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管家连忙答应。
“另外…把那个叫阿莲的关到地窖里去。”印世佑的眉间,挤出一丝阴狠。
“先生…”一听这话,站在屋子一角的阿莲立即哭的梨花带雨:“先生,这不能怪我啊,是小姐把我迷晕…”
印世佑丝毫不被她的可怜相影响,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回头走出门外。
“我讨厌愚蠢的女人。”
*
几十辆黑色的跑车,在A市刚刚下过雨的大街上跑着。湿漉漉的街道,就犹如此刻印世佑的心情。
车里开着暖气,他穿着皮裘的大衣,棕色的夸张毛领,让他看起来霸气十足。他的手指,却在皮椅上轻轻的敲打着。
身体是暖的,但是内心,却是无比的愤怒和担心……
小溪,你现在在哪里?
上午还乖乖的,为什么现在又逃跑了?
外面阴冷潮湿的世界,你这还生着病的身子,受得了吗?只穿了单薄的女佣服,你冷不冷?
为什么我总是迁就着你,狠不下心来惩罚你,占有你……我当初收养你,不就是为了报复你的家人吗?
*
女佣服显然抵挡不了寒冷。
花溪紧紧的拥抱着自己,身体瑟瑟发抖,但冷风还是像潮水一样,毫不留情的从她衣服的缝隙里灌进去,折磨着她。
她终于发现,离开了印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再也不是大小姐,不是生活在社会的上层,不是…不是二叔的侄女。
去哪里呢?举目无亲,应该去哪里呢?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
*
过了好久,走到她快要昏过去了,终于再也走不动。她抬头一看,看到的却是满目的疮痍……
不知不觉的,她竟又走回了自己以前的家,那个有爸爸,妈妈,姐姐的别墅。那些散落在回忆里的欢声笑语并不遥远,而此刻只有疯长的野草,残垣断壁扑进她的眼球。
什么都没了…她靠着斑驳的门,一边小声抽泣着,一边慢慢闭上眼睛。
*
一大群人在街上仔仔细细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花溪。印世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突然,他双眉一松,对司机说:“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了很多汽车刹车的声音。那些尖细的声音,那么多,那么响,简直无孔不入。
她猛的挣开眼睛,看到的是十几辆跑车把自己包围的水泄不通!
最前面的那辆跑车,窗户上贴着几乎不透明的贴膜,但里面人影的那种隐约的轮廓,还是让花溪一下子辨别出来——是印世佑,他发现了,他追来了!
拔腿,花溪使出浑身的力气,跑的慌不择路。
跑车上下来很多保镖,他们发现了她,追了上去。
朦胧的夜色,疯长的野草,此刻都遮不住她瘦小的身躯,无论她跑的多努力,那些尾随的保镖,还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