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苁蓉山庄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熬了半夜的陈和尚差点睡着,终于忍不住敲了门,帮着施源将司马未来瞧瞧的弄了出去。
虽然司马未来咬定杀死皇家先行官是个人所谓,并无后台指使,可施源还是不太相信,不过基本上可以确定司马未来并非韩仁州派来的。
司马未来与韩仁州都不想皇帝参加祭魂大典,韩仁州是因为失去了死亡之虫与炼丹药材,无法向皇帝交代。至于司马未来是为何,却不得而知。
总之,施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点风情的嫌疑摆月兑了,对两个月之后的花魁大赛也不会造成影响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丰州城的大街上时,施源依然在津津有味的回味着昨晚的疯狂情景。他没有丝毫愧疚,甚至觉得如此美好的事情,为何没有及早发现,以至于他蹉跎了这么多好时光。
牛杂店里的老板已经盛了第五碗,陈和尚一个人就干掉了三碗牛杂碎和三个白焙子。
司马未来鬓发散乱,俏脸冰冷如霜,一眨不眨的盯着独自傻乐的施源,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碎尸万段一样。
她面前的牛杂碎,连看都没看,在她的眼里,只有施源。而施源此时的眼里,却空无一物,只有昨晚的旖旎情景,越想越来劲儿。
陈和尚最终没有忍住,连带将司马未来的那一碗也吃了,这才拍了拍肚子,由施源付账,带着司马未来去了丰州府衙。
卓震康没有想到施源用如此快的速度便将凶手捉拿归案,喜出望外,加之女儿已将他视为夫婿,态度变的极为热情,笑道:“恭喜施大人又立一功啊,本官这就上书朝廷,向圣上替你表功,哦,敢问这位壮士高姓大名?”
施源笑道:“大人,这是我的义兄陈和尚,是他和我一起去捉拿凶手的。”
卓震康突然将陈和尚上下打量了一番,动容说道:“你……你莫非就是率领忠孝大军,将吴国大军赶出大金的陈提控吗?”
陈和尚没有想到卓震康会认识自己,他虽然在帝都任职多年,却很少进入宫中,没想到这位前御史大人竟然认得自己,不禁激动的嘴唇颤抖了起来,上前施礼道:“在下正是当年的陈提控,不过因为得罪了孔庆西,现在已被开除军籍,赋闲在家了!”
卓震康也是因为得罪了孔庆西而被贬黜至此的,二人都是心直口快之人,同病相怜,一见如故,开始聊起了官场险恶之事,不禁唏嘘慨叹,倒是把施源与司马未来凉在一旁不管不顾了。
说起孔庆西,司马未来本来充满仇恨的眼神,突然变换了神采,望向卓震康,突然说道:“此人面慈心黑,表里不一,被朝中官员称为笑面虎,心机颇深,党同伐异,陷害忠良,毁在他手中的好官不计其数!”
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司马未来,惊讶的合不拢嘴,有其是施源,他有一种想要过去再揍她一顿的冲动。
卓震康好奇的问道:“司马姑娘,你到底是何身份?如实招来!”
司马未来被施源捆着,恶狠狠的望了一眼施源,然后走到卓震康身前,以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卓震康突然再次将司马未来打量了一番,慌张的上前将司马未来身上的绳索切断,恭敬的向她施了一礼,然后对施源与陈和尚说道:“二位请先回避一下,我与司马姑娘有点事要确认一下!”
施源感到越来越奇怪,司马未来的身份竟然比卓震康还要高贵!能让一向清高的做镇康恭敬施礼的人,就只有皇家的人了。可是可是皇家姓氏是风,而这位姑娘叫司马未来,而且是一个女人。
在府衙门外,施源问道:“大哥,你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和尚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管她是谁,杀了皇室先行官,准每个好下场!”
施源本来心中也这么想,可是回想起来司马未来那种高傲蛮横的态度,在生命被威胁的时刻,依然不肯松嘴,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可以做得到的。
日上三竿,司马未来和卓震康依然在屋里,不知谈论着什么。
施源实在闲的无聊,想起美丽可爱的卓诗雅,不禁心痒难挠,对陈和尚说道:“大哥,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等陈和尚答不答应,运起蛇行技能,一溜烟消失了。
此时的卓震康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刺杀皇室先行官的刺客,竟然是当今皇上风顺的妹妹风未来,司马只是她母亲的姓氏。
风未来与风顺感情很好,所以尽管风未来年纪已经不小,风顺却从来没有逼着她嫁人。
风岳因服食有毒的丹药而死亡,风未来早已有所察觉,多次劝说哥哥将韩仁州铲除。可是,风顺却不仅没有将韩仁州铲除,而且效仿其父,继续参加祭魂大典,迷信长生不老丹药,对韩仁州也委以重任。
风未来为了阻止哥哥来青云观参加祭魂大典,才悄悄出宫,将三位先行官杀死。然而,结果却适得其反,风顺并未因此而改变计划,依然筹备着与三王爷风麟参加祭魂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