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欲
2.2.节
木棉很快就办好了入学手续,老师和学长们都非常欣赏这个新生的独立。木棉的父亲希望她报考军事类院
校,不然就去她父亲曾出资的学校,因为那也是一个非常军事化的高校。木棉并没有听从父母的建议,而是完
全听取了外婆的推荐。外婆全部以木棉的考虑而考虑,一,这所高校离家千里之外,符合木棉心中的暗涌;二
,学术在其他高校中也排在前列,这点不在木棉考虑之列;三,全国高校篮球大赛都止步于四强。外婆告诉木
棉那是在等待她来改写学校的辉煌。臻于外婆从小对她的爱护,木棉简单看了外婆给她的学校概况,无理由的
就做了选择。木棉从小就知道只有外婆是最疼她的。
站在校园里的木棉无不在心中感谢着外婆的支持与帮助,因为外婆的加入,父母首次无异议的默认了木棉
的选择,木棉也首次无障碍的实现着自己的意愿。一切都那么的顺利。
“喂,同学,不舒服吗?”
木棉悠悠的睁开眼睛,惊诧俯在面前的这张脸是如此的花容月貌,全身白裙及膝,长发及肩,随意束了条
金色丝带,越发衬得此人面若秋水之神。
“一个人?”女生但见木棉仍痴痴看着自己,竟有些不快,因为除了那个人,女生是不许任何人这么观瞧
自己的,面上一沉,不虞之色立马呈现在木棉眼里。木棉低眉一笑,重闭上眼睛不睬她。女生见木棉竟对她置
若罔闻,于是不动声色地坐在木棉身后如木棉般闭眼仰靠在长椅上。
木棉在女生耳后吹气,女生泛蓝的白眼珠瞪向木棉。木棉吓了一跳,竟嘻嘻笑了起来,女生也觉好笑,起
身坐到木棉身侧。
“问你话不说现在又来招惹我?”
“谁让你,你叫什么名字?”
“胡式微,你呢?”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中泥?”
“好名字!”
“我问了你的问题,你一个也不答,是吧?我走了。懒得理你。”木棉拽着胡式微的裙摆,
“别走。现在知无不言,问吧。”
“名字?”
“木棉”
“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这么的好看”
“啊?”胡式微没明白,但又马上用泛蓝的白眼珠瞪了木棉一眼。
“你一个人来的吗?都办理好了吗?”木棉把手中的钥匙在胡式微面前晃了一晃。
“那你坐这干嘛?不舒服吗?”胡式微见木棉手中的钥匙是公寓的,不知她又是哪个校领导的亲戚。
“休息”
“回公寓休息不比这好”
“哈!你以为很好找吗?那几栋宿舍楼我都转遍了也没找到。”
“你不知这钥匙是公寓区的吗?”胡式微比木棉还诧异。
公寓区是除了教师只有学校领导的亲戚或是那些捐钱资助过院校的子女才可以入住的,但见木棉又好像哪
个都不沾边。
“什么破学校?搞得这么复杂。”
“现在也是你的学校,还要在这抱怨吗?”木棉见她眉头一竖,知她对学校感情很深。轻轻把她云鬓一缕
乱发掠至耳后,笑吟吟的起身,
“请小姐前方引路,我这厢有礼了。”说着左手叠加在右手之上对胡式微作了一揖。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木棉看到胡式微说的那片公寓区了,被一片银杏树林包围,与北边院区相隔两条街道
,银杏树林内有如隔世之地,也有供人休憩的长椅。
“原来还有此幽地。”
“公寓卡给我,”木棉递给胡式微,“原来你住在……这里”说着来到木棉公寓前,“刚才路过那几栋是
老师和男生住的,这边几栋是女生住的,每栋可住俩人,在楼上,一楼是客厅和房间,是学生父母探望时暂住
的”。
“知道学校为何要盖这几栋公寓吗?”
“当初盖时完全是给教师的福利,但后来资金不足了,要有人来捐钱资助,就改了初衷。”
“改得好”
“为什么?”
“等级分化才够明显嘛。”
“有点愤愤哦。”
“告诉我你住在我左边还是右边还是斜对面。”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的?”木棉只是对她笑笑。
木棉并没有直接上楼,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总觉着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通是哪里不对劲。胡式微靠在门上
看着木棉,木棉俊美的容貌总会时常出现幽思之情,多情的睫毛总凝固在孤独的眼神中,上翘的嘴角尽显似水
的柔情。这人怎会和她如此的相像?唉!
“你怎么了?叹什么气?”
“有吗?你要不要上楼看看?”
“先不去,我要打个电话再说。”
“好吧,那我先走了。”
“哎,我要怎样才能再见你?”
“左边那栋,再见。”
“再见!”
木棉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原来这一切都是外婆的安排。这所学校木棉小时也听母亲说过,但未放心上而是
转身离去。这所大学是安井上的父亲安岭南所建,但传到安井上手里不到四年时就要支撑不住了,于是四个曾
经的大学好友慷慨资助,木棉父亲不仅资金全力支持,还每年从部队调最好的退伍军人到这来当教官。其他两
位一个叫钟凯一个叫胡良,不仅提供资金还亲身前去帮忙,当起了三尺讲台上的教师。且安井上和钟凯的妻子
是姐妹。于是后来学校以其他三人掺股入注又重新使学校恢复比以往还辉煌的声誉。但木棉的父亲从不承认掺
股只说是资助朋友。后来学校又出了一些事情,还是木棉父亲赶来挽住了学校及朋友的家庭,但对木棉父打击
也是很大。那都是在木棉还小时发生的事,木棉一切都不知,那时的她是无心过问任何的事情,只是感到那时
父亲很少关注她,自由得撒欢。
了解到这些后,木棉感到以往事情的烦乱已经过去,现在到处都是父亲的眼线,自己刚知;且也无不佩服
外婆的谋略,姜是老的辣。躺在公寓旁边的那片银杏树林里无不感叹自己的命运全败在外婆手里!但现在,既
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