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施源被抓走之后,肖家姐妹整日处于愁云惨雾之中,尤其是肖雪慧,小丫头似乎喜欢上了施源,有时候甚至为他偷偷哭泣。
两姐妹经常为这事生气,作为姐姐的肖雪琪既要操持这个家,还要安抚妹妹的心情,实在辛苦。此时听说那个不肖哥哥的声音,顿时脸色大变,顾不得再去洗澡,匆匆向屋外走去。
连日的大雪,已经将昔日那场惨烈的杀戮所留下的血迹掩盖的毫无踪迹。此时的院中一个头戴貂皮帽,身穿月白锦缎棉袍的俊雅男子正与康叔揪扯,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包裹,一脸焦急之色。
就在肖家姐妹出来的时候,那男子突然一脸的不耐烦,抬起右脚,踹向康叔。
肖雪慧怒喝道:“哥哥!你干什么?”
白衣男子正是肖家大少爷肖汝南,他整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挥金如土,赌债情债欠了一,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两个妹妹也不太关心,听到妹妹的话,他放下脚来,拍了拍手,说道:“小琪,你哥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回来那些东西换东西吃,却被这个老东西阻挡,真是不知死活!”
肖汝南嘴上说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可那挺直的身板儿,饱满的精神,硬朗的语气,却没有丝毫饥饿之人应有的现象。
肖雪琪俏脸寒霜走到他的跟前,毫不客气的将他手中的包袱夺了过来,冷冷的说道:“哥哥,我们的家差点就被别人抢走,你都不管,还要挥霍家产,你对得起死去的爹爹吗?”
“小琪,你这是干什么,老拿爹爹压我,是谁欺负你们了?告诉哥哥,明天我就叫人把他们的手脚断了!”肖汝南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
于是肖雪琪将之前的倒霉事说了一遍,没想到肖汝撇过了头,老神在在的说道:“现在不是没被抢走嘛,那个小倒霉鬼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救都没的救了,你们就别老想着他了,小琪,借我点钱花花吧!”
旁边的肖雪惠对他吐了吐舌头,拉了拉姐姐的衣服,肖雪琪会意,不理哥哥,二人一起回到屋里。
肖汝南在后面愁眉苦脸的说道:“借给哥哥五百两银子,最后一次,保证三天内双倍奉还,如何?”
肖雪琪头也不回的说道:“五百两!你以为我是开钱庄的啊!”
肖汝南是软硬皆施,全不奏效,最后气急败坏的说道:“吝啬鬼,守财奴,赶明儿我把你嫁出去,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肖雪琪却不再理他,将包袱里的东西藏好,然后坐下来生闷气。
肖汝南也一时无法,烦躁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翘着二郎腿想着对策。
擦的铮亮红木桌子一尘不染,上面放着一杯泡好的上等龙井茶,肖汝南的目光落在茶杯里的茶水上,不知为何水面微微荡起了涟漪,刚才还平静无波的茶水平面动起来了。
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指敲击桌面造成的,下意识的停止了敲击,可他惊讶的发现,茶水已然在动荡,而且越来越激烈。
肖汝南诧异的望着茶杯,水花越来越大,渐渐的茶杯也动了起来,然后是桌子,椅子,柜子,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地面也微微抖动起来了。
肖雪琪与肖雪慧也脸色紧张的站了起来,肖雪琪说了一句“地震!”
不是地震,肖汝南脑海里却迅速的做出了判断,他的神色渐渐不安起来,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夹杂着一丝恐惧。
肖雪琪放好了包袱,警惕的看了一眼哥哥之后,才与妹妹赶忙出了屋子,想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地震。
十几匹庞然大物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肖家宅邸狂奔而来,积雪在这些庞然大物的蹄子下四散飞舞,所过之处,化为团团雪雾。
只见这群庞然大物的身上骑着一群壮汉,身穿厚实的皮裘,戴着翻皮帽子,皮毛几乎将脸也遮了起来,只露出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