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事的小堂妹眼见周佐不理她,于是她便到真妮面前“叽叽喳喳”的说起来,而且有声有色的比划着。真妮放下正在洗刷着的衣服,喃喃的说了几句,也不知她说什么。小堂妹还觉得不够火候,想了想,又跑到周妃那里,如此这般的又说起来。懒
周妃听了,心想:一定是白伊的头发吧,这个周佐,白伊的一根头发也看得这么重要?我真想见见那个白伊,到底是不是像他想的那么好!
她心里莫明其妙的有些醋酸,如果是真妮的她不敢多想,但这个白伊无非也像她一样,是个第三者罢了,为什么她在周佐心里这么重要?
她想表现得毫不在意,但眉宇间还是流露出那股明显不高兴的神情,用手指卷着衣衫的边缘,在厅里走来走去。
小堂妹趁风扇火的说:“佐哥一定还有别的女人,你小心,他可能不要你了。”
“小妮子,你说什么鬼话!”
“我是好意告诉你,别把我也骂了。”
“这件事真妮知道么?”
“我先告诉她的。”
“这回糟糕了!”
“什么?”
“你闯祸了。”周妃抓着她的肩膀猛摇她。
“我闯什么祸?”小堂妹竭力想摆月兑她的手。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周妃想骂她几句,但料想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于是便说,“你再去她家看看,有什么事情回来告诉我。”虫
小堂妹点点头,只得去探听情况。她来到周佐家的楼上,听到真妮正在抱怨,而周佐则一味地解释,她心想:事情并没有周妃想的那么糟糕吧,一根头发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听得真妮很平静地说:“周佐,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周佐说:“没有了。”
“我已经尽心尽力的做好妻子的责任了,你还想着别的女人干什么?”
“那不过是一个留念罢了,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糟糕。”
“我知道,在你心里白伊比我还重要。”
“别为这件事再吵了。”周佐说着有些怒火了。
“现在是你不对,还要发脾气!”真妮也火了,和他越说越大声。
两人在房里几乎吵翻了天,佐娘和佐爹急得团团转。小堂妹这才知道的确有些麻烦,于是硬着头皮走进房里想帮周佐解释一番。不料,周佐一见便把怒火发在她身上,用手抓着她的马尾辫,用力猛拖。小堂妹气得小脸通红,咬牙切齿的不帮他了,站在真妮那边猛说周佐有奸情。真妮听了更加伤心,捂着脸呜咽起来。
“你看,都是你闯的祸!”周佐提着小堂妹的辫子不放,朝着她劈脸就骂。
“是你勾.引女人闯的祸吧!”
“好啊,还敢顶嘴!以后不准你来我家玩。”
“好稀罕来你家么?别人到处都说你是打劫的坏蛋,个个避开你。我认为你打劫事小,勾.引那些坏女人才是罪大恶极!”小堂妹半点也不让步,咄咄逼人的说着。
周佐怒啊,腾出手想掴她两巴。真妮一把将小堂妹夺了过去。小堂妹急忙溜之大吉,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骂周佐。
她又到周妃那里说:“周佐那个坏蛋没救了!”
不等周妃问话,她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周妃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知道事情正在火头上,她也不好去看望,只盼周佐和真妮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她坐又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只是忐忑不安。妃娘安慰她也没有用,只得摇摇头。
“人家夫妻俩吵嘴,你千万别插进去!”
“我知道。”
“知道就别为他们着急了。”
“可是,我——”
“唉,妃子,有些事情我很难向你说明白,希望你别管那么多便是。”
“是的。”周妃点点头,知道母亲说得也合情合理,她终是个外人,周佐和真妮无论怎样她也难以出面阻止的。
她正没心情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来访,居然是王正风。只见他穿着一身端端正正的西装,手上提着一大袋东西,对着妃娘笑容满面的打招呼。
“你太客气了!”妃娘笑着接过他递来的礼物。
“我听说妃子好了,所以来看望看望。”王正风斜视着周妃,见她对自己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高兴之情,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那你们先聊聊。”妃娘搬了一张木椅放到他跟前,又去泡了一壶茶送上。
王正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妃,不着边际的说着一些闲话。周妃坐在角落里,爱理不理的敷衍着,而且没有注意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和他虽然也相好过,但毕竟已经分手了,在他面前她感到局促不安。
“我们还是朋友吧?”王正风笑了笑说。
“嗯,普通朋友。”
“妃子,我看你对我误会了。”
“请你作为普通朋友说话,别扯得太远了。”
“你在深圳的遭遇我全都知道了,但我不会介意的,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周妃站起来想走出家门。
王正风急忙伸手拦着她,说:“妃子,人人都知道你曾被捉去歌舞厅里卖婬,没有谁敢喜欢你的,我对此不介意,你还想怎样?”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而且我也没有想过有没有人会喜欢我。”周妃冷冷的说。
“难道你不打算嫁人了?”
“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和
你说。”
“你总得告诉我一个原因吧?”王正风拉着她的手说。
“请放尊重些,我也没有必要向你说原因。”周妃摆月兑他,跨出门便走开了。
王正风十分气愤的坐下,他想不明白,这个周妃居然还是那样高傲,要知道,她的名声已经败坏了。他满以为,只要自己不嫌弃她,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妃娘进来向他表示了抱歉,说周妃刚刚病情有所好转,受不了刺激,请他别为难她了。
“伯母,难道你也想周妃一辈子不嫁人么?”王正风不高兴地说。
“我自然希望自己的闺女有归宿,只要是她选择的,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会支持她。”
“哦,是的,我想知道,最近可有什么人来看望过她?”
“没有。”
“那个周佐呢?”
“他除外。”
“别人倒不打紧,他是最可恶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妃娘也不高兴了。
“周佐明明已经结了婚,还缠着妃子干什么?”
“你别胡说八道,他们是兄妹!”
“有这样的兄妹?伯母,不是我说的难听,这样下去,周妃的名声会更坏。”
“你来这里是诚心探望妃子,还是故意挑衅的?”
“我是想和妃子重聚旧缘,希望她能想明白。世上除了我王正风,可没有几个人会要她的。”王正风摆摆手说。
妃娘气得脸色苍白,她指着王正风说:“你——你这样看我家的妃子,还想和她重聚旧缘,我这个做母亲也必定极力反对!她和你分开是对的,带上你东西,立刻给我滚!”
“留给你过年吃吧,我还会再来的。”王正风说着便走出她家。
本来他想开摩托车回去的,但转头一想,干脆去周佐那里看看情况。
他刚来到周佐家门前,听到屋里一片吵闹之声,不由得脸上挂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他非常乐意看到周佐的窘态,于是背负着双手走进他的家门。他已经忘记了人家曾经献过骨髓给他,而且一直没有半点感激之情。他总认为是周佐欠他的多,骨髓不过是一点回报罢了。
真妮好像没有看到陌生人进门,拿着手中的一副画,指着周佐说:“这画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说。”周佐气呼呼地坐下。
“你当不知道?这是你和周妃少年时的爱情!”真妮冷冷地说。
王正风听了,急忙把那副画抢了过去。周佐这才看到他的存在,想把画抢回来,但王正风已经跳开一边了,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副画,心里嫉恨异常,忍不住要将画撕毁。
周佐急忙喝住他:“住手!”
“周佐,你还画这种鬼东西干什么?”
“这不是我画的。”
“难道是妃子画的?”
周佐点点头,说:“把画还给我!”
“既然是她画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我向她要的,不行么?”
“哼,沉浸于往事,只会害苦了大家,希望你想明白!”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
“我是好意,难道你想和妻子一直吵嘴?”王正风冷笑几声,把那副画递给真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