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妮几乎是一副十足的贤妻相,从她姣好的外表流露出特有的文静可以看得出来。她平日的穿着朴素而大方,高挑而玲珑的身材很有女人味,说话的方式首先是照顾别人为主,以聆听又不显得沉默的好脾性取得许多人对她大加赞赏,其中最值得欣慰的是周佐的父母。
还记得她第一次跟着周佐回去见伯父伯母的时候,她显得有些紧张。但很快,二位老人家的温和态度令她释怀了,她吃着乡下的特有小菜感到非常满意,对这山与水的清秀也表示了喜欢。两老对她这个准媳妇也非常有好感,敦促周佐一定要好好待人家。周佐在外,两个月难得打一次电话回去,还好有真妮经常在电话里问候。所以,毫不客气的说,两老待真妮恐怕比周佐还要好些。当真妮要选择日子结婚之后,二老高兴得嘴巴也合拢不了。年轻人一般都不懂得日子好与不好,于是伯父便乐于承担这个责任,最后择定吉日2012年7月23日。
真妮开始紧张的盼望这个日子的到来,她加紧筹划婚事,该邀请哪些朋友她已经心中有数了,唯独白伊有些不好说话,对于这个可能会抢走自己幸福的人,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了排斥的心理,她没有出现倒算是最好的,难为以前真妮待她这么好,没想到她在背后做了些不见得光的事情,难为真妮还想过要她做伴娘呢。真妮暗暗庆幸自己发现得早,如果白伊真的做了她的伴娘,到时周佐的那双眼睛看她多些,还是看白伊多些?她实在不敢保证。女人特有的斤斤计较与小事情上考虑周到完全表现在真妮的心思中,所以对女人来说,朋友可以丢,但爱情不能失去。
真妮对白伊的嫌隙完全表现在那张床上。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很喜欢那张柔软的床的,连周佐也喜欢,但发现周佐和白伊不正常之后,她对那张床就有了恶感,她趁周佐还没有回来,便把床卖掉了,然后换一张次品的新床。当周佐发觉之后很有些怨言。
他说:“好好的一张床,你为什么要换掉?”
真妮说:“我卖掉贵的,换来便宜的,是为我们更好的生活。”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周佐发火了。
“这种小事你还要管呢。”
“床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小事!”
“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吧?”真妮有些委屈了。
“什么啊,你以为我——”周佐说不下去了。
“如果你喜欢,我们再去买张好的。”真妮叹了口气说。
“不用了!”周佐气愤的挥了一下手。
真妮记得很清楚,周佐是第二次向她发脾气。她识趣的不肯和他争吵,两人各坐一边,距离很远,没有再说话的必要。真妮想着自己的委屈,拿着一只有些干瘪的苹果削皮,而周佐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很明显,两人各自有些心事要想。真妮把苹果削好了,但吃了两口就没心情再吃下去。她觉得周佐向她发脾气依旧是因为白伊,她暗暗的想:是不是因为白伊生得太漂亮了?早就应该远离这种妖媚的女人,看她那副模样,最善于迷惑男人。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然一点也不知情。这个周佐,我认识他这久了,他居然背着我,偷偷模模的干些不见得光的事,而且理直气壮的向我发脾气!应该发脾气的是我才对!
真妮想到这些更加郁闷了,却又没处申诉,忍不住独自流下眼泪。周佐目光呆呆看着电视,其实视而不见,真妮伤心落泪他当然也没有发现。这令真妮越发猜测:他是故意不理我的,他只一心想他的白伊,岂有此理,以前我还觉得他十全十美,现在是大打折扣了,像我买东西向人讨价还价一样,一截一截的砍下去。
真妮气恼的冲入房里睡觉,顺手把房门反锁了,不准姓周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