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姑娘也累了。咸池给您开了间上好的厢房就在二楼,先去休息,等明早我会亲自来请姑娘起早。”说罢,莲心朝着客栈正厅指了指,从袖中掏出一抹金色的扇子颜面低笑。
金扇子!?看来左丘咸池是爱狠了这个莲心,连这样随身的物件也能交付与它。
玉溪儿刚刚出神的思绪因为月下这抹金扇子的光辉,照的有些清醒。
然而,不知道哪天莲心,左丘咸池的心上人和我的哥哥一样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会有什么感觉。
玉溪儿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过,视线随着莲心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却似一把尖刀要把莲心千刀万剐。
亦是不语。玉溪儿这会沉闷着一口气,脑海中的事情都是混乱的,当下只能应着眼前女子的要求,说什么干什么。
“姑娘,请!”莲心看着不语的玉溪儿,再次重申了一遍当下要做的事情。
金扇子再次在月光的银灰下发出熠熠的光芒,朝着客栈的正堂一指。
玉溪儿,这会脚步慢慢挪动,视线也不在落于莲心的身上,这样妖冶的女子和左丘咸池一样可怕。
于是,大步流星,用着现在仅有的一些莫名的傲气朝着二楼的厢房而去……背后莲心始终温柔地看着这个清丽的身影。
上好的厢房——天字一号。有别于其他的厢房,红木的门栏,雕龙砌凤的装饰,所有的摆设将此处的客人承托的尊贵无比。
玉溪儿拖着千金的步伐,混沌的思绪不知觉走到了咸池预定的天字一号房中。
经历过人皮面具的易容,玉溪儿来到厢房中盯着铜镜远远静坐着,始终没敢看看自己到底易容成什么样子。
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坐在卧榻之上,但是脑海中反复出现莲心的样子还有左丘咸池。
究竟到底他们要自己做什么,他们这样善于步步经营,让自己陷入一个莫名的陷阱中,是什么东西让他们非要自己不可。
眼泪又不争气划过脸颊。
白虎?监兵神君?
玉溪儿突然想起今日在马背上咸池对自己说的话。
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即使有关系,他们需要自己做些什么。
哥哥,你还好么?
玉溪儿畏缩在鹅黄的帷帐中,瑟瑟发抖滴将自己抱住,口中吐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呢喃。
真的累了一天吧,眼皮像是一扇沉重的卷帘慢慢垂下,身体还是僵硬,手臂只能将自己紧紧抱住。
不要被子,不要披衣,就这样在深冷的夜中自己怀抱的温度才能让人安心。
舌尖慢慢尝到流入嘴角的眼泪,有点咸,有点酸,有点苦涩,有点无奈。
此时,天字一号房中,屋内的蜡烛没有熄灭,依旧点亮着,而卧榻上的人抱着自己已沉沉昏睡过去。
随即,一阵微风吹灭了所有的烛光。
一抹水蓝色锦袍的男子身影落入房中,乘着夜色才靠近微缩的玉溪儿。
男子看着满面泪痕的玉溪儿不有从前清丽的面容,而是顶着另一个面若酷似的男子的脸。
“不冷么?为什么不盖被子。”男子看着手臂环保环抱自己的玉溪儿,微微低语。
眼神有些深沉,重重的思考一番后,慢慢躺上卧榻,从后面缓缓搂住沉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