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是一个来自上海的飘零客,来深圳无它---消遣。仿佛褒贬她似的,其实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自由快乐才好,一个人有钱无钱一点都不打紧,能基本生活就可以了。当然,她坚持自己一向的伟大信仰:有些东西不可能用钱来买,比喻“感情”。
白伊生得很漂亮,很单纯,很天真,很活泼,几乎是一见面便能打动异性的少女。她的魅力像一缕春风,在三月里,无论谁看见她都会认为这个春天多了一份色彩,很怡人的那种。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深蓝的牛仔裤,戴着一款亮晶晶的金表和一条银光闪闪的项链。值得一提的是,这条金表是富少李华执意送给她的,她想拒绝不要,那李华却用手堵住她的嘴,强硬地给她戴上了;而项链则是她经过福禄宝看中的,那天她正好对着凝眸了一会,不料刚好被龙祥看见了,他非常大方地为她买了下来。她知道李华和龙祥都喜欢她,而两者都很出色,非常有钱,一个开奔驰,一个开宝马。有时候,她在夜静更深睡不着,总是拿李华和龙祥作比较,最后自己也没有正确的路子,只得无奈的申吟一声。
她喜欢在春晨里散步,感受着春的气息,整天屈居在三房一厅的小屋里她感到无比的郁闷,虽然很多人愿意陪她,但她总是感到缺少了什么似的。花园的石子路旁有一棵非常大的榕树,童童如伞,小草似绒衣般环绕着树根处,几张石几散布在绿荫里,铁护栏与外界一条小路隔着。不知多少次,她曾坐在这些石几上胡思乱想,每每在出神的时候,护栏的旁边就多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秋叶,很英俊的年轻人,特别爱笑,一笑就露出整齐的洁白的牙齿。她常常想:他怎能如此灿烂?难道他不懂得什么叫忧郁?他明明是个孤儿,甚至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家,没有任何亲人,似乎没有人会关心他,他一点学历也没有,只在一间小工厂里打苦工,这样他还能笑,真为难他!
白伊遇见他大多是在他上班的时候,而他总会对着她笑一笑,很热情地问候几句,久而久之,她便认可了这个陌生的朋友。她常常暗暗自嘲:我怎会和一个穷光蛋做朋友?唉,要是他也和李华龙祥一样有钱就好了,多帅的年轻人!
虽然她个人不太注重金钱,但被父母知道她和穷光蛋做朋友肯定会大怒的。她实在受不了父母如此管束,于是独自一人跑到深圳市,买了一间小三房暂住。
初来深圳她还感到不错,但过了不久就觉得孤独了,虽然人人都羡慕她年轻,漂亮,有钱,但她缺少最真挚的感情,对她出于内心的关怀,李华和龙祥能做到么?好像不能。当然她若需要钱的时候他们都很大方,但感情不能纯属用金钱来买的。她想:如果找到一个既有钱,对我又无比的真诚的漂亮年轻人就好了。
毕竟,老天并没有事事偏向着她,因为不知多少人奋斗一生也得不到她现在的生活,买房,买车,结婚几乎把大部人的精神耗尽了。而她,举手之劳便有了房,有了车,愿意和她结婚的人从深圳排到上海呢。
忽然,一个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白伊,能和我一起去喝茶么?”
是龙祥,他从车窗伸出头颅,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有喜?”白伊奇道。
“等会你就知道,快上车!”
“神神秘秘。”
龙祥载着白伊来到海滨之家,他得意的笑容更加表露无遗,嘿嘿之声仿佛上天特别嘉许他似的。
走入大厅,白伊发觉这里正在喜兴,到处一股浓的祝贺之声,碰杯之声,她不明白什么意思,一把抓住龙祥,怒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龙祥哈哈大笑着说:“李华那小子订婚了!”
“你说什么?”白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李华今天订婚了!”
“我,我不信!”
“不信你自己看。”龙祥耸耸肩膀,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白伊发疯似的扳开人群。大厅中间,有两个新人容光焕发的接受着众人道贺,男的的而且确是李华!白伊顿时傻了眼,满面涨得通红,她不明白,这个两天前还表现出一副爱慕自己的人,转眼间就和别人订婚。她实在有种被骗的感觉。李华也看到了白伊,顿感手脚发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啧啧。我以为是谁呢。白伊是吧?”站在李华旁边的女子轻笑着说。
“她是谁?”白伊指着那女子问李华。
“我嘛,就是李华的未婚妻,何花。我们应该见过面的。”女子不等李华开口便自己介绍,末了忘不了说,“欢迎你来喝一杯喜酒。”
“为什么?”白伊不断地低声呢喃着。
李华没有作声,他干咳了几声,撕皮笑脸的,十分古怪。白伊静静地望着他,等他如何答复,毕竟他追求过自己的,就算他现在变了,但确凿的原因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水落石出,含冤不白岂不是太气郁了?当然,若要她和李华订婚却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的情形不过是女孩子要和人家攀比的心理,她想:我一点也不比她差,说漂亮,我比她漂亮多了,论家境我绝对比她更强,他为什么不选择我呢?
何花冷笑着撇嘴说:“说吧,人家死缠烂打呢。”
李华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话:“哎呀,大家自己人何必解释?”
哄----,众多观者顿时大笑起来。白伊气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掴他几巴掌。
接着,李华更加荒诞无稽的说:“白伊,我只和她订婚而已,又不是和她结婚,你不用着急。”
这回轮到何花冒火了,她死拧着他的耳朵,怒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白伊不碱不淡的说:“华哥,你再说一遍给她听听。”
“喂喂,这里人多,有误会我们回去再说。”李华小声说。
“啊呀!”原来他的耳朵左右被两女各拧一只,痛得顾不得大庭广众之下低声下气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