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水清清和何宛看得呆了，修得尖尖的指甲硬是戳破了一张丝质手帕。等到湾月缓和过来，已经不见那两人的身影，她敛下眉，这两人终究是祸患。
湾月回到银雪殿时，只有飞羽在收拾着。
她靠着桌子坐下：“衔欢呢？”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我还以为去寻娘娘去了呢！”
湾月轻轻“哦”了一声，也不追问。
而此时，衔欢正摆着一张臭脸对着满面嬉笑的南翊，昨晚，她本来潜入南翊的房间准备偷令牌，可是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令牌，等她站在一旁咒骂他时，他却悠悠醒来，慵懒地靠着枕头，含笑打量她。然后就约她今早相见。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令牌，拿到指尖把玩，“欢儿，想不到你这么主动，竟然跑到我房间里了！”
衔欢有种想吐的冲动，凌厉地扫他一眼：“正常点叫我，不要这么恶心。”
南翊丝毫不在乎她的警告，依旧含着笑：“你说你这主子会不会失宠了，还用在乎这张令牌吗？”
衔欢嘲讽地说道：“就凭你送来那两个不太懂事的美女，要想得到帝君的宠爱，我看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南翊爽朗一笑，也不反驳，只是淡淡说道：“蠢人也有蠢人的用处。”
她不想和他纠结在这一个问题上，伸出手：“还我令牌。”
他抿住嘴，想想：“可以，除非你答应我，欠我一个诺言。”
“你。”衔欢拍案而起，瞪着脸色已经板起的南翊，“好，但是这个诺言必须不能伤害我的主子，伤害大义。”
“放心，这个诺言只会关乎你我。”他抛出这句后，将令牌轻轻按在衔欢的手上。
衔欢被怔住，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将令牌还给她，故而疑惑盯着他的眼睛。
南翊也不管她的疑惑，径直坐下，抿口茶，调侃道：“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表情很可爱。”
衔欢蓦地脸一红，转身小跑奔出去。直到离开他很远后，她才倚着一棵树下，大口大口喘气，心里却反复翻腾着他的笑容。她禁不住懊恼地敲敲脑门，在瞎想什么呢？
银雪殿。
湾月看着脸色不对劲的衔欢，逼近她问道：“你怎么了，一脸奇怪。”
“没有。”衔欢避开湾月的眼光，抽出令牌放在桌面：“公主，这是你的令牌。”
湾月拿起令牌，笑道：“莫非我家衔欢心里有事了。”
“公主，你说什么呢？”衔欢转身就要出去，却在见到那两人的身影又止住脚步，说道：“两位主子安好。”
湾月眼眸一暗，这两人真是闲得发慌。她收起令牌，对着门口坐下。水清清和何宛端端正正地跪下给她行礼：“玉妃娘娘安好。”
湾月淡淡瞟了一眼：“请坐。”
她们倒也不客气，围着湾月坐下。水清清轻笑出声：“早上是我们失礼了，还请玉妃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计较。”
另一旁何宛同样接着话道：“玉妃娘娘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和我们这种不太有见地的人计较。娘娘，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