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并不看他,向白逸问道:“白公子,可愿见我舞剑?”
白逸奇道:“你会舞剑?”
慕容雪道:“白公子若有雅兴,贱妾便舞上一舞。”
白逸点了点头。但见慕容雪嫣然一笑道:“贫妾舞剑,还是要换身舒服的衣服,二位请稍等。”说罢她又重新走入轻纱后,但见她背对着白逸和张子丰,竟一件件将身上的衣服月兑去。透过轻纱,虽不清晰,但她的纤腰,香肩,还有修长的双腿却展露76无遗。白逸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这么兴奋,这么激动。
慕容雪的上面换上了一件薄纱衣,下面着一条青花长裙,这上衣简直就是透明,雪白的臂膀,翠绿抹胸,玲珑的腰身,完全显现。她走出纱幔向白逸嫣然一笑道:“我美吗?”
白逸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强忍着自己冲上去拥抱她的冲动,勉强道:“美!”
张子丰却丝毫不为所动,不等慕容雪站定,一剑刺了过去。白逸见他一出手便是杀招,不禁惊呼。
只见慕容雪拔下发间的玉簪,青丝如缎披散开来,传来一阵茉莉的清香。白逸的心神一荡,就见张子丰的剑锋已经擦着慕容雪的衣衫刺空。
白逸看得大惊失色,张子丰的剑法,白逸是领教过的。他剑法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集中力量于一点,因此剑势虽不是很快,蕴含的力量却极其可怕。正因如此,想要改变张子丰剑的去势根本就不可能,因而白逸与之相斗,每逢张子丰出招,他都唯有躲避。而此刻,这女子不知用什么手法改变了张子丰剑的去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两人又拆了几招,白逸才勉强看到,张子丰的剑正是被慕容雪用簪子拨开。她出手非常快,竟似比云展更胜一筹,而她身子腾挪伸展,柔若无骨竟好似柳长青。白逸越看越奇,心中说不出的钦佩。只听慕容雪柔声道:“白公子的茶杯已经空了,待贫妾为你倒茶。”那声音和语气竟似平常,完全不像正在与人相斗的样子。
她话音刚落,张子丰短剑掉落,右边胸口神封穴已经被玉簪刺中。只见张子丰摇晃了几下,整个人顿在了地上。
白逸连忙冲上前,将他扶起。慕容雪却把头发簪好,走过去给白逸的茶杯倒满了茶。叹道:“这茶叶是来自武夷山峰唯一的一棵茶树,号称是武夷岩茶,这水是惊蛰时茶叶上的露水,白公子不好好品一品,可真是暴殄天物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竟有些微嗔薄怒,白逸听得心里又酥又痒,就想上去赶快喝了这茶。但见张子丰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慕容雪笑道:“神封穴又不是檀中穴,我也没怎么伤他,过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
她第一次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跟白逸说话,白逸听着极为受用。心里不知为何莫名欢喜。只听白逸问道:“他当真没事?”
慕容雪不说话,只是笑盈盈的坐了下去。白逸把张子丰扶到椅子上,慌忙拿起茶杯,细细的咂了一口,连忙大赞:“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