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与枭寒一同进宫看望太后,一路上,殷若萱想起昨天的场景,总忍不住窃笑,一旁的枭寒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来到华宁宫,太后看见殷若萱与枭寒一同前来,喜笑颜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让哀家抱上孙子?”
枭寒但笑不语,殷若萱看见枭寒的反应,有些落寞。
太后正欲说什么,便被太监的通报声打断。“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一件明晃晃的龙袍映入眼帘。“母后。”
殷若萱起身行礼,“若萱参见皇上。”
枭痕的目光只是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平身。”淡漠的语气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殷若萱不以为然,这正是太后所希望的。“谢皇上。”
“皇上今天来得可巧,一家人聚齐了。”眼里闪烁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是因为枭痕的前来看望,还是因为他对她的冷漠。
“儿臣今天带来了一名舞姬,武艺精湛,为母后解闷。”
“哦?快宣进来。”
不知为何,殷若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像是枭痕故意安排。孰不知,这名舞姬,改变了她的一生。
舞姬进入殿堂,随着音乐响起,身体摆动起来。
殷若萱大惊,这熟悉的曲目,熟悉的舞姿……
舞毕,枭寒怔忪许久,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握拳,“皇兄,请将这名舞姬赏赐于臣弟。”手在袖中渐渐握紧,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从心冷却。闭上眼,拼命地想忘掉枭寒渴望的眼神、舞姬娇媚的身姿、他当场决意迎娶她的坚定,以及太后勃然大怒的谩骂。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退出华宁宫,在硕大的皇宫里没有方向的奔跑,泪水夺眶而出,割得她生疼。
直到枭痕将她拦住,“你在害怕吗?”紧扼住她的下颚,眼神戏虐。
“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很轻,如同即将破碎的玻璃女圭女圭,没有一丝生气,任凭他吻去脸颊的泪水。枭痕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你输了,他爱的是桃园中起舞的殷若萱,而不是丞相之女殷若萱,只可惜,他不知道你们是同一人。”
心被重重一击,碎了一地。旁人只知她擅长作画,却不知她更精通舞蹈。除了宴会上那一舞《离恨歌》,平时都以轻纱遮面,不想让他人看到她的容貌。
“若萱,做朕的皇后,朕只独宠你一人。”
眼睛陡然睁开,目光凌厉,“就算你用誓言的颜色,也无法染了我的梦,皇上,我现在是枭王妃,请您自重。”
挣月兑枭痕的怀抱,决然离开。枭寒,为何我酿服一生,却醉不了你的一瞬。心,破碎的那般犀利。让消瘦的身体,蚀在破败的心中,吻在苍脆的灵魂,任血液悄然变冷。穹荒之间,谁在彷徨,是歇斯底里的癫狂,佯或无力绝望的寂寞?苍茫雪下,多少有情无情红尘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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