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平听到了,却没有回去,惹那姑女乃女乃干啥,咱也不想留下任何瓜葛。可是有人不愿意——嫂子正在前院的门口守着呢。
“谈的咋样,二平?这姑娘呢?”嫂子永远是这急性子,不会一句话只问一件事,从在自己家第一次看见开始。
“拴不到一块去!”江上平摇了摇头,”嫂子,我现在十分不喜欢相亲。”
“啥拴不到一块啊,也不是叫驴呢?”嫂子刚想批评江上平就看见那姑娘气鼓鼓地走了出来,“影啊,待一会,我正说他呢。”
“嫂子,我不待了,他瞧不起人。”江上平这个难受啊,我还瞧不起人?都快被你给弄死了,知道我缺钱,还张嘴闭嘴都是这登入不可耐地阿堵物,摆明了了刺激我啊。你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啊?还不都是你爹妈苦挣苦攒的,你自己挣过几个钱。我要是有钱,我早就跟阿薇分到一起,没准张罗结婚了呢;我要是有钱,我就把你家商店买下来,还天天雇你干活,累死你个丫的,还不给你吃饱;我要是有钱,……
想什么呢,是不是气疯了?
叫影的姑娘一撅哒走了,嫂子叹了一口气。
“二平啊,不是嫂子说你,这个结婚娶媳妇和上学考试不一样,咱得长远点考虑,三块瓦支个灶坑容易,可是要顶起一个门户,不是几句话、几道题的事,难着呢,特别你不可能在爹妈跟前生活。”
“嫂子,好像我侄醒了,快去看看吧。”江上平一看嫂子摆出了政治老师要进行思想教育的长篇大论的架势,急忙岔开话题,看着嫂子的背影笑了,“嫂子,我走了,吃饭别找我了。”
“唉~”胡晓丽嫂子才明白过来这小子是蒙自己呢,要喊住他,谁知道这小子比泥鳅还滑不溜手,竟然跑了,“行啊,就当没缘分吧!”一边摇着头一边进了屋。
没缘分的是这位了,可还有一位有缘相遇无福相守的一位正待在书店等这傻小子呢。
当江上平的身影出现在书店时,陆雨薇一下子蹦了起来,紧接着又羞赧的坐下了,控制一下情绪后,还是先问候了一句“你来了?”
两个人没想到的是在省城寻找旅店的时候出了点困难。
以前都是住在学校,包括上一次,现在学校放假,而且两人都毕了业;至于七哥,也许过完年还没上班呢,就算上班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啊。两人决定在考点附近找旅店。
当然先从高档的开始问了。先问到一家酒店的时候,每间房每晚需要三十元,当两人怯生生地问能不能两间房每晚四十元时,那个服务员竟然偷笑着说订一间房不就完了,还能省十块呢。
于是两人吓得拔腿就跑,什么玩意嘛,有这么教唆的吗?
没办法,再找小旅店,看着用糊炕板隔开的一个个小屋,便宜了是不假,可是安全问题又值得考虑了。就这样问了一家又一家,终于找到了一家,间隔的是砖墙,老板娘也没有怪怪的笑,价格又很适中:每位五元一夜。
两人匆匆吃完饭,就近转了转,出现一个小难题——有心再往远走走,还觉得坐车有点累了;有心回旅店,又不好意思聚到一个屋聊天;当然也不舍得找个咖啡厅或冷饮吧坐。
第二天正月十四,两人考完下午最后一场,已经是三点半了,天色擦黑,风起了。找了一家市场边的小吃部,蛋炒饭油汪汪的一大碗;肉丝面的碗更大,汤里全是闪着金光的油花,有青菜叶、有胡萝卜丁,一根根肉丝象大虫子一样趴在面条中间,比别家的多。看来还是生活在城市底层的人民淳朴厚道啊。
手牵着手走在中央大街上走着,那些古老的方砖并没有因为寒冬而有什么不同,毕竟被雪覆盖着;繁华的都市也没有人注意两个微不足道的年轻人,尽管两颗心如此之近;但是他们走过广场、走过大街、走过教堂,恨不得把城市的每一个地方都刻上他们曾经相爱的痕迹,不,或许应该说恨不得城市的每一个人、每一座建筑都能成为他们曾经相爱的见证。
“明天去寺庙吧,我想许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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