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入团是咋回事?”江上平从上铺下来了,非常诚恳地给陆雨薇倒了一杯热水,搬了一个凳子,就坐在了下铺七哥的床上。
“这你都不知道?”陆雨薇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本来就是抱着一颗火热的关爱之心前来的——毕竟也是阶级弟兄嘛,也不能老怒着个脸跑来发脾气,再说了,如果真想找个出气筒,自己的布女圭女圭、枕头,都是最佳选择:想骂它就骂它,还不敢还嘴,想打它就打它,还不敢还手,就连脸色都不敢给自己撂。“哎对了,读了三年初中,你都没入了团,你是咋混的啊?”
“我吧,读初中时个头小,平时也蔫吧登的,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就像山间的小草,太普通了。”
“哦,那时候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现在咋就混得风生水起了呢?是不是看咱班漂亮女生多了,想吸引两个?”话还没说完陆雨薇自己就笑了出来,按说两人的熟悉程度还不适合开这种玩笑,可是按照同学们眼里的两人关系,这种玩笑应该已经开过一百零八回了。笑完的陆雨薇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没了声音。
“不是,都是偶然。我这样的注定成不了任何场合下的名人,都是大家再和我开玩笑而已,怕我不好意思才给了些鼓励。”江上平仿佛没意识到陆雨薇的开玩笑口气,“再说了,吸引谁啊?我这样的吸引你你看啊?”
听到江上平口气一转,陆雨薇才感觉到这个平时不吱声不蔫语的江同学也有着一肚子幽默细胞啊,“我看!”月兑口而出,“一直看到你脸红,不好意思为止。”咋弄的?这句话好像也有点那啥。
“说说入团的事吧,我还没有听说。”江上平拉回了话题。
原来,开学伊始,班长在统计班级现有团员的时候,发现只有四五名同学没有团关系,上一年已经入了一些,当时的江上平神出鬼没、天马行空,成绩一般、同学关系一般、同学之间交往一般,就给漏了。这次班主任问到班级应该给江上平同学一些什么奖励的时候,班长就提到了这件事,顺便说了江上平的一些小故事。
“这么优秀的同学咋能不被团组织所吸纳呢?学习认真、思想上进、各项活动中表现突出、有很强的集体荣誉感,个人利益能服从集体利益,又能说能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就做完了期末的操行评语,“不是我说啊,班级支部工作也太疏忽了,你要帮着多观察、多督促一下。这是你和支部书记说一下,就这么定了,下一批入团必须有江上平。”说完转身就走了。
班长伸了伸舌头,回到宿舍就把这件事和大家、特别和陆雨薇说明了,说明的是自己的功劳。
“其实班级就剩两个人没入团了,你是入得入,不入也得入。要不班级支部不就没有工作了吗,这还领什么情啊?还跟我邀功?哼!”陆雨薇说说还来了气。
“哦,原来真以为是什么奖励呢?你要不说,我还真被他们给忽悠了。”江上平恍然大悟。
“那你就谢谢我吧!”
“嗯,等明天一定好好谢谢你,要不,先给你冲一杯红糖水?”江上平也笑了。
“得,咱可没献血,也不喝那红糖水,一股子中药味儿。对了,你说说献血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