见笑了。”一指蓝山青年,“这也是老夫的犬子刀子奎,比子豫小了几岁。”
“犬子”我在心里想笑,这古人真是的怎么想出来的要叫自己的孩子为犬子,犬子按字面的意思那不就是狗子吗?实在是想不明白。
“欧,见过刀二公子。”美男向刀子奎拱了拱手,姹紫和嫣红也都向他行了行礼。
“这位仙女妹妹是谁?谁能给我介绍一下?”刀子奎指着我,两眼放光的说道。
“子奎,怎么这么没有分寸,如此粗鲁岂不惊了云儿姑娘?”刀老庄主叱呵了一句。
“云儿?这个名字好听,行云流水间,凤飞九天外。人如其名,妙哉妙哉。”刀子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惊喜无限的看着我,对我的名字佩佩而谈。
我被他瞧得面红耳赤,羞涩的低下头悄悄的往美男的身后方靠了靠。刀子豫也始终满眼柔情的看着我,叫我羞涩的不敢抬起头来。刀老庄主似是看出了因他两个儿子给我带来的尴尬,便唤了一声子奎;“子奎?你刚刚不是说这几日去给为父准备寿礼去了吗?怎么还不拿出来让为父见识见识你又有什么别出心裁?”
“取来?”刀子奎一招手,一个身穿庄内下人服饰的青年便双手捧着个长长的长方形木盒子走了过来。刀子奎双手接过盒子,便打发青年下去了。“爹,这就是孩儿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宝物!”刀子奎十分卖乖炫耀的说。
“嗯?千辛万苦?又是怎么个千辛万苦呀?”刀老庄主捋了捋胡须,双眼微米略带审视的看着那宝物。
“爹,你有所不知,此物我花多少银两人家也不肯出手,条件只有一个……”刀子奎话说到了一半,卖了个关子很是炫耀的看看周围我们等一干人。“那你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条件?”刀子豫捧场似的问刀子奎道。
“条件就是比武,那人扬言谁要是和他比试武功能在十招之内接住他三掌之人,他便将此物赠送与谁?”说完了此话,刀子奎昂首挺胸甚甚觉得荣耀无比。
“那一定是我二弟赢了头彩了。”刀子豫一拍刀子奎的肩膀,满面呈笑做好大哥状。
“那是!你们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此物?当时……”刀子奎兴奋地佩佩而谈,想要长篇大论下去,刀老庄主突然开口打断了刀子奎的话语。“欧?为父的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宝物叫我这御韧山庄的二公子如此的费尽周折,还要和人家去比武?”
我们这边说的热闹,可看热闹的人一下子也多了起来,在座的大多数都是江湖中人,闻言刀二公子为了一宝物费尽周折,还不昔屈尊降贵的和人家去比武,又一看这装宝物的盒子形状,三尺开外的长方形盒子,又怎不叫这些个江湖中人兴意阑珊,臆想连篇,各自在心中揣测着究竟为何物?
刀二公子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甚是得意,脸上的兴奋之意溢于言表,十分得意的轻轻将盒子打开一个小口子趾高气昂地说道;“爹,这就是江湖上传言的上古神剑之一的——由上古神兽青龙之骨与天降奇石所打造的青龙剑。”
此话一出满堂虚惊一片,就连一贯冷静淡然的美男也是双眼放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倒是刀老庄主定力十足,步伐稳稳的来到刀子奎的身前,轻轻的用一只手缓慢的揭开盒盖,另一只手拿起长剑在手中掂了掂,又略端详片刻,抬眼毫无表情地看了看刀子奎,“哈哈!”爽朗笑道;“还是吾儿聪颖,知道如何逗得大家开心。”怎么听这话讽刺的意味居多。
“既然如此犬子有此孝心在坐诸位我们就单单饮酒岂不单调,来呀,子豫不如今日就叫馥婉为大家现上一曲,子奎你来舞剑如何?”
“啊?可是爹……”刀子豫不明所以,想要问个明白,却被刀老庄主打断,“速去准备。”又面向刀子奎;“你就用这把青龙剑吧。”
刀老庄主一言既毕,满堂疑惑,不光是他的两个儿子其他人均是一样不知道这刀老庄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有人开始摩拳擦掌想要一睹这上古神剑的真面目。我也暗自纳闷,看那刀子豫临走时那阴沉的脸色,又不知这馥婉究竟为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