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月裳对那个婢女感情不一般,宝贝到心坎里去了。乔心若吃准她这一点,故意走上前说:你说你的丫鬟受伤,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家雪球弄的伤痕,或是你偷懒自己弄的呢。如此这般堂而皇之的走近了宁小鱼,看到小鱼手上和颈部的伤痕最为严重,破损的表皮还在外翻,隐隐的渗着血迹。
乔心若拿准了月裳未有防备的时机,粉女敕的小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指竟然用力的搓压小鱼的伤口,,那些细而深伤口再次渗出血来。小鱼疼的大叫,说:乔夫人,你在做什么。月裳看到乔心若不怀好意的举动,慌忙一掌推开乔心若,娇喝一声:毒妇!滚开!转而问小鱼:你有没有事,快告诉我。
而乔心若早就盘算好月裳有此举动,她借力用力向不远处的铜漆花架铆劲撞去,不偏不倚刚好撞到乔心若的额头,怎么这么巧,怎么这么寸,乔心若在受到撞击后软软的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慢慢渗出,湿了乔心若的兰袖。
杀人了,杀人了。什么郡主啊,杀人犯。夫人你怎么了,夫人,夫人,我是凝儿啊。凝儿也慌了手脚。快去请大夫啊,你犯什么愣呢?你的铺子还想不想开了。凝儿冲着方老板大吼。
方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懵了,乔心若可是他这的上宾,今儿出了此等要命的事,他早就三魂不见气魄了。
没办法,他赶紧跑出门外,找其他街坊帮忙,报案,通知三皇子府上,请大夫,样样不能怠慢,此时方德衣铺人来人往算是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月裳这次算是在乔心若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而此时的月裳确实有一点点慌神,看到倒地昏迷的乔心若,心中也吃不准到底把那个狠毒的女人伤的怎么样。
小鱼看到这样的情境心里更是忐忑不安,紧紧的抓着月裳的手不放,她能感觉到月裳的手心也已经渗满了汗水。
她月裳杀过人,但是从不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何况还是个女人。本不想给父亲惹麻烦,没想到碰到这么个冤家路窄的人。
慌乱之余,月裳强迫自己用心的看了一眼当时乔心若站的地方和撞击的地方,大概得两丈到三丈那么远,自己只是无意识的用右掌心平推了她的左肩膀,而且可以保证的是绝对没有用内力震飞她。可耐人寻味的是,那个铜漆花架在乔心若身后的右后方二十步左右的位置,怎么推算她都撞不到那个花架啊。要么是右脚不稳侧摔在一旁,要么是倒退几步后摔在地上,怎么跟天外飞仙似的到处乱撞呢,还一撞一个准。
月裳冷眼瞄了瞄地上的痕迹,她的心此时已经了然,很明显她被陷害了,乔心若成功的使用苦肉计栽赃了她。
问题想清楚后,她冲小鱼淡淡一笑说:今天你家小姐我可有好的去处了,不过放心,算盘少打一步,她就得付出代价。
这时候方老板已经找来了坐堂的郎中给乔侧妃看伤,这个老郎中仔细的看了看伤口的深度又把了把脉,对丫鬟凝儿说:把这位夫人扶到床上休息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来清理一下伤口,还有啊,以后不要让夫人有剧烈的运动,头三个月要好好休息的。
什么,一个外伤要让夫人休息三个月,你什么大夫啊,你可知道这可是三皇子的夫人,你是不是成心不给好好治啊。凝儿火气超旺。
姑娘误会了,老朽说的不是外伤,你家夫人怀有身孕都已经一月有余了,头三个月怀胎很危险的,当然要好好休息了。老郎中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说什么?夫人有喜了,真的吗?男孩女孩?凝儿一串连珠炮,惊喜之情不言而喻。
这才一个月哪里能看出男女,要切忌不可再有大的动作,要不一旦动了胎气造成滑胎就麻烦了。老郎中还真是嘱咐到位。
呸、呸、呸!乌鸦嘴,看你的病就好了,别说些有的没的。开好药方记得送到三皇子府上,直接找管家拿银子就好。凝儿这说话立马变了口气。
她气势汹汹的走到月裳的面前,要多张狂有多张狂,说:今天你不仅伤了夫人,还差点伤了小世子,别管你是谁家的郡主,我们都要到皇后那告你一状,说你意图谋害皇家子嗣,到时候看谁还敢帮你。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月裳似有深意的笑了笑。
凝儿说白了毕竟就是个贵族人家里长大的丫鬟,有些事她还真没见识过,就比如月裳是什么样的狠角色,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大夫,开完药请帮忙诊治一下我的朋友,她被发狂的猫抓伤了。月裳帮小鱼找大夫。
不准给她们治,她们是伤害三皇子夫人的元凶,一会自有人缉拿她们。凝儿硬是拦着,那架势像是要和月裳死磕,果然忠心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