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古代的金创药这样的神奇,才两三天的功夫,我脖子和手上的伤竟然好了,只余下浅浅的白痕,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由于刺客门事件的发生,竟然拉近了我们几个人的距离,姹紫和嫣红显然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与疏离我了,而且经常是三人一起来陪我说话聊天,而我也发现自己这几天不再阴郁,而出奇的兴奋甚至有些亢奋,难怪歌中唱到;女孩的心思不要猜,猜来猜去也才不明白。我连自己都猜不明白。
也真是奇怪,自从那天起刀家的人再也没有提起过刺客的事情,尤其是刀老庄主,自从我病倒后他来过几趟,后来便很少见他,只是他这两个儿子天天往我这里跑,倒是有点像是韩国的管理制度;早请示晚报到,一天两次缺一不可。说到他的儿子,这个刀子豫的城府还是满深的,那天我明明看到是他用脚拌了翠儿,翠儿才扑向嫣红的。说他们对慕容公子一行不再猜疑,我还真是不敢苟同。
这日午后,我们几人正在闲聊,慕容公子在给我讲万花宫的美景,刀家二兄弟便如约来报到了。“都在呢?”刀子豫一往常态,手摇一把折扇,眉眼含笑,脉脉含情。
“两位公子好。”我与姹紫、嫣红先后说道。
“刀兄,贤弟。”慕容公子拱手作揖。
“哪里。”刀家二兄弟客气的回礼。
这古代人真是麻烦,我整天看着他们不是拜来拜去,就是跪来跪去的,累不累呀。
“咦,云儿这几日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刀子奎憨声憨气,直爽的说道。
“承蒙刀老庄主和二位公子的照顾。”我低首羞涩的说道。
“云儿既然大好,也不要总在屋里闷着,既然来了我们御韧山庄,这水涧流芳总是要去的。”刀子奎兴奋的说道。
“水涧流芳?这是什么地方?”我疑问道。
“到了御韧山庄不去水涧流芳,等于没来。”刀子豫边摇折扇边说。
“不错,刀兄此言非虚,御韧山庄的水涧流芳却是天下闻名。”慕容公子接口道。
“啊。”真有这样的好地方吗?比万花宫怎样?我疑惑的看向慕容公子。
“呵呵。”他轻笑了两声,并回我温柔一笑。
刀家两兄弟和我们闲聊了几句,托词庄上杂事缠身便离开了。
“云儿,水涧流芳虽美,但御韧山庄还有更美的地方?”姹紫上前一步挽住我的一条胳膊。慕容公子和嫣红煞是一愣。
“真的,在哪?”我如好奇宝宝好奇的问道。
“在后山……”
“住口。”姹紫的这三个字刚一出口,慕容公子立时一声爆叱,脸沉得如一块千年沉冰,周身没有一丝温度。
再看姹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脸的痛心疾首,伤心,绝望,当她一双泪眼与我相对的那一刹那,我竟然看到了一晃而逝的恨意。
我不明所以,更是自认识慕容公子以来,他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温文尔雅,我一直认为向他这样的美男是没有脾气的,今日见他雷霆震怒倒是真的让我受惊不小,我立在当场左右不是,回头去看嫣红,却见她避开我探寻的目光,低首不语。天啊,我又招谁惹谁了?
次日一早用过了早餐,我怀着一颗好奇之心,在刀子豫的带领下,我和慕容公子一行人悠哉游哉的沿着人工湖,穿过一条水榭长廊,廊下湖中的一群锦鲤正在自由自在的追逐嬉戏,再穿过一座由白色大理石筑起的拱桥,桥上巧夺天工的雕了十二只栩栩如生石狮子,每只石狮子形态各异,气魄威武。下了石桥,刀子豫带着我们左拐右拐,几经环绕,我头昏目眩间顺着一座假山拐了一个大弯,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亭台楼阁,假山林立,碧湖环绕。两边灌木有序而立,枝繁叶茂,飞鸟高悬,鸣于当空;湖中水波粼粼,各色的锦鲤,成群结队追逐嬉戏,悠闲自得,湖面上大片大片的荷叶,摇曳生姿随风而摆,倒真像是亭亭的舞女的裙。我们这一群俊男靓女置身在这诗情画意间,倒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云儿,时节未到,这满塘的荷花虽未开放,而云儿楚楚动人,雅然清新,在加上今日这一身的莲粉容装可比那出淤泥而不染的娇莲要美的多了。”刀子豫手摇折扇,风流倜傥,眉眼弯弯,含情脉脉的对我说。
出淤泥而不染?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怪呢,像是暗有所指。我面上不露声色,羞涩的微低螓首;“大公子过誉了。”
其他的人更是枉若未闻,比我还沉得住气。我们一行继续往前,穿过一条长长的手抄长廊,房舍林立,有什么回音阁,流云居,芳庭院等等,想必这里住的就是庄上的内眷所住之地了。
穿过了层次不穷的院落,眼前鸟语花香,彩蝶飞舞,流水潺潺,几条天然的小溪,随着潺潺的水声贯流而下,顺着水声而望,成片的花海映入眼帘,红的、粉的、紫的、黄的等等,一簇簇,一串串,穿插其间,真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继续寻声而望,一座天然的瀑布发出了“哄哄”的鸣声,气势磅礴,飞流直下,如银河般洪流而下,形成了这一条条的天然小溪。我屏住呼吸,怡然于大自然的波澜壮观。
溪水潺潺,滋润了这一片美景,花团锦簇,我置身其间如此的自然风光,在二十一世纪倒是真的难得一见。缓缓溪流分左右化开,将如此美景一分为二,左边成片的树林有序而值,一眼望去花海茫茫,桃香漫天。顺径而行,接踵而至的是杏园、梨园、梅园,虽是花期未至,但却是一片的生机盎然。
沿着青石小路绕出林海,竟然又置身鸣声磅礴的瀑布身前。我们一行人又在刀家二兄弟的带领下一路右行。假山林立,花卉丛生,流水潺潺,其间竟有似高山流水般流畅,婉转的琴音飘扬而来。寻着琴声,只见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在一座假山的半山腰依山而建,优美的琴音便是从那里飘扬而至。
我们一行不紧不慢缓步前行,不大会的功夫就行至了凉亭外。只见一身穿桃红色薄纱长裙的女子发髻盘于脑后成妇人打扮,头上珠翠细钗明艳夺人,一双玉手如青葱娇女敕,悠扬而又婉转的曲调便是从她的指间从流泻而出。此人身后还立了个梳着双环髻的小丫鬟。见到有人停在凉亭外,那女子停下手中美乐,欲带还羞的抬起螓首,此人约莫二八年华,不是那日在刀老庄主寿宴之上见到的刀子豫的六夫人董馥婉是谁。
董馥婉一见到我们几人,立即羞涩的起身,微微的福了福道;“妾身见过相公,小叔。”说完又抬头看了看我们几人说道;“见过几位姑娘。”说完腼腆的看向慕容公子,而后又慌乱的像刀子豫投去无助的目光。
“啊,婉儿这位是万花宫的慕容公子。”刀子豫会意,不慌不忙的向董馥婉介绍道。“这是我的六夫人董馥婉,那日你们见过的。”又向我们介绍道。
“切身见过慕容公子。”董馥婉这才又向慕容公子施了一礼。
“六夫人?不是说你只有四个老婆吗?”我快人快语直截了当的问。
“……”刀子豫一愣,显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有此一问,而且还是这样的直接。轻轻咳了一声,面带红晕的说道;“我还未娶正室的妻子,婉儿是我新纳的妾室。”
啊,我在心中愕然,没娶正室的妻子,新纳的妾室,难怪排行第六,那这五个女人在你的心里又算是什么?我不禁开始鄙夷起刀子豫,这种男人夫权至上,女人也许在他的心里还不及他的一件衣服。侧目处却看到了董馥婉一身的不自在。
气愤归气愤,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我看向董馥婉这还是我穿到古代第一次面对面的接触,久居深宅大院身受封建礼仪侵害的古代女子。见她说话唯唯诺诺,一言一行都要看着刀子豫的脸色行事,封建毒瘤害人匪浅。
董馥婉向大家行了礼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向后退了几步,直至没在了刀子豫的身后。
不会吧,这古代的女子都怕老公吗?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我在心里嘀咕,我既然来了就要拯救她出水火,女人再遵从三从四德,最起码的尊严还是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