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你生病了?"她试探性的问.
这次她的声音娇柔了很多,她知道她刚才的确有点过分,她很想弥补她的错误.
"恩."他简单应了声,随即扭好瓶盖将药瓶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对不起--"凌若希低低的抽泣声从身后传来懒
"都是我不好,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凌若希说着,那时都怪她太心急,想必现在的她在冷傲的眼里就是一个既婬.荡又不懂得体谅人蠢女人,她--绝不容许有这种情况产生!
冷傲没有理她,胸口还残留着些许的疼痛,依旧折磨着他。
他恨这样的自己!
渐渐的,靠在床头的他合上了眼,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晶莹。睡梦中的他依旧蹙着眉头.他--真的很疼很疼
凌若希看着他的侧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不去打扰他,乖乖的睡在他的旁边.
翌日清早.
雨沫起床的时候,天还呈藏青色,屋子里的时钟刚好指向凌晨四点。
这一天,是她“贬”为冷家女仆的第一天。
趿着拖鞋下床,脚却触碰到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定睛一看--是“馒头”。
“馒头”就睡在雨沫的床边,小小的身体整个蜷缩起来,看上去真像一个“白馒头”。虫
雨沫弯身抚了抚它圆嘟嘟的小脑袋,睡梦中的“馒头”咂咂嘴,发出一声可爱的呜咽声,却没有醒来的迹象,侧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
雨沫微笑,将它抱到了她的床褥上,替它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后,又来到了窗边.
她拉开窗帘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她始终相信天上那颗最闪耀的六角星座就是她的母亲,她一直相信她的母亲会始终看着她,祝福着她
手指模向颈部,两指之间嵌着一枚水滴状的紫宝石.
那是冷傲送给她的
他说,这条项链除了他谁都解不开
他说,这是冷家长媳的标志
她苦笑,往事历历在目,却物是人非
造化弄人不是吗?她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接受
她想把那条项链摘下来,她知道她已经没有权利再佩戴她了,然,不管她怎么使劲都取不下来,雪白的脖颈间,狰狞的红色项链划痕清晰可见
雨沫轻轻的叹了口气--算了吧,等到早上的时候让他取下来便是了.
简单的梳洗后,雨沫利索的换上了蓝色的女仆装,跟着张妈进了厨房.
"少女乃女乃,您就在一旁坐着,您的活就让我替您做了,您怀着孕身子虚,可不能累着了."
张妈边说边去客厅拿了张藤椅,又折回了厨房.
"张妈,别忙了,我已经不是少女乃女乃了,若被冷傲知道这件事,我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雨沫阻止她,又将那藤椅搬回了客厅.
看张妈还愣在原地,雨沫便上前拉住她苍老的手,"张妈,您也一把年纪了,不要再为我,操心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少女乃女乃,少爷怎么忍心让您吃这苦?"张妈掩泪,不忍心的哭了出来.
"没事的,这点活一点都累不到我."
雨沫笑笑,从米缸里舀了几勺糯米,放在淘米篓里,在水龙头下淘米.
"诶--"张妈叹了口气,怕她难过也就不在多话了.
雨沫将米仔细的洗干净后,便开始煮粥.
张妈看着锅里的粥,道:"少爷和凌小姐都吩咐过早餐了,他们不喝粥."
雨沫一愣,却继续手中的活,将白白的糯米倒入了滚烫的水中,思索了很久才问:"冷傲今天的早点是什么?"
"少爷习惯早晨只喝纯咖啡."
张妈回答道.
"哦."雨沫迟疑片刻便又吩咐张妈道:"把冷傲早晨喝的咖啡豆都倒了吧."
"这---恐怕不好吧,我也曾劝过少爷早晨不要空月复喝咖啡,但他就是不听啊。”
张妈很为难,但还是将橱柜里的咖啡豆拿了出来。
“给我吧。”雨沫伸出手拿过咖啡豆,下一秒,将咖啡豆尽数丢进了垃圾桶。
“少女乃女乃!”张妈惊呼,“如果早上少爷怪罪下来就”
“就说是我的主意。”雨沫打断她的话,又道:“我自己做的事情我会一个人承担。”
*
早餐时间,冷傲和凌若希都下楼准备用餐.
凌若希给自己画了一个很精致的妆,又身着华服,那种雍容华贵,美丽大方的样子真的很像冷家的女主人.
她和冷傲坐的很近,两人之间几乎只差几厘米,冷傲虽然很讨厌这种黏腻的感觉,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埋头看着手中的最新财经周刊.
等餐点上齐后,冷傲才转移视线。
餐桌上依旧是传统的美式早点:可丽饼,蔬菜土司卷,墨西哥面包布丁等。却唯独少了冷傲最爱的咖啡。
他蹙眉,随即大声呵斥:“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的咖啡呢?”
“这--”下人们吓得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问你们话呢!我的咖啡呢!”冷傲凌厉的眸子瞥向一旁的女佣,“你们不说的话,明天可以滚了!”
下人很清楚少爷的意思,都吓的跪了下来,
乞求道:“少爷,求您饶了我们。”
***
“不是他们的错。”微弱的女声从厨房内传出,在冷傲灼热的视线下,雨沫从容不迫的将粥端到了餐桌上。
“又是你的注意?!”
冷傲火热的视线烧灼着她,而她却不以为意,冷冷道:“是我的主意又如何?你的咖啡豆全被我倒了。”
“你--”冷傲恨的咬牙,下一秒,大手钳住了她的下颔,“你有什么权利干扰我的生活?!恩?!”
下颔被他捏的生疼,那种力道,好像能让她的下巴月兑臼,她毫不惧怕的对上他冒火的眸子,“就凭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我们还没离婚不是吗?”
她很淡定的陈述事实,绝美的眸子里染上了挑衅的意味。
曾有一秒,他竟被她眸子里的狠绝惊慑住,不过很快他平复了心里的躁动,冷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放心,这一天不会很远!”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为的就是想折断她的羽翼,他从没想过,一向乖巧的她也是一只刺猬,只不过,他会亲手将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掉。
他最后还是甩开了手,不是心疼她,要折磨她,以后有的是时间。
“冷傲,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凌若希不甘就这么放了雨沫,又道:“万一她下次还敢触犯你怎么办?”
冷傲搂过她,安慰道:“她只是一个下人,要折磨她还不容易?若希,你不必为了一个卑微的下人吃醋。”
“真是的,我哪有吃醋?讨厌!”凌若希佯怒,桌下修长的腿却早已勾上冷傲,整个身体恨不得就像八爪鱼一样贴上去。
“没有吗?”冷傲指责般的刮过她的鼻子,那种暧,昧的动作,刺痛了她。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那该死的粥撤下去!”冷傲拔高了声音,一点都不在意受伤在旁的雨沫。
“是。”雨沫淡淡的应了一声,缓步走到冷傲身旁,伸手便要拿过那碗粥,冷傲大手一挥,那碗滚烫的粥尽数泼洒到了她娇女敕的手上。
“啊--”灼热的刺痛感让雨沫忍不住叫出声,再看那手,已是红成一片。
“记住,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如果你下次还敢违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残忍的话不禁让她的身体瞬间紧绷,生不如死?!呵呵,他到底还会怎么对她?
她觉得她就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只要再一点点,她就会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她麻木的收拾着碗筷,手上除了热痛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感觉,连陶瓷碎渣刺进掌心的疼痛感也丝毫拉不回她飘渺的思绪。
冷傲冷冷的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冷声道:“以后冷家主宅的卫生都由你一个人负责,如果我知道谁敢帮你,我会让那个人死的很难看。”