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战队 〖末世预言〗 4 活死人(修改版)10000字

作者 : 温水煮青蛙

想起今天遇到的种种惊险,江平心中不免有些后怕。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所谓的鬼神之说。但是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却是甚为蹊跷,用常理根本就说不通。莫非真的存在死神之说。

今天明明看到关于和死神有个约会的字样,但是就算是有死神,至于来邀约我等这种小角色吗,直接来取走自己的性命就好了。既然死神想要取走的性命,那么怎么会多次出现救自己的奇怪的声音呢,难道这些都是死神的所为,既要杀自己,又同时救自己,那么摆明是在耍自己,以自己的痛苦来寻开心。不过死神就是死神,永远捉模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就是觉得无聊了,戏弄一下自己,解解闷、寻开心,本来死神就是一个讨厌的家伙,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转过头一想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死神他老人家,来这么费心费力的修理自己呢,难道死神专门喜欢捉弄倒霉的人?

算了,不想了,如果死神真的想要索取自己的命,也是毫无办法的,现在狼狈到到这种地步,只是留着这个贱命,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大的区别,如果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苦了夏雨馨,孤苦伶仃的怎么办。这也是江平唯一值得挂念的事情。

想到这里,江平倒是豁然了。不再去想那些无聊的事情,既然到现在还没有死,那么工作还是要继续找的,否则到时候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现在大街上,行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还好,江平已经换好一身新的衣服,否则真的无法出来见人了。

街边有几个小摊在卖力的吆喝着。江平走在街上,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出到底哪里有什么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对江平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几乎可以说自从他懂事以来,这里已经是这样了。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变化都能够察觉得出来。

对了,什么时候街名竟然变了,原来叫做三木街,可是现在的指示牌上却变成了断头街。这条路确实是一个断头路,走过这一段就无路可走了。但是也不能取一个这么直白的名字,而且断头也可以理解成死亡。好晦气的街名,为什么要改成这样恐怖的名称呢。

江平又看到街角的一个酒店,就是原来在这一带很有名的吉祥酒店,也被改了名字,改成了终点酒店,这个名字听起来也是怪怪的。这个所谓的‘终点’似乎是在预示着已经走到头的意思,也是那么的晦气。

酒店外面躺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躺在那里,在他的身旁竖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用很大的字写着‘记住,你和死神有个约会’。

怎么又是那一套,看来死神并没有想放过自己的意思。“想杀就杀吧,何必这样折磨我,要死就痛快点,”江平心中想到,并且非常的懊恼。

江平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或许走出这个过地方,就可能没有事了。想到这里江平加快了脚步。可是他感觉到街边的景象越来越不对劲了。

路上的行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江平,看的江平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江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招来这么多的怪异的目光。难道自己长了犄角不成,江平心中不无自嘲的想到。

江平透过玻璃橱窗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理发师正在给一个同样面无表情的客人剪头发。当江平走过橱窗时,理发师和理发的客人同时转过头目不转睛的死死的盯着江平。而且那个理发师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直接将客人的耳朵剪了下来。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流出鲜血,客人自己也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还是直愣愣的盯着江平。江平看到这个景象吓得浑身冒出冷汗。加快脚步赶紧走过橱窗,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带。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十分考究的绅士,头上带着礼帽,手里握着一个文明棍,也是直愣愣的看着江平。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前面就有一个电线杆。因为光顾着看江平,没有注意到那个电线杆。眼看就要撞到电线杆上,江平刚想去提醒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人的头部重重的磕在电线杆上,然后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样滚落下来。更为可怕的是那个人蹲,赶紧把自己的头重新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并且把自己的头都安反了。

这些哪里是人,分明是鬼吗,难道自己不小心进入了传说中的鬼街。想到这里江平想跑,但是小腿肚子已经开始抽筋,越害怕腿脚就越开始不听使唤了。

江平跌跌撞撞的逃出了这条令人毛骨悚然的街道。但是心脏还是砰砰的狂跳不停。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逃出了鬼街,但是不管怎么样,已经看不到那种奇异的目光了。

突然江平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的身后一闪而过。莫非那些鬼怪追了上来。看来这些恶鬼已经盯上自己了。江平在心中暗自的叫苦不迭。

江平看到前面的建筑物镶嵌着很大很亮的橱窗,他来到橱窗面前,借助橱窗的反射看看身后跟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站在橱窗前面观察着后面的背后的情况,可是那个黑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黑影没有再次出现,但是另外一个状况却让江平惊的目瞪口呆。他竟然在玻璃橱窗里看不到自己的身影。怎么会这样,真是见鬼了,其他的景象都能清楚的看到,就是看不到自己。莫非我真的要死了,江平更加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惶恐。这种情况绝对是一种凶兆,极凶的凶兆。

江平刚想离开这里,忽然耳边又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慢抬腿!”

他回头一看,身后并没有任何的人。在往下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正好在他的脚下有一个雨水井,盖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别人挪走了,只露出黑洞洞的深不见底的大洞。好险啊,刚才如果没有那句提醒,直接走过去的话,这时自己应该是已经掉进雨水井了。

真的好险,差一点自己就走进了这个雨水井,但是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难道真的是死神在暗示自己吗,亦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人,难道还有敢和死神作对的人,不管是谁,看来都惹不起。可是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弄得自己这样这样的狼狈不堪。不过背后那个黑影到底是谁呢。是不是就是操纵这一切的人呢。

江平绕过那个雨水井,并没有停下脚步。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水汀的街道本来就是很窄,并且在路的两边都摆满了各种生活垃圾,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前面是一个破烂的房屋,并且在房屋外面竖起了凌乱的脚手架。要想从这里走过去就必须要从这些乱七八糟的脚手架下面弯腰走过去。俗话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江平弯起腰低头刚要想从脚手架下面走过,耳边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小心脖子!”

江平赶紧停下脚步,不敢乱动。只是慢慢地转过头向四周仔细的打量。好像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可是等他刚想迈开脚步,往前走。忽然发现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江平用手一模,好像是个很细的钢丝。这条钢丝已经缠住了江平的脖子,缠成了死结。江平用手想解开这个钢丝,可是打结打的很死,根本就解不开。

这下江平可真的慌了神,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钢丝缠住了脖子。而且最为要命的是这个钢丝随着江平的动作越来越收紧,眼看就要勒到肉里去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越想解开就勒的越紧。

钢丝勒的江平面部赤红,就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了。渐渐地脸色又从红色变成了惨白色。江平还在努力的想解开这个钢丝,但是似乎一切努力都没有用。钢丝勒的越来越紧,江平的眼前一片的发黑,慢慢的开始失去意识。最后江平索性不再挣扎了,既然死神要取自己的性命,那么再怎么的挣扎也是徒劳的,可是我死倒是不要紧,可是只是害了夏雨馨要独自面对这个危难的局面了,是在是不忍心。想到这里心里不禁的一阵阵的心酸。

江平以为自己就这样完了,索性也不再去挣扎,只是闭上双目,在那里慢慢地等死。钢丝已经深深地陷入的皮肉之中,眼看只差一步就要断气了。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道晴天霹雳,将那钢丝尽数的斩断。勒住江平脖子的钢丝已经断了,但是因为窒息时间已经很长了,江平一下子瘫软的坐到地上不省人事。

等到江平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脚手架下面。终于一口气缓了过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就像死过了一回,大脑里一片的空白。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是怎么月兑险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似乎是一道白光,自己就昏厥了过去。江平不禁的哀叹一声,真的是从鬼门关里闯了一回。

江平站起身,犹豫长时间的头部缺血,头部昏昏沉沉的,走起路来也是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从脚手架下面穿了过去。从脚手架出来江平来到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他要休息一下。刚才一连串的险境让他全身的瘫软起来,手脚和全身都感觉到麻木不堪。好像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样。

可是江平以为危险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背后摞着好多装满乙炔的钢瓶,而且其中的一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慢慢地在泄露,并且浓度越来越高。这时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小工在切割金属,金属切割的现场火花四溅,那些火花马上就要窜到乙炔钢瓶这边来了。可是江平却全然不知,还是呆滞的坐在乙炔钢瓶旁边发呆。

这时,忽然窜出来一个人,照着江平的脸,就扇了一个大嘴巴。

江平先是一愣,然后是怒火直冲脑门。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恼火过,死神来找自己的麻烦也就罢了,现在轮到路过的路人也来欺负自己。他赶紧起身追了过去,可是那个人走的特别快,江平在他的后连跑带追,一口气追出了两条街,可是最后实在是追不动了,站在原地手插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就在这时只听见背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隔着两条街传过来的震波将江平直接的震飞,重重的撞到对面的墙上。原来刚才切割金属的火花终于引爆了乙炔钢瓶,引起了巨大的一连串的爆炸,甚至将附近的建筑物全部的炸毁,夷为平地。

他咧咧跄跄的爬了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现在终于已经离开了断头路。刚刚又一次的经历了一场死亡,如果不是刚才有人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这时已经是炸的粉身碎骨了。看来刚才那个人打自己是在救自己。刚才还在为那个一个巴掌而恼火,而现在他对那个巴掌可是真的要感激不尽了。

江平掸去了身上的灰尘,倒是走出了断头街倒是感觉好多了。这时江平的耳边忽然又传出来那个声音,“赶紧往前走,千万别回头。”

可是江平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饥渴难耐,可是一掏兜只剩下一枚二十元的硬币了。“往前走。说的倒是轻巧。”江平心中抱怨道。因为他实在是又饥又渴完全走不动道了。还是给自己弄点吃的才是真理。这时他的耳边又一次的想起刚才的那句话。“赶紧往前走,千万别回头。

江平现在已经对这个声音开始又恨又怕了,恨的是马上又要有危险了,怕的是这些话没有一次不应验的,江平想一想还是听话的好,否则也许真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切。

他继续往前走,这时从她的背后传来,水果商吆喝声:“水灵灵的西瓜,便宜了,不甜不要钱。”

听到卖西瓜的吆喝,江平就更加的饥渴起来,心中非常渴望回过头来买一块西瓜吃。可是刚才的那个声音明明说自己往前走千万别回头的,看来要忍一忍,走过这段路再说。

“又大又甜的好西瓜啊,不吃会后悔一辈子的。”后面又传来了洪亮的吆喝声。

江平的嗓子眼里就像着了火一样的难受,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舌忝着嘴唇,可是他心里知道一定是不能回过头去的。否则有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的。想到这里江平继续的往前走。

可是那个卖西瓜的吆喝声,就像勾住了江平的魂一样,根本就迈不开腿。

“算了,就是去吃一下西瓜吗,能够会怎么样,吃完马上就走就是了。”江平在给自己极力的找着回过头来的理由。“好吧,死就死了,否则不在这里死,也会在走出去之后也该渴死干死了。”想到这里江平忍不住回过头去。

他看到后面街边摆着一个水果摊,案面上摆放着切好的红壤薄皮的大西瓜。江平掏出了身上仅有一个硬币,看来买个西瓜应该是够了。

江平正要走过去买西瓜,忽然看到对面水果摊边上,有个穿的破衣烂衫的人蹲在西瓜摊前挨个敲着西瓜。看那样子像是个讨饭的,可是西瓜摊的老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分明刚才还在起劲的吆喝着,可是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呢。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人挨个的模着西瓜,反倒是让他顿时感觉恶心起来。

“西瓜好吃,西瓜好吃啊,乖,你们到底哪个熟了啊,快告诉啊。”那个讨饭的人自言自语的说着。江平心里好是奇怪,想吃的话,赶紧拿走就是了,反倒是在这里疯疯癫癫的和西瓜对话,看来这个讨饭的应该脑子也是不正常的。

砰的一声一个熟透了西瓜经不住敲击爆裂了开来,红红的果瓤露了出来,那个人用手抠着西瓜瓤就往嘴里送。

“妈的,又来偷我的西瓜。”这时摊主不知从哪里跑了

出来,狠狠地往那个人的踢了一脚。

那个人抱着西瓜在地上翻滚着,并且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叫你偷吃,还来不来,”摊主上前又踢了一脚。

那个人怀里抱着的西瓜碎了一地。可是他还是从地上捡起碎了的西瓜,擦都不擦的往嘴里塞,“西瓜好吃,西瓜好吃。”

这时围上来了一堆人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西瓜吗,至于这样大打出手吗,”江平上前制止到。显然他是觉得这个老板过于吝啬了。

“至于吗?至于,如果是一条狗,我就给它,可是,他连狗都不如,”摊主显然是又气份又激动。听到摊主这样一说,反倒是让江平感觉到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你还不知道吧,”摊主说道,“他就是这条街上有名的百万张。”

“百万张,有意思,他怎么起了个这么怪的名字?”江平问道。他觉得这个人既然叫做百万张,肯定是一个有钱的主,可是现在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他原来叫张虎,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买彩票中了几百万,所以大家都叫他百万张。”水果摊主绘声绘色的说道。

“喔,那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啊?”江平好奇的问道。

“哎,”摊主叹了口气,“钱能救人也能害人啊,自从他中了彩票,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迷恋奢华的生活,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为了不让家里人干涉自己,他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是金山也有用完的时候,没过多久他又出现了,可是已经变的身无分文了。看到他这样的绝情决意,家里人自此再也不让他踏进家门半步,只能混迹在街头靠捡拾破烂为生,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疯了。”摊主义愤填膺的说道。“你说这种人天地间还能容得下嘛。”

“哈,哈,哈,江平,江平啊,原来你在这里啊?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赶紧拿命来。”那个疯子说着就奔着江平的腿爬过来。

江平等那个疯子靠近才看清,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战。那个疯子用编织袋包着头,脸色惨白惨白的,鼻子已经溃烂的几乎只剩下了两个孔。两只眼睛暴突着就像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一样,只是眼黑出奇的小,仿佛网球上坐了个苍蝇。嘴唇已经干涸的几乎没有了,两排牙犬牙交错着,一股恶臭铺面而来。

江平下意识的向外推,却不小心被一些很尖锐的东西刺到。江平往下一看不禁头皮发麻。那个疯子的两只手就像干枯的老树枝,而且指尖的皮肉都被咬掉了,露出了黑乎乎的骨节,的身躯上都是脓包,泛着五颜六色的汁水。

“这哪是人,分明是活的僵尸,”江平心里想着,赶紧用脚踹开了那个疯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江平很是奇怪这个疯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禁的感到一阵阵的寒意,而周围的人们好像已经看惯了场景,所以也没有人去大惊小怪。摊主扶住了险些摔倒的江平说道:“别怕,他就是这样,经常胡说八道,这样已经很久了,”随后拿起棍子向那个疯子的头上打去,那个疯子一声声的惨叫,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

“莫做亏心事啊,做了亏心事,上天终究会惩罚的,如果老天爷都容不下,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早死早月兑胎,再重新做人好了。”摊主说道。“其实有时候真想找个人把他宰了,好给他个解月兑,这样下去自己也痛苦,也省得再恶心大家。”摊主将木棍仍的远远的,生怕脏东西沾到自己身上。

江平感觉到这个疯子确实也够可怜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看来又要回家彻底的消毒一下,晦气的东西,又要几天吃不下东西了,”摊主扭头走了回去。

江平真有想跑到墙角呕吐的冲动,但是还是忍住了,强忍着咽了回去。他生平从没见过这样恶心的场景。他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快步的向路那边走去。

他来到一个工地的前面,工地上已经好久没有动工了,上午的阳光很是炙热的烤着江平的头皮。“找个荫凉的坐一会儿,”江平心里想着,看到不远处的工地里有个矮墙,还有个台阶,就想去那儿坐一会儿。

江平来到矮墙下面,一群群苍蝇嗡嗡的叫着,台阶下面堆着一堆死猫死狗,在那里发霉腐烂,散发着一股股刺鼻的腐臭味,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俯子狂吐不止。

他吐得似乎将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嘴里苦苦的的。他转身刚想离开,突然被一把像钳子似的东西抓到,一回头,原来是,疯子。

江平拼命地挣月兑着,终于甩开了那只手,他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正巧踩到一只死狗上。他慌忙踢开死狗,向外面跑去,谁曾想这个工地竟像迷宫一样,走了好久却找不到出口。

“欢迎来到我家做客,既然来了,干嘛,还要跑。”那个疯子在身后说道。

江平心中暗自叫苦,跑来跑去竟然跑到了这个疯子的巢穴里来了。他停下来脚步,掏出手绢,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从地上随手捡起地上一条钢筋,“来吧,好歹也是黑带,谁怕谁,”他做出了拼命地架势。

“江平,就快世界末日了,地球即将会毁灭,”那个疯子惨惨的笑道。“主人说了,只要与他签订契约,就会免我一死,前提是必须找到一个叫江平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叫江平,”他诧异的问道。

“哈,那有什么难,我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就知道你是江平了,那是一股希望的味道,新鲜的味道,跟死猫死狗可不一样,”江平分明看到疯子口里流出的涎水。

“来吧,我等你多时了,让我把你交给主人,让我去赎罪,我不想天天吃这些死猫死狗了,我要美酒,我要佳肴,我要女人的温存,我渴望很久了,来吧。”说着那个疯子向江平步步紧逼过来。

江平攥紧了手中的钢筋,“你的主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找我?”

“我不能说,我们有契约,违反了契约,我将死无葬身之地,来吧,跟我走吧,”那个疯子又向前走了几步。

“等等,你现在已经是行尸走肉了,还要那些享受干什么?”江平说道。

“你不知道,我和主人签了契约,他答应我只要找到你,就会让我享受人间的极乐,而且我没有享受够。只有享受过的人才知道,那种感觉真的是奇妙无穷的。”那个疯子吼道。

“可是,你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以别人的痛苦换取你的快乐,这样你会安心吗?”江平愤怒的问道。

“跟我的享受比起来,其他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我只要快乐,管他安心不安心,哈哈。”疯子狂笑着说道。

“那就不怕报应吗,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会下地狱的。”江平加重了自己的语气说道,并且他觉得这个人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地狱?哈,对我来说现在已经是在地狱了,还能怎么样,可是抓到你就不一样了,我会上天堂的。”疯子狂吼道。

“你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江平喊道。

“来吧,往这里扎,”那个疯子亮出来溃烂的胸膛。

“我真要动手了,”江平向后退了一步。

“对了,还有什么临终遗言遗言,快说吧,要不然来不及,我很高兴为你转达。”那个疯子露出阴森森的面孔。

江平看到那个疯子的手指骨又向外窜出了一节。

“你是人,还是鬼?”江平又退了一步。

“哈,无所谓。”疯子脸上洋溢着阴森森的笑容。

那个疯子的眼睛慢慢地充血,就像烂透了的李子。

“我真的要死在这个魔怪的手里吗,”江平心里想着真的很不甘心,他想起了夏雨馨,真想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爱她。

“来吧,受死吧!”那个疯子扑了过来。

“等一下,你不是说让我留遗言吗,那么好,我要给我的老婆打个电话!”江平似乎不像是在哀求,反倒更像是在讨价还价。

“不可以!”那个疯子吼道。

“那么,我给同事打个电话,请个假先,”江平想拖延时间想一个对付这个魔怪的办法。

“别再啰嗦了,痛快点,让我咬上一口,我都迫不及待了。”疯子说。

“等一下,等我摆好架势,你再来,”江平还是没有想到办法,对他来说对付一个劫匪呀,路霸呀什么的毫无问题,可是对付这么一个魔怪确实心里没有数。

但是那个疯子完全没有心情跟他磨嘴皮。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江平冲了过来。

江平闭上了眼睛想到,“这下可玩儿完了。”

“快跑,江平,快跑啊。”江平忽然想起了可以逃跑。

“对呀,我可以逃,”江平打定主意,四下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旁边是废弃的楼房,外面还围着脚手架和绿色的呢绒网。他放开双腿跑向脚手架,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爬杆对江平来说难度不大,因为他有个小小的爱好,就是跑酷。他很快就爬上来二层。可是没让他想到的是那个疯子爬的更快,眼看就要就追上他了。

江平穿到二楼,二楼空空如也毫无屏障。没办法他又跑到楼的另一面接着往上爬。总的楼层并不高只有七层。他很快就爬上楼顶,那个疯子却在楼顶等着他了。江平看到对方的身手好快,这样就麻烦了,看来真的很麻烦。

江平退缩到楼顶的一角,把钢筋从腰间抽了出来,“看来真的决一死战了,”江平握紧了钢筋。

可是令他吃惊的一幕又发生了,那个疯子就像被雷电击中一样,蜷缩到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主人,我已经找到江平了,你们快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江平整个的呆在那里,他慢慢地靠近那个疯子,用钢筋轻轻地捅了一下,那个疯子还是躺在地上哼哼。不知道是这个疯子在胡乱的喊叫还是真的能够通知到他们同伙。如果他真的有同伙,并且把他的同伙招过来,自己岂不是麻烦更大。

可是转念又一想,看这个人疯疯癫癫的哪里来的什么同伙,想必只是顺口胡诌罢了。江平真想打电话,去叫救护车,但是,“谁会相信我的话呢,可是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应该也会有危险。”

等他刚掏出手机,那个疯子忽然站了起来,显得更加的狂躁。呼呼地喘着粗气,冲着江平猛冲过来。

江平都没来得及收起电话,下意识的跳到围墙上。风,呼呼地他的耳边刮着。

他往后一看,后面没有再往后退的地方了。后面就是空中了,万一脚踩歪了就会从楼上跌下来,他看见疯子的獠牙血口,觉得跳下去都比被他咬一口强。

忽然看见就在旁边有个吊车,吊臂就在六楼的位置。他一咬牙纵身跳下高楼。

他尽量舒展开身体,俯冲向吊臂。由于吊臂离他不远,所以他重重的吊臂上,吊臂也不宽,大概只有双脚并拢的宽度。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江平的身体从吊臂上弹了起来,身体就离开吊臂,幸亏双手抓到下面的钢丝绳,才没有跌下来。

江平在半空中摇荡着,感觉到胸口就像受到重击一样,呼吸都感觉到很痛。

那个疯子在楼上捶足顿胸的嗷嗷直叫。

江平感觉到嘴里有些又咸又腥的味道。“应该是出血了,”心里想到。

那个疯子也从楼顶跳了下来,掉在吊臂上。

巨大的冲击力将江平弹了出去。

江平闭上了眼睛,只听到耳边风呼呼的叫着。他觉得时间过得好慢,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一生的景象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的闪过……

这些年来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

惆怅的事

心酸的事

不如意的事

一股脑的浮现出来,但是又是那么的错乱杂章,就像一生之事就在这一瞬间一闪而过。

似乎这次自己真的要死了……

突然感觉身体被重重的拖拽了一下便悬伏在了空中。这又是什么状况,他睁眼一看自己被挂在旗杆上,杆头伸进后背挂住了衣服,将他整个悬在空中。这时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已经和那疯子也差不多了,包也丢了,手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

疯子直接从吊臂上跳了下来,也想跳到旗杆上,因为没有抓稳,从杆子上滑了下来。

江平在杆子上终于看到了这个工地的出口,但是因为被旗杆杵着,动也动不了。

那个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狗啃屎,他站起来用头部猛撞着碗口粗的旗杆。疯子的力气确实很大,旗杆也在猛烈地震颤着,似乎要摇摇欲坠。

因为猛烈地撞击,江平也从旗杆上滑了下来,重重的砸在疯子的头上。

疯子也被咋的头昏眼花,一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平转过身,忽然看到了自己的皮包。顺手拎起皮包向出口冲过去。

大概是跑的过猛,没注意脚下还有台阶,重重的被绊倒,瞬时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他来不及擦去嘴角的鲜血,站起来接着跑。因为恐惧的原因,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刚刚明明在旗杆上看到出口在这个方向,可是到跟前一看出路竟然奇怪的消失了。前面空地上,凭空的噌噌的一层层的长出来一堵高大的院墙。真是奇怪,砖墙也能像植物一样长出来。

那个疯子踉踉跄跄的的站了起来,显然是被刚才的一记重击砸晕了。

江平放下皮包,倒退了两步,猛地一冲,顺势一抬手抓住墙沿,刚想抬腿攀上去,却发现,脚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疯子死死地抱住江平的一只脚,他用另只脚猛踢疯子的头部。可是疯子抓的太紧了,甚至骨节已经插进江平的肉里。

江平咬紧牙齿,顺势用双腿夹住疯子的头部来了个空中翻转。这下不仅把疯子甩出了很远,自己重新掉回院子里。

疯子转身飞快的扑到江平的身上,张开大口向江平的颈部咬过去。

江平掉地的同时用一只手撑住地面,减缓冲击力,又借力用力在半空中伸出右手正好打到疯子的鼻梁上。

疯子的鼻梁顿时陷了下去,各色的脓水沾了江平满手都是。

疯子疼的嗷嗷直叫,更加疯狂的扑了过来。

江平来了个鲤鱼打挺,翻身沾站了起来,接着来了扫堂腿,将疯子重重的绊倒在地。

那个疯子还是不甘心从地上爬了起来从面抱住了江平。江平使了个头顶过人,将疯子从上部甩了出去。

疯子从地上起来,手指的骨节又噌噌的长出一节,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弯刀,呼呼地挂着风向江平冲了过来。

江平全力挡住疯子的左手,没想到右手更快,深深地插进江平的臂膀。江平将疯子背起撞向围墙。疯子一翻身转到了江平的正面,江平反倒将自己种种的撞到了墙上。江平跌倒在墙角,一伸手竟然模到刚才的那根钢筋。他慢慢地的从墙角站了起来。

那个疯子竟然伸着刀爪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

大概还差半步距离的时候江平猛的将钢筋伸了出去。

由于疯子来事太猛,胸口被钢筋扎了个透心凉,虽然疯子的胸口被穿透,但是还是试图慢慢江平身边靠。

他握着钢筋一动不动,疯子大概离江平一拳远的地方断了气。

江平瘫软的做到地上。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恍然如梦境。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变成了灰白色。

“江平杀人了,江平杀人啦,”忽然从耳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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