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身绛红色锦宫衣,发丝绾成朝云近香鬓,斜插两支淡粉水晶桃花簪,高贵得体。新婚第二天,按礼节,是应该进宫敬茶的。
步入华宁宫,屈膝行礼,“母后金安。”
太后坐于贵妃椅,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丫鬟端来一杯茶,殷若萱将托盘举于头顶,“请母后喝茶。”
太后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道,“起来吧,不必拘礼,坐哀家身边来。”
“是。”将托盘交给丫鬟,在太后身边坐下。
“母后问你,在王府可住得惯?寒儿对你可好?”
“多谢母后挂念,若萱一切都好,枭寒他对我也很好。”新婚之夜,未揭喜帕,未饮合欢,确实……很好。
“如此便好,来尝尝,这是新进贡的碧螺春,哀家可喜欢得紧呢。”
殷若萱含笑端起茶杯,淡淡的香气从唇间漫过,溢满口中,“果然是好茶。”
太后赞许地点点头,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闪过,却也只是一瞬,快得让她无法捕捉。“你和痕儿、寒儿从小一起长大,却与痕儿更为亲近,他对你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还好呢。”
殷若萱微微抬眼,放下手中的茶盏,太后的笑容不减,依旧和蔼可亲,可这话……怕是另有所指。
“也许是因为经常跟爹爹进宫,次数多了,便熟络了,皇上是一个好哥哥。”有意无意的着重强调最后一句,她只当枭痕是哥哥。
“萱丫头知书达理,哀家本以为你会与痕儿……”顿了顿,随即转变话题,“痕儿文武双全,寒儿精明睿智,他们两兄弟共同努力国家才能太平昌盛,谁也离不开谁。”说完若有所指的看向殷若萱。
殷若萱领悟了其中的含义,既然她选择枭寒,就不该在与枭痕纠缠,若是枭痕因她与枭寒反目,红颜祸水的骂名她是逃不掉的。
“母后,今生今世,若萱跟定了枭寒。”
太后带着探究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想要将她看穿,“如此便好,今日你说的话,哀家记住了,若是往后违背,哀家定不轻饶。”
“若萱谨遵教诲。”
“嗯。”
退出华宁宫,正欲走进软轿,小怜在一旁轻声说道,“小姐,是霍昭仪。”
抬眼,霍纱的轿辇正往这里过来,霍纱看到殷若萱,对抬轿辇的太监说,“放我下来。”
疾步走到殷若萱面前,正要下跪,殷若萱即刻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霍昭仪小心。”佯装她是要摔倒。
这个霍纱,真是够蠢,哪有嫔妃给王妃行礼的道理,差一点就暴露。俯身行礼,“见过霍昭仪。”
霍纱这才明白过来,这是皇宫,耳目到处都有,端起了昭仪的架子,“枭王妃多礼了,本宫今天身子不太舒服,在御花园中散了散心,听闻枭王妃颇为精通医术,可否帮本宫看看?”
“好。”
“那随本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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