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陆浮生也凑上去仔细看着。
“像是某种利刃上掉落下来的。看材质与寒铁相差无几。刚才我在附近的壁画之上模到许多划痕,虽然并不明显,但的确是新的。”
“你是说,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经过这里?”
“嗯。”乔玉点头,之前观察得极为仔细,“而且似乎触动了机关。只是周围没有血迹,想来应该是安然月兑险了。这碎片,大概是抵挡机关时崩落下来的。”
“师父,这个地图是唯一的吗?”墨小七问。
“自然是。”墨染衣答到,“虽然有好几队人都接受了同样的任务,但他们是从其他入口进入地宫的。不可能与我们相同。除非……”
冉幽接口道:“除非义盟弄错了地图,或者我们的地图被人复制了,又或者是从其他入口进来的人先经过了这里。”
“这三点都有可能。”墨染衣点头,“不管如何,先继续往前走吧。”
此时猜想再多也无用,于是五人再次向前走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墨师兄!前面……”乔玉突然停住脚步,声音有些抖。
空气中一丝淡淡血腥味飘过。
墨染衣神色猛变,一言不发冲向前去。陆浮生与冉幽也敛了轻松神色追了上去。墨小七毕竟人小腿短,通道中机关重重又不敢乱用轻功,落后了一段距离。随着跑近,那抹原本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变浓起来,可以想象前面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见墨染衣几人站在前面未动,墨小七停下有些发软的脚步,缓缓走近。在看到面前那几个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时,一张脸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可以说,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突然间她发觉,自己最初的想法太简单太天真了。这个世界竟是如此之危险,这个世界的生命也是如此之脆弱。即使拥有一身修为那又能如何呢?还不是照样命丧于此。
她应该是不怕死亡的,也不会害怕他人的死亡。否则她不会也不配接受这份充满危险的工作,穿梭于各个平行空间。只是,也许是在幻阵中经历了一次死亡的缘故,此时此刻她竟然感觉到有些莫名的害怕。
血泊之中\共有四人,分别为三男一女。身上并没有太多伤口,唯一致命之处在于洞穿心口的那一剑。四人身着普通衣衫,面孔陌生,墨染衣几人虽然经常往来义盟,却也一时也认不出他们究竟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咦?”上前查看尸体的乔玉突然狐疑了一声,指尖搭上那名女子颈部,又俯耳贴在女子胸口听了片刻惊叹道,“她还活着!”
一番救治,又确认了另外三人已真正死亡,乔玉方才擦了擦额上汗水。
“观这四人伤口,窄而薄,切口整齐,应是被利剑正面刺穿。”
“全部都是正面心口中剑,那不是等于站着被人杀?这四人明明都是修真者,能入这冀王地宫修为肯定不弱,怎可能会这般傻。”陆浮生显然想不通。
“这个人……”墨染衣蹲在那名幸存女子面前,神色有些凝重,“她是五行门弟子。”
“嗯?墨兄,你怎么知道?”
“五行门弟子身上都刺有五行之印,特殊条件下就会显现。你们看她左耳后。”
耳后因为有头发遮挡的缘故,不仔细查看根本就不会去注意。再加五行门弟子刺五行之印所用材料特殊,平时不会显现,所以刚才还尚无任何印记的左耳后,此刻正隐隐显出一个蓝色如水滴状的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