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的天敌主要有蛙和鸟两大类,尤其是蛙类,与蝗虫生活在同样环境中。智者不愧是智者,他的智慧是奉天的楷模。最初的人力捕杀,效果根本不值一提。而蝗虫的繁殖力却很强。智者无意间看到蛙类扑食蝗虫,速度极快,而后,便命官兵村民四下扑抓蛙类,放在受灾的田地里,而后又将周围飞鸟引来,所以蝗虫之灾很快便大见成效。一举大获人心,方圆百里村民,无不感叹智者是智慧与魄力,本以为颗粒无收的村民们,虽然只收获了极少的米粒,但也已是意外的喜悦。
智者离开时,周边乡邻,自发的组成了一个长长的送别队伍,恋恋不舍的将他们的恩人送走。来时一行人,如今走时,只有智者与他的小徒弟郑爽,简单的马车行李,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依依不舍得众人,智者眼角不由得微微湿润。这些朴实的人们,他很想他们永远的平安祥和,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或许不久的日子,战乱便会来临,能否殃及这些无辜,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奉天若有战乱,普天之下,那个又能幸免呢?“郑爽,墨谷可还有新的消息传来啊?”郑爽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坏坏一笑道;“师父,你老真偏心,心里就惦记着师姐,对我们这些小徒弟总是不放在心上,告诉你啊,暂时没有,金似轩不知为何,已经在去往墨谷的路上了,等有师姐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马上告诉你老人家。”
“呵呵,臭小子,问一句,这么多话等着我呢?你师姐啊,命太苦,我是心疼那孩子啊;师父真累了,老了就是没用了啊,我休息一会,到了附近的客栈,咱们住一宿,明日进城吧。”“好嘞,师父,你放心睡吧,驾”
墨谷的别院,这几日来,秦修逸虽然醒了,但是,话却极少,曼雪也看的出来,秦修逸恨她,怨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她真的身心疲惫了,每一次与他相视以对,他眼里的厌恶,让曼雪都有种无法形容的痛所以,她极力回避与他碰面,就连平日里送水送饭,都托付给了苏如玉与湘儿,而她,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独自徘徊在秦修逸对面的屋顶之上,好在这几夜,月很明,风很柔,每夜里,只有星星月亮陪伴她这颗孤独的心,孤独的灵魂。
上官逸每夜都会静默的看一会她的背影,而后叹息一声,回到屋里,虽然,他已经学着慢慢接受苏如玉的心与情,他也明白,冰蓝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他,但他依然希望冰蓝可以幸福。“怎么样啊?冰蓝还没回房,还在屋顶上吗?”苏如玉收拾床铺,回头看到推门而入的上官逸,淡淡的问道。“是啊,还在那里。”苏如玉收拾好床铺,坐在床头,微微叹息道;“哎这到底是怎么了,千盼,万盼的,盼他醒来,却不曾想,醒来会是这个样子,冰蓝心里一定不好受哎,这么好的女子,怎么这么多磨难啊/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上官逸轻轻上前,将苏如玉轻揽入怀,淡淡的道;“算啦,我们尽自己的能力,多帮帮她吧,希望他们早日重归旧好”
望着明亮半圆的月,曼雪涩涩的笑了,这些天来,她每一次想要靠近他,他都会以一种很厌恶的目光看着她。每一次,她的心,都在滴血般的痛着。她问过他“我若和你讲以前我们之间的事,你会信我吗?”他说;“不信”为什么?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为何对她如仇人般,难道,以前的种种,都是幻影吗?她不想去看他厌恶她的神情,却又阻止不了自己想他的心。每天夜里,坐在房顶,看着他熄灭的烛光,期盼他能记起自己。
抬头看着月光,轻轻低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轻哼的曲调,泪水却模糊了双眼,淡淡的思乡情,淡淡的无奈涌上了心头,喃喃自语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呵呵这世间,真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吗?爸爸妈妈,雪想你们了,好想,好想你们”“谁是爸爸妈妈?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在这里,你又想来害谁”
一声略带不悦的嗓音响起,曼雪不由得猛然回头,对上了一双充满怒意的眼神,这是陌生的神情,却是熟悉的脸。曼雪沉寂在自己世界里,身后来人,她却并未发现。也或许,来人没有过重的杀意,来人却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缓缓起身,泪水模糊了双眼,撕心裂肺的喊道;“既然不知道,那就自己去寻找答案,害谁,哼我告诉你,我害谁,都不会害你。够了吗?”
秦修逸不悦的缓缓走近她,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他自己都无法去回避,他有很多次机会与理由离开这里,去寻找那个熟悉的声音和人,他记忆最清晰的便是那个叫沈冰冰的,而他也清晰的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害他昏迷不醒,记忆全无,家破人散的罪魁祸首,他恨她,可却莫名的想见她,不想离开她。
这种感觉他好别扭,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每次他开口询问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会说;“既然不知道,那就自己去寻找答案,我说的话,你若全信,我便说,若不信,我说了也白说。为什么不记得我们的全部,却唯独记得我的错误,你受伤,我心痛,家园丢失,我痛彻心扉,这一切,是我的错,我无言以对,我们的事,我不想过多解释”
他很想说;“我信。”可心里却有个声音摇旗呐喊;“不要信她”而自己莫名的就会随心说;“我不信”可每次说完后,他都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更可气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刻意回避,几乎是避而不见,若不是他功力恢复了全部,他又怎么能听到她嘤嘤啼唱的声音,和自言自语的声音。听她清唱,看她泪流,他莫名的心痛,多想上去安慰她的忧伤。
可当他听到;“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时。”心里却莫名的酸楚。他明白,她说的“爸爸妈妈。”绝对是对她很重要的人,重要到,她欲乘风归去。手,不由得掐住她的咽喉,冰冷的语言,冷漠的询问;“告诉我,谁是爸爸妈妈,这一次,我.我信你”曼雪冷冷的回望着秦修逸道;“爸爸妈妈,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人。如若可以,我会抛下一切,回到妈妈的怀里,我宁愿没有来过这里,也从来不曾认识过你,不曾爱过你”
“爱我,哼笑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和我说爱。你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话总是这么轻浮,每次看到你,我都厌恶至极,想到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我恨不得掐死你。被你爱上,那是我的悲哀,你最好如你所说,离开这里,最好永远消失在这天地间”曼雪的脸,瞬间煞白如纸,心痛的几乎停止呼吸。即便是失忆,即便是变傻,也不需要用这么恶毒的话语来训斥她吧/在他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他真的爱过自己吗?对曾经挚爱的人,可以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吗?昏睡俩个月,曾经捧在手心的宝,瞬间成了他厌恶至极的人
“消失在天地间,你就这么的恨我吗?我做了什么,害你负伤中毒,我感同身受为什么?忘记了所有,唯独记得这些”“你怕我记得这些吗?你是心虚吗?可我偏偏记住了,这是天意吧/不想我继续被你蒙蔽你害我不够,还害我身边的人,害得我们不得相见你不该死吗?”“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醒来后,你这么的绝情,修,你到底怎么了?”
一句“修,你到底怎么了?”让秦修逸的思绪瞬间混乱,修,修这个称呼好熟悉啊/这个声音为什么也如此的熟悉,可为什么,看到她,他就觉得厌恶至极,恨不得杀了她他到底怎么了?掐住曼雪的手,缓缓松开。看着他冰冷绝情的脸,曼雪彻底绝望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善变,变得让她几乎无力去面对,恶毒的语言,冷漠的脸,她曼雪无非就是心善了一点点,不够狠绝了一点,她善意后的恶果竟然如此的酸涩,俩个月的身心疲惫,日夜相守,却抵不过秦修逸的怨。他是恨铁不成钢,还是说,他爱她的心,已经悄然的改变了。眼微微闭上,泪,悄然滑落,身,却随着秦修逸缓缓松开的手缓缓坠落,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