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别屋里的说笑声,听不大清楚。皇上盯着这个伏桌而眠的佳人,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进去后,他反手关上了门,将那些说笑声隔在了外面。
容婉玉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的家,父母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还给她买了新衣服,并且说要带她去国外旅游。她一高兴,忍不住笑出声来。听着那清脆悦耳的咯咯声,皇上心里一动,不由有些跃跃欲试。他走到容婉玉身边,将她垂下的长发拉起,轻轻地放在背上。她睡得很熟,根本没有发觉,只是像累了似的呼出一口气。皇上绕到容婉玉前面,看到这张柔美恬静的脸庞,马上就认出了她,不由惊讶地说出她的名字。想到当日她掌掴秦牧元的情景,他不禁笑了一声。
“嗯!”容婉玉忽然哼道,“我要吃好多好吃的,还有,还有……”说完咂了咂嘴。
皇上见她如此可爱,越发心痒,伸手去模了模她的脸蛋。容婉玉的皮肤细腻光滑,仿佛婴儿一般水女敕,吹弹可破,皇上的手指一触到便觉自己的手有些粗糙了。他略一皱眉,收回手来看了看,又将手放到自己脸上感觉一番,并不觉得粗,于是满意地笑了。他正要继续去模那张娇美的脸,容婉玉忽然将手伸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但见容婉玉懒洋洋地伸开双臂打了个呵欠,眼睛却依然紧闭,毫无醒来的迹象,皇上就势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她轻轻抱了起来。容婉玉身量娇小,在他怀里就像个孩子,抱着她从桌旁走到床前,就仿佛抱着一只小猫一般轻巧。
跟随皇上前来的那个内侍去厨房吩咐完以后又回到走廊,四处不见皇上,就问那些站班的内侍。内侍指了指容婉玉的房间,说皇上进去后就没出来。那内侍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叫站班的内侍不要声张,自己则悄悄走到容婉玉房前贴耳偷听。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内侍觉得不可能,就将右手食指伸进嘴巴里蘸湿,把窗户上的纸戳破了洞,眯起一只眼睛朝里面看去。
皇上把容婉玉抱到床上放好,将她的鞋子月兑下之后也上了床,顺便将绣着芙蓉花的幔帐放了下来。内侍看到这里,不禁嘿嘿一笑。尽管声音很小,他还是怕惊了圣驾,连忙捂住嘴退后几步站在一边守候,不许任何人接近。站了片刻,他从怀中模出一本小册子来,又从袖中拿出一支毛笔,拔下笔帽放进口中舌忝了舌忝,然后在小册子上记下,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圣上驾临洛溪宫,临幸佳人容婉玉云云。旁边内侍知道他在干嘛,也不多嘴,依然站得笔直。
屋内,容婉玉依然熟睡,皇上已将她的外裳除去,裙子解开,只剩下抹胸和小裤。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脸含娇红,白女敕的小手就这么随意地搭在散落的长发边,心跳陡然加快。她的头发那么黑亮,那么柔软,像瀑布,像小溪,又像一匹绸缎,让人忍不住握在手里就舍不得放开。
当容婉玉的全身都展现在皇上面前,他顿感呼吸都要停止了!她就像一块人形美玉,浑身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幽香,让他像是坠入了一片花海之中,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在怎样的一个世界。
当皇上将脸俯下吻向容婉玉的唇,她突然惊醒了。看到她的眼睛猛地睁开,他竟然被吓了一跳,不由微微张开嘴,看着自己身下这个美人儿。
看到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个人,容婉玉大惊,还以为是在做梦。她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不,不是做梦!真的有个男人压在她身上!而且这个男人她认识,就是那天她打了秦牧元以后进来的那个人。只不过,虽然认得,她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见他竟敢私闯她的闺房,而且还如此欺辱她,容婉玉顿时怒从心头起,猛地把他推开,大声吼道:“喂,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皇上一愣,他都还没说他是谁,这个容婉玉怎么就在他面前摆起架子来了?
“呃,你是容婉玉啊。”他疑惑地说。
容婉玉猜到他是因为那天从秦牧元那里听说,并不觉得他知道她的名字有什么奇怪。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顿时又大叫一声,一把抓过旁边的被子遮住身体,一手指着皇上叫他出去。
皇上不悦地说:“哼,这全天下都是朕的,连你也是朕的!凭什么叫朕出去?”
听到他自称“朕”,容婉玉心头闪过一丝恐惧。老天!难道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今皇上?!除了皇上,还有谁能用这个“朕”字?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皇上就一把抓起她身上的被子扔在一边,然后又扑了上去!这回,容婉玉还没有来得及用惊叫表示她的惊讶、愤怒和反抗,就被他霸道地用吻和手将她掌控在怀里。皇上将容婉玉那双捣乱的小手扭在一边,在她的身上印下了无数的吻痕。
当皇上终于冲破容婉玉最后的防线,她那一声凄厉的痛叫顿时让他心疼不已。她像个被人欺负的孩子般伤心地哭泣着,那模样着实惹人怜爱。此时的容婉玉已经不管他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了。她只顾哭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心里突然想到了很多,有她的父母,同学和朋友。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皇上临幸,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或许他只是一时冲动,过后就会忘了她是谁;也或者,他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个兴起时随手拿来的用具罢了!
皇上在宫里临幸过许多女人,她们有的故意装出很激动的样子,夸张地哼着;有的虽然很痛楚,疼得皱紧眉头,却死也不吭一声。只有容婉玉毫不掩饰地哭叫出来,还哭得稀里哗啦,让他爱怜不已。
“朕不会亏待你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脸蛋,温柔地说。
容婉玉咬着下唇,恨恨地说:“你这个骗子!坏蛋!”
“嗯?”皇上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呢!他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容婉玉更大声且清晰地说:“你是骗子,坏蛋!”
皇上怒了!他一咬牙道:“哼,好,那朕就坏给你看!”
“啊!唔——”容婉玉已经无力挣扎,只能发出生气的哼声,任他摆布。
屋外,内侍看看天色,在心里数着时刻。容婉玉的每声惊叫他都听在耳里,他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看着对面屋顶上的挑檐。那里有只蹲兽,昂首挺胸,很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