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璎是注视着雨沫离开的,看她走远后她这才安心的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她想雨沫终究是幸运的,她有疼爱她的人,而自己呢?自己在意的人又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
心虽是伤感着,但她早已过了流泪的年纪,虽然她依旧年轻,但残酷的事实已经把她的意志磨练的无坚不摧。她再也不会轻易在人前掉眼泪,就算装也要装的坚强。
她找回剥离的思绪,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想必他已经回来了。
一进屋内,白璎便惊讶的看到一群人都跪在地上,而叶玦则如地狱里的嗜血撒旦般静坐在沙发上。他纯黑的眸子里透着骇人的寒光,眸光所到之处空气似也冰封起来,森冷的氛围让人压抑的不敢呼吸。
“说!是谁放走了小姐!”惊雷般的声音划过死寂的房间。
跪在地上的人个个浑身颤抖,连说话都有抖音:“零---零帝,我们真不知道。”
“不知道?!不说的话你们都得死!”残忍的宣判让跪在地上的人立刻慌张起来,求饶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零帝饶命!零帝饶命!”
“不要怪罪他们,是我放走了她。”白璎镇定自若的说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如获特赦般松了口气,下一秒诧异着看着这个不要命的女人。
叶玦怔了怔,而后双拳不由的紧握,关节处发出“咔咔”的指骨摩擦声。他一步向前,死死的掐着她的颧骨。他脸部俊美的线条此刻狰狞的纠结在一起,手中的力量加大着,但那倔强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饶有兴味的看着它这副骇人的脸孔。
“你不怕死么?”叶玦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死?我白璎何时怕过死?”白璎虽然假装镇定,但颧骨的剧烈疼痛已经使她妖冶的脸变得越发的惨白。
叶玦狠狠的推开她,下一秒,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指向她的心脏:“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白璎缓缓闭上眼,这辈子得不到他的心,死在他的手上也无憾了
“砰”天空中划过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狠狠的贯穿了她的腿。
鲜血如喷泉般汩汩流出,撕心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牙关咬紧,抵死也不发出任何声音豆大的冷汗滑过她惨白的脸,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叶玦的手指勾起她的惨白的脸,逼迫她看着他:“这一次我姑且饶你一命,若你还敢触犯我,我会杀了你!哼!”
他厌恶的甩开她的脸,转身离去。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给她送任何东西!”他命令的声音随着那记摔门的巨响消失在这狭小的房间里。
嘴角苦涩的咸味刺激着她的味蕾,这是汗水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