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将军府灯火通明,院里却不见一个下人。许林夕心里忐忑,却又不好向上官楚求安慰。她来到正厅台阶前,看到里面站着好多人,一律古时装扮,低头垂手。她的心猛地一跳,不敢进去,就躲在门边战战兢兢地问上官楚她该怎么办。
上官楚还未答话,就听里面一声雷霆般的低吼:“带她进来!”
这一声怒喝,将许林夕和上官楚吓了一跳。上官楚小声说没事,就见适才那个老奴跨出厅堂,四处一望,见他们缩在门边,就过来两步说将军请小姐进去说话。
这是请吗?许林夕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干脆噔噔噔地冲了进去。
上官楚没有料到她会这么不懂礼数,以前的婉玉可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啊!他急匆匆地跟进去,深恐她说错话得罪了大将军,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许林夕一冲进去,就看到里面上上下下二十多个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她。她没空欣赏这厅堂的摆设,只是感觉很宽,很气派。中间挂着一个硕大的“武”字,正中一张八仙桌,左右两边各坐着一男一女。那男人剑眉紧蹙,怒眼圆睁,长须触胸,穿着一件褐色员外服,头戴冲云冠。那女子云髻高挽,一身华服,正侧脸对男人说着什么。
这个男人想必就是那个将军了!许林夕欣喜地上前几步,刚要请求他帮忙找个高人送她回家,就见他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将手一指怒道:“混账东西!即将选秀还私出府衙,半夜三更,如此狼狈,你还嫌我这张老脸不够你丢吗?”
“我,我是莫名其妙到这的,想请你们帮个忙……”许林夕被他吓得哆嗦了一下,小声说道。
谁料话音未落,将军又大吼一声:“来人!给我绑起来关进柴房,断绝水食,我看她还敢再逃!”说完拂袖而去。
旁边那女人正是将军夫人,见丈夫如此暴怒,连忙跟上劝道:“将军息怒!你怎么也不问问婉玉为何落得如此狼狈?”
站在夫人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也说:“是啊,父亲,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吧。”
“哼!”将军转过身来,恨恨地看了许林夕一眼,她也正满怀恨意地看着他。而旁边的上官楚施了一礼为她求情,说婉玉去海边许愿,失足落水,故而如此狼狈。
将军似乎不相信上官楚的话,他朝他们走近几步,眼睛眯了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果真如此?”
上官楚连忙答道:“确实如此!”
许林夕听他们这样说话觉得很累,一跺脚辩解道:“哎呀,你别听他胡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也不叫容婉玉,而是叫许林夕。还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冲我发什么火?对了,你就是那个什么将军吧?你叫什么名字,能帮我回家吗?”
见女儿如此放肆,容将军大发雷霆:“婉玉!我一向视你为掌上明珠,宠你胜过你那两位兄长,你竟然目无尊长,胡说八道!来人!”
“是!”旁边立刻站出四个士兵,手握大刀,威风凛凛。许林夕顿感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不由得汗毛直竖。
容将军大喝一声:“将他们两个绑了,婉玉关进柴房,上官楚关进伙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他们送水送吃的!还有,谁若胆大包天悄悄放了他们,重责五十大板!”
士兵齐声应道:“是!”说完就上来将许林夕五花大绑拖了下去。
许林夕拼命哭叫挣扎,无奈敌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士兵,像只小鸡似的被带走了。另两个士兵上前捉住上官楚要将他带下去,上官楚极力辩说。
可将军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他解释,怒喝道:“我看你是富商之子,饱读诗书,应是个识礼之人而高看你几分。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还敢衣冠不整地来见我。不重重责罚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不等上官楚辩解,就叫士兵将他绑起来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